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瀚手提宝刀走进演武厅,里边漆黑,谁也看不见谁。杨士瀚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间:“老娘,你老人家在哪里?孩儿杨士瀚救您逃命来了。”孟九环娘儿俩在木桩上绑着,正在思前想后,猛听见有人说话,而且听着好耳熟,不由一愣,孟九环问;“你是什么人?”“老娘,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杨士瀚。”“士瀚,你,你怎么到的这?”“娘,我到西番国是特为解救你们而来。详情以后再说,先跟我逃出城去为是。”说着,杨士瀚走过来,把娘儿俩的绑绳用刀给挑开了。“娘啊,您随我来。”孟九环娘儿俩也就不能再多问了。杨士瀚找到那条十八节罗汉棍交给了杨士鹏。“走吧。”孟九环娘儿俩跟着杨士瀚往外走。孟九环由于这几天被押在监狱,不吃不喝,心里难过,身体不爽,乍一出来,可就支持不住,浑身身发抖,走不了啦。杨士瀚一看,忙说:“娘啊:我背着您走,咱们得赶快逃命!”“不行!”杨士鹏说:“得我背着,这次往外打,我浑身无力,全靠哥哥你保全我娘儿俩出城了。”
杨士瀚也就不推脱收。杨士鹏背起孟九环,手提罗汉棍,紧跟着杨士瀚,娘儿仨一直奔跨院马号来了。北国人最讲究骑好马,拿马就当命根子似的,所以王爷、公主的马号都设在宫里头。杨士瀚进宫已有好几天,这情况都知道。来到马号,杨士瀚手起刀落把看马官就宰了。牵出两匹好马,一匹是那天打仗骑过的那匹公主的白龙驹,杨士瀚骑,一匹是西番王的花番豹,由杨士鹏背着孟九环骑。这哥俩拉着马从后院的门就出来啦。后门外边有番兵把守,一见有人出来,“问什么人?”杨士瀚摆刀就劈,“嘁哧喀察”宰了好几个。哥俩上了马,杨士瀚头前带路:“士鹏啊,咱们奔南门!”说着绷坐骑奔南门就来了。眼瞧着离南门不太远啦,只见前边“镗镗镗”锣声响亮,一片灯笼火把,亮子明松,照得明光大亮,两杆门旗空中飘洒,旗下有四五百手持刀枪的军兵,当中显出来一匹马,马上端坐一员都督。这都督头戴七星额,身穿大叶子锁甲,面似瓦灰,两手托一条三叶斜肩叉奇QīsuU。сom书,在那儿一横,杀气腾腾。杨士瀚定神一瞧,哎呀,坏了,怎么拖得里来了?怎么办?杨士瀚眼望杨士鹏说:“我先去会他一阵,能得胜,要了他的命,我们就逃出城去,万一闯不出去,那就没有别的说的,咱们娘仨就得丧生此地。”孟九环在杨士鹏的背后闻听此言,心中难受,说:“士瀚啊,你可要多加小心!”“嗯,我会战胜他的,您放心。”
杨士瀚双脚一磕镫,绷马抡刀直奔拖得里杀来。拖得里是西番着名的上将,这家伙不但有勇而且很有计谋。杨士瀚在西番王面前讨旨做监斩官,番王又让他拖得里为副监斩官,对此,他一方面怨恨番王偏爱驸马,另一方面认为这驸马心怀鬼胎,残杀拖烈,一定还有什么贪图,但这种想法只能憋在心里,不敢明言。晚上驸马又让他把孟九环娘儿俩送进宫中,他越发感到不对劲。心想,看着吧,今个晚上不定要出什么事呢,我得多加小心,一旦出现意外,孟九环娘儿俩逃走了,那西番国就算完。俗语说,猛虎归山必要伤人,当然,这事不一定会出现,但十成占八成,今晚要出事。我去报告王爷,王爷眼下也不全听,怎么办泥?嗯,我何不如此防备一下……于是他就秘密地传下将令,今夜四座城门要紧闭,严加看守,城门上要准备灰瓶、炮子、弓箭……,弓箭手要随时听令,不得怠慢。拖得里估计,如出事,孟九环娘儿俩要跑,非走南门不可,因此他才带领一哨军兵在南门这儿埋伏。等到半夜,刚要歇气儿,有人来报,说在王府后边出来两匹马奔南门来了,拖得里一听,心里话,行啦,还真叫我给猜着啦。哼!岳立功这小子,还不知道是谁呢?哪有叫这个名的?这回你露馅啦,我要给我儿报仇雪恨,叫你插翅难逃,于是他传令掌起灯笼,点起火把,带手下军兵,上马摇叉,迎了出来。他在马上远远一看,果然来了两匹马,前边银鬃马上坐着的那个人是驸马,后边那匹马上是大弯国的国王,国王孟彪还背着一个人,不用说,准是孟九环。说时迟,那时快,这两匹马快到近前了,把拖得里气得肺叶子都要炸了,只见他咬牙切齿,用叉点指:“呔!对面骑马的,你可是驸马?”
杨士瀚马到切近,双手提刀,微微一笑,“不错,正是我。大都督你深夜不在府中,到此为何?”
“驸马!两国相争,前敌正在紧急之时,咱西番国事事都应注意。本帅前来看看护城的军兵,让他们严加守城,以防意外。不知驸马上哪儿去?后边马上是谁?”“嗯,我告诉你,后边马上的人是大弯国的国王孟彪,背着的是皇娘孟九环。”“驸马,你这是何意?”“我呀,我想把他们娘儿俩放出城去,让他们逃命。”“驸马,你这样做不是要叛反西番吗?”“拖得里,我实话告诉你,我上西番来,就是为救他们母一而来的,谈不上什么叛反不叛反。”“那附马,莫非你是奸细?”“这样说也行,大概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你不是岳立功吗?”“哈哈,那是我的假名。”“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我杨士瀚是也。”拖得里一听吓得脑袋嗡的一声,差不点把魂都吓飞了。“啊!杨士瀚就是你!”“对,一点不错。”杨士瀚把他的来历,简单说了一下,并说:“我杀了你儿,不过那时候我不这么办不行。你怨恨也罢,我现在要救他俩逃走,奔泥雷国去拿八宝将军铁雷,今天你要知道好歹,趁早闪开道路,城门大开,这是你的便宜。如若不然,你看我手中的这口刀,虽然我的双锤不在,我有这口三宝钨金刀,大概对付你,不会太费劲,不过我把你儿杀了,再把你杀了,显得你家少千岁心太狠啦,我良言相劝,你识相些,赶快放我们出城,免得一死。”拖得里气的浑身直抖:“呀呀呸,你休走,看叉!”
拖得里马往上闯,摆叉就刺。杨士瀚往旁一踅马,用宝刀往外一挂,两个人打在一处。也就在五、六个照面,杨士瀚“力劈华山”,刀奔拖得里的脑袭就劈下来了,拖得里“横担铁门栓”,双手把叉一架,这小子也蒙登了,忘了杨士瀚拿的是削铁如泥的三宝钨金刀,只听见“喀嚓”一声,这一下子把拖得里的叉梁就给劈折了。这宝刀真叫快!叉粱折了,宝刀往下的力量没停,刀落在这家伙的脑瓜门上,只一声“喀嚓”连人带马,分为两半,“叭、叭!”死尸落地,马也趴在那儿了。后边番兵一见都督都死了。一场大乱。杨士瀚提刀,杀向城门。杨士鹏在后边催马紧跟,把番兵杀的四散奔逃,杨士瀚马到城门,猛用力,刀劈城门,“喀嚓”城门被劈开啦,上边三道锁,两道轮栓,全给砍落啦。把城门打开,把吊桥的绳子割断,吊桥“咣”的一声落下去了。杨士瀚、杨士鹏这才带马闯出西番城。闯出西番城,孟九环、孟彪长出了一口气:“哎呀!这真像鸟儿出笼一样,又可以自由地飞了!”杨士鹏说:“士瀚哥哥咱们上哪儿去?”“跟我来!”催马奔野牛川而来。书不烦叙。杨士瀚带着杨士鹏娘儿俩来到会友店,见到张明祖、铁棍将马海,把救人之事,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并说:“这地方咱们不能再呆下去,得赶快走,不然,等到天亮,西番国的兵马一追来,那就麻烦了。”“对。”张明祖说:“说走就得快走,我向店里的伙计们交待一下,好在伙计们都是中原人,老想回中原回不去,这回好了,箭在弦上,形势所迫,大伙儿一块走吧。不但回中原,还要为国立功。”张明祖把实情跟大伙一说,大伙知道不走也不行啦,立即各自准备起来。铁棍将有家眷,不少伙计也有家眷,都得带走,不然,留下的一个也活不了。不大工夫,大伙收拾停当,杨士瀚也换了自己的银盔银甲。拿来擂鼓瓮金锤。牵来宝马——鳌头狮子雪花豹,大伙把车辆套好了,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车上,破桌子,破椅子也不要了,把店门上上了锁,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都急急忙忙出了庄村,往正南逃下去了。想不到刚走出不多远,就听见后边人喊马奎。杀声震耳,这帮人一听不好,追兵来了!杨士瀚勒马回头一瞧,见远处尘土飞扬,杀气冲天!都问杨士瀚怎么办?杨士瀚说:“你们大伙在头里走,我在这等着,看看是谁?我截杀他们一阵!”“那你可要多加小心。”大伙说。
“你们甭管,你们走你们的。”张明祖,马海、花猛熊、车门多尔亮都不走。都想在这儿等着。杨士瀚脸往下一沉,说:“不行,诸位仁兄,我叫你们走,你们就快走,不要多讲了。”为什么?因为杨士瀚不知后边来的是谁?心想,一量不能得胜,人家的兵马要围上,这帮人有个好歹怎么办?故坚持让大家快走。张明沮一看,说;“兄弟,那你可要多往意!”又冲大伙说:“各位,我们听士瀚兄弟的话,大家快走吧。这帮人只好保着车辆奔正南逃命而去。杨士瀚踅回坐马,候等追兵。时间不太大,那些人马追过来了。追来的人是谁呢?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西番国的国王铁漠汗。因为杨士瀚他们杀出城门之后,有人到银安殿擂鼓撞钟请王爷登殿军番王不知何事,赶忙登殿一问,知道是孟九环娘儿俩被人救走了。
而且令他震惊的是,救孟九环娘儿俩的是驸马。驸马不仅把这娘儿俩带出城去了,还把大都督拖得里一刀砍成两半。番王听后脑子里像打了个霹雷一徉,气得他哇呀呀暴叫,立即点了五百骑兵,带手下官员上马就追下来了。迫着追着,有人来报告说,这帮人奔野牛川去了。番王带人马就又奔野牛川追去,追到野牛川,一打听,知道他们跟会友店的一帮人是一伙的,全跑了。番王又带领人马紧紧住下追赶,这是一队骑兵,那马跑的飞快,像一团旋风,踏的土飞尘扬。追着追着,番下见前边道上有一匹马,马上一员小将,手提双锤正在等着呢。这时天已大亮,看的清楚。越来越近,再着,啊,这不是驸马岳立功是谁?哎呀,这才明白,这小子叫岳立功,这可真的立了功。唉!我这就叫有眼不识人啊,番下非常懊悔,怨恨自己。马到切近、断喝:“好啊,岳立功,你竞做出这等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杨士瀚手提双锤,坐在鞍鞒上,微微一笑:“啊,王驾千岁,带兵相送,实在感谢。常言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王爷请回去吧。我在你西番的这几天,承蒙你如此热情招待,往后我一定找机会报答你。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来报嘛。不要再送了。”
番王气的咬牙切齿,间道:“你到底是谁?快快报上名来!”“我呀,乃大宋震北侯杨士瀚是也。”铁漠汗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原来他是杨士瀚:“你杨士瀚为何一个人来到我西番国?”杨士瀚没瞒着,就把来西番国救人盗幡之事和他说了。并说:“现在烈焰幡到了我手,孟九环娘儿俩也被我救了,行啦,接着我要去泥雷国会战铁雷,打开我扫北大军被困的局面,并为我哥哥报仇雪恨。我这是实言相告,你识趣的话,赶紧回去。别再追啦。”西番王听罢,骂了一声:“呸,想不到老杨家有你这么一个畜生,本来两国相争,疆场上拼死拼活乃是兵家常事,但你不该骗取驸马,败坏我的女儿。”“你住嘴!”杨士瀚说,“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我来西番国是为了救人,为了得到宝幡,为保大宋江山,虽然我跟公主表面上完婚了,但我杨士瀚并没有沾染公主,这你可以回去询问公主。”并简略地把在洞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番王一听,点头:“德,如果这样,你还不失为英雄,不过这件事,你知道,我女儿知道,别人谁能知道?这对孤家来说,岂不一样是贻笑大方!士瀚啊,这样吧,你不是要带着孟九环娘儿俩逃走吗?我看就让他们自己逃命去吧,我不追他们,你也不要送他们,你跟我回西番国,我的女儿已经许配给你了,那就是你的夫人,咱不管南朝北国怎样开兵打仗,只要你在西番国,是我的驸马,就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到铁雷带人马把南朝平灭之后,我们十八国都能分到胜利的果实。到时,我让你在西番国为王,这是孤家真情实意,肺腑之言。我想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挽回我的名誉,成全我的女儿,不知你意下如何?假若你不听,不同意,孤家就是豁出我西番全国兵力,也要与你决一死斗。”杨士瀚摆了摆头:“王爷你不要再讲了,我杨士瀚生在南朝,长在大宋国,我是杨家的后代,怎能背叛国家,投降尔等,这你是妄想,我是不能这样做的。”西番王含着泪再三解劝,让杨士瀚留下,杨士瀚说什么也不肯,最后番王无奈:“小冤家,小奴才,你既然如此,你拿命来。”西番王说着绷马往上闯,抡刀就劈。杨士瀚连躲三刀,没还手,因为这几天西番王对他确实不错,不忍心跟他动手。但番王可真急啦,一刀跟着一刀,往致命处砍。杨士瀚边躲闪边说:“王爷千岁,你真要和我拼命,恕我不恭,我可要还手了,可别埋怨我锤下无情。”
番王哪里听这些,仍然刀刀带风往下杀,杨士瀚抡锤往上一架,“当嘟”一声碰到番王的刀上,这刀悠——的一下从他的手中飞出,成了飞刀啦!杨士瀚双锤奔前胸一点,番王躲不开了,两脚一离镬,一翻身,“咕咚”从马上掉了下来。杨士瀚一踅马,往上一抬擂鼓瓮金锤,铁模汗一看,完啦,心想,这锤砸下来,还不得把我砸个脑浆迸裂!他把眼晴一闭,只等死啦。哪知道,杨士瀚这锤没往下打,大喝一声:“西番王,今天我杨士瀚不要你的命,因为这几天你待我不错,我不能无仁无义。今天我不杀你,王爷你逃命去吧。不过,你回去以后,可不许再与大宋为敌,你当与南朝议和、友好,这是你的万幸,不然的话,你将自食恶果。另外,你告诉铁金娥公主,我为战胜北国,会战铁雷,暂借烈焰幡一用,等我得胜之后,我将会原物奉还。告辞了,你我改日再会。”说罢用脚一点镜,拨回坐马,“嗒嗒嗒嗒”追赶车辆去了。番将们过来把番王扶起,番王手拉着马,看着杨士瀚的去向,又跺脚又捶胸,连喊:“完啦!完啦!真正恨死孤家也。”又一想,还算便宜,没有丧命。哼,真没想到我中了这这小冤家的计策。好吧,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我要把你抓住,不碎尸万段,非为人也。想到这,喊了一声:“收兵!”他不敢追啦,知道再追,没个好。因为真杀实砍,战不过杨士瀚,而且烈焰幡也让杨士瀚拿去了,再追赶那是白去送命。西番王只好忍气吞声带兵马回城去找铁金娥公主了。按下不表。单说杨士瀚,撒马追赶张明祖一行人,一阵飞跑,不多时就追上了。
这帮人正在提心吊胆惦着他,见他来了,都问他与追兵打的怎么样?杨士瀚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花猛熊闻听,面带怒气,说:“表哥,你把这老小子幸了不就得了吗?”杨士瀚瞪了他一眼:“你少说话。”“不说就不说!”花猛熊虽然这样说,但仍在嘟嘟嚷嚷,说杨士瀚办的不对。可金棍将、铁棍将、孟九环他们都非常赞同杨士瀚的作法。孟九环问道:“士瀚啊,咱们上哪儿去?现在我的大弯国兵马业已散了,关城也让西番国占了。看来要想收复大弯国也不是一举即成的事。这样吧,要不我跟你先到泥雷再作商量?”实际上,孟九环并不乐意去泥雷。因为她知道杨怀玉在那儿,见着他怎么办?有什么话好说呢?如果不去吧,硬要回大弯国,也不好意思这样说。所以,先用话试探一下杨士瀚,看看杨士瀚是什么意思。假若杨士瀚说先把大弯国夺回来再说,那正合她的心意,如果杨士瀚说先奔泥雷,也只能跟着去了。杨士瀚一听,孟九环的话,再看她的表情,早己明白她的心意,但迫于形势,不能顺从她真正的心意,便说:“娘啊,按理说,孩儿应该同你老人家一起把大弯国收复回来,再去泥雷,但现在泥雷城情况十分紧急,眼看着我父率领的大军要在铁雷手下全军覆没!前则我跟铁雷交手,亏得你老人家赠给我的那个小包裹,我按照那里边所指点的去做,才和他打了个平手,看来我赢铁雷也许不大容易,你老人家如不跟我同去,怕困在泥雷的慈云殿下和我爹都难以脱险。这次我到大弯国来找您,是奉慈云殿下和我爹的指示来的,我这里有他们的书信。”说着把书信拿出,递给孟九环,“您请着吧。”孟九环把书信看罢,心想,杨怀玉一再认错,慈云殿下诚意哀告我去救援他们,这不去也说不过去。回头看了看杨士鹏。杨士鹏明白娘的心意,而自己也早就愿意去了,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爹呢。
在一旁忙说:“娘,先去泥雷会战铁雷,解救慈云殿下,解救我爹,解救被困的大军为是。”孟九环听儿子这样说,连连点头:“那好,就这徉。”杨士瀚乐了,大伙儿也都乐了。杨士瀚与张明祖一合计,认为不能直接闯营去泥雷。因为那样,这同行的家属中不会武的妇女和孩子一定要遭殃。另外,前文书交待过,他们去大弯、西番之前,曾定计,让曹文豹率大军打着杨士瀚的旗号,于雁门关以北,在番营的外围扎下营盘,虚张声势,按兵不打,让铁雷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以待他们盗来烈焰幡,再行事。所以,他俩决定先去宋营曹文豹那里,兵合一处,将打一家,然后再闯营,战铁留,讨降书。杨士瀚把这决定和大伙儿一说,这帮人都认为言之有理。于是他们即直奔宋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