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门开了,少衡哥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
大家都心急的问着翔的情况。
“虽然度过了危险,但是……大家随时要做好心理准备。”
世界都静止了,脑袋一片空白!周围一片安静,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整个人犹如木偶一样,窒息的感觉像她涌来。她听见了心痛的声音,是那么的撕心裂肺,痛得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箐箐,你不要吓我。”子扬哥哥在旁边拼命地摇晃着她。
“少衡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颤抖着问。
“翔的胸口中了一刀,流血过多。再加上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没有任何的残疾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少衡哥摇着头说。
“衡,你一定会让翔醒过来的,对不对?”思秀拉着少衡哥的衣袍问道。
“嗯,只要他能够醒过来,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箐箐,接下来要靠你了,只有你能让他醒过来。”少衡哥对她说。
“嗯。”箐箐坚定地说。
翔他足足昏迷了五天,在这五天中,她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害怕他就这么离开她,不要她了。在医院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每天都度日如年的,至少她是这么觉得!
在这几天里,伯父伯母,子扬哥哥,思秀,小琪都会过来帮忙照顾着他,跟他说话,可都无动于衷!少衡哥除了帮他治疗之外,也会陪他说说话,威胁,利诱都用上了,可是他都没有醒来。她好怕,真的好害怕,万一他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那该怎么办?
而这件事,大家都瞒着韩爷爷,不敢让他知道,怕他知道后会受不了!
“翔,今天天气好冷喔!我好想念你总是那么霸道的怀抱着我,让那寒冷的北风吹不到我,你知道吗?你的怀抱是最最温暖的,在你的怀中,我不会害怕,无助。只有安心!翔,快过年了,这是我们两个分开五年后的第一次过年,我希望你能陪我过这个年,好不好?你要快快醒过来哦!”她强忍着流下眼泪说。
可床上的他,紧眯着那双如钻石般耀眼的漂亮眼睛,浓密而纤长的眼睫毛在眼帘下,拉起一道修长的阴影。如婴儿般一样的睡容,卸下冷傲的他是那么的可爱。那会让无数女生尖叫的性感唇瓣很是苍白,虽然现在正安静的睡着,犹如睡美人一般,把外界的一切都隔绝了。可那不容忽视的霸气依然存在,就像是一只沉睡中的豹子。
她坐在病床旁,静静地打量着他。
这个曾经让她伤透心的男人,如今却脆弱的躺在她的面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翔,你快点醒过来好吗?不要让我等太久了。”箐箐帮他拉好被子,继续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任性妄为,我不听你的话才会让你变成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赶快醒过来,求求你了……你要向以前那样对待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你醒过来……求求你快点醒过来……”眼眶又红了,她知道,她又想哭了。每次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越想要坚强,却变得越懦弱。
“翔,我爱你!你快点醒过来吧!宝宝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们都离不开你,求求你……求求你快点醒过来……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就爱上你了,只是我没有对你说,我们彼此都太倔强了。如果……如果五年前我们都说出来,或许我们,……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我想告诉你,五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你……你快点醒过来……”五日来的强忍,在这一刻,我全都发泄出来,再也伪装不了了。
“翔,你醒过来嘛……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嘛……我和宝宝都需要你……”这个冷漠,骄傲又霸道偶尔又有点孩子气的男人,虽然他为了让她留在身边,采用了那些恶劣的手段。可她却还是爱他,爱到无法自拔。她永远都爱着这个冷傲,霸道又孩子气的韩远翔……
他还是没有反应,可是他身旁的仪器哗哗作响,隔间的护理人员立即冲出来紧急的呼叫着少衡哥,还当着她的面拉上帘子,阻隔她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要离开我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谁能告诉我?”这一刻,她真的慌了,不断地询问着为什么,可是没有人给我答案。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会离开我,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爱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我呢?”她向疯了似地用力拍打着玻璃。
“箐箐,箐箐你怎么了?”赶过来的子扬哥哥焦急的问着她。
“子扬哥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真的不要我了,他就要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她无助的紧抱住子扬哥哥。
“箐箐,镇定些,他不会有事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
“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世纪那么漫长,遮蔽视线的帘子总算比医护人员拉开,只见韩远翔身上的呼吸器和心电器都被拿掉,他躺在床上似乎没有生气一般,她的心猛然一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少衡哥。”她轻轻地唤道。
“箐箐。”少衡哥给了她一个微笑。“翔他已经醒了,只不过现在太过虚弱,想要观察一段时间,待五小时后,没有异状,就可以转入一般病房了。”
“谢谢你,少衡哥。”
“不用谢我,是这小子命硬。”少衡哥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说,但那阳光的笑容却证明他很开心。
“等下就可以去看他,我还要去整理一些报告。”
“嗯。”
“子扬哥哥,他醒了!太好了。”她流着眼泪笑着说。
“傻瓜,不要哭了。”子扬哥哥温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