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云摆刀奔铁雷砍来,铁雷抡槊往外招架,两个人打了起来。一个是刀法玄妙,一个是槊招高超,两个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又打了几个回合,公主汗下来了,有点不行啦。公主暗想要坏,看样子今天我要栽在这里。铁雷啊,你家公主豁着这条命跟你拼啦。想到这,公主又奋力拼杀。黑水王在后边瞧得清楚,见自己的女儿,刀法散啦,马蹄子走步也乱啦,忙问两旁众将;“哪一位都督前去替公主战上一阵了?”两旁都督,面面相觑,谁也没答话。停了一会儿,有人喝喊:“王驾千岁,待贫道前往换回我的徒儿。”谁啊了是灵芝道姑。这道姑,实在不想出阵打仗,但一看再不出来,自己的徒儿就有生命之险啦。所以,这才出阵。她是一员步将,骑马打仗不得劲儿,从马上蹿下来,“呛嘟哪’从肋下抽出宝剑,一纵身,便奔阵前而去。“道长你要多加小心!”黑水王喊了一声。“无量佛!善哉!善哉!徒儿你赶紧回来,让为师会会这位铁雷将军。”道姑边走边说。黑凤云在危难之时,听见后边有人喊她,偷眼一瞧,见是自己的师父来了,真像拨开乌云见了晴天,马上虚晃一韶,金莲踹蹬,踅马便败。铁雷横槊刚要追杀,一看前边蹿来一个道姑,这道姑越来越近。待来到近前,再看,脑袋“嗡”的一声,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她!铁雷忙把劈天宝槊在马鞍鞒上一横,拱手抱腕:“对面来者可是灵芝道姑?”“无量佛!”灵芝道姑点了点头,“正是贫道!铁雷元帅,想不到今日你我两军阵前相见。”怎么,他俩早就认识?对,铁雷是喇嘛佛的门徒。而灵芝道姑经常云游四方,拜访世外高人。灵芝道姑当年曾拜访过野马川喇嘛庙的老喇嘛,和老喇嘛相处不错。那期问,铁雷正好跟老喇嘛学艺。灵芝道姑不仅见过铁雷,而且老嘛喇还让道姑指点过铁雷。有时道姑也真告诉铁雷这拳怎么打,这兵器怎么练。不想分手多年,今天在两军阵前相遇了。铁雷不敢小看道姑。他面带笑色,问道:“好多年没见到你老人家了。怎么今年来到了北国而没到野马川去呢?我师父常常叨念您。
怎么您和黑水国的军兵在一起,莫非您保了黑水王?作了什么官不成?”灵芝道姑闻听,微然一笑:“无量佛!贫道乃出家之人,岂能如此。这次我到北国是为看我徒弟而来。我徒弟即是刚才与你交手的那位公主。由于我的徒弟着不上你的作法,所以,他们出兵来解围送粮。他们邀请我来,我不得已也就来了。我徒弟黑风云年幼无知过来跟你较量,她不是你的对手,黑水国的上将又没人敢过来跟你较量,贫道不过来怎么能行。不过我不是来跟你会战,我来跟你见面,一是不让你伤害我的徒弟,二是请求你暂且退兵,让黑水国的人马进得城去,如此而已。至千你们改日再打,贪道就不管啦。不知铁雷将军能否答应?”铁雷一笑:“老人家,按理说我该遵命马上退兵。但是,刚才我出营的时候,泥雷王当着众将还嘱咐我要活擒黑水王呢。我已夸下海口,卖下狠言,这一阵一定拿下黑水王并从严惩处,不曾想,你老人家来了。假如我不跟您交手,不捉拿黑水王,那我回去也难以交待。老前辈,您看您是不是暂且回去,让别人跟我较量一番。不然,我跟你老人家交手,一是我不敢,二是我也对不起我师父,以后我师父问起我来,我以小反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尚望你老人家体谅我的苦衷。”灵芝道姑是个讲究忠义的人,一听铁雷所言,心里还真有点恨怨起自己来了。哎,我真不该跟他们来。不过,既热来了,又不能不管,于是说:“你说的话倒对,可黑水国的上将没人敢过来跟你汀,如有人敢来,早就来跟你较量啦。贫道过来这也是无可奈何,所以你要赏我这个脸,你现在立即退兵,不要追赶他们的人马。”铁雷面带为难之色,说:“道姑啊,你让我这样退兵,恕我难以遵命。我刚才说了,因为我不打就退兵,不好向泥雷王左天顺交待。这样吧,您和我过过手,我在您面前领教几招,您的宝剑宰了我也好,您伤了我也好,我再败兵回去,就可以有话好说了。不然,我不打就退兵,子脸无光啊。”道姑说:“哎呀,铁雷里你可把我难死啦!我怎能下毒手伤害于你。”铁雷一听道姑所言,心里还真有点热乎乎的,想了想,悦:“老前辈,今天我要不给您个面子,看来您也难以回去。这样吧,就让黑水国的兵马先进城去,我不阻拦。但请老前辈回去跟黑水王,慈云,杨怀玉说明,让他们前来出阵。
如果不出阵,可别说我今天要发动全营人马平灭他们!到时,您再帮助他们与我们相打,老前辈,那我可就不恭啦。那谁生谁死就难说了。您看这样做,怎么样?”灵芝道姑听罢,只能说:“好吧!既然这祥,你的人马立即退回,让黑水国的人马进城,以后的事再说。我见到慈云他们,一定让人跟你较量。”铁雷说:“好。不过他们要不出阵,我有言在先,可要调炮攻城。”说完,马往后退。老道姑一抖身回来啦,与黑水王说明情况。黑水王听了觉得还算不错,不管怎样,铁雷的人马没闯进队伍里,这是万幸。随即下令要兵马迸城。慈云殿下、杨怀玉等人把黑水王、灵芝道姑一行迎接到帅堂。把黑水王带来的粮台分给了各营,各营的军兵一片欢喜。帅堂之内,杨怀玉等人与黑水王相互谈论这一阵子各自的情况,不表。且说铁雷的人马在外边扎营,等的时间不短啦,仍不见城里有人出阵,铁雷便让三军讨敌骂阵,告诉杨怀玉,今天跟往日不同,再挂免战牌也不好使,一定让杨怀玉出城受死,让他们派将前来迎战,如仍不出阵,我北国的大军即排饱攻城,打进泥雷城,让他们全不得好死。三军们按着铁雷说的在外边一骂阵。有人跑进帅堂禀报了杨怀玉。杨怀玉闻报,知道人家也急眼啦。怎么办?派谁去?谁敢和铁雷较量呢?回头看了看灵芝道姑,意思是问她能否出阵?灵芝道姑哪能看不出来,便把刚才与铁雷对阵之事说明,并说:“杨元帅,我可不能出阵啦,再出阵我的老脸可没地方搁了。”杨怀玉点头:“既是道长不能出阵,来啊,给我带马,待我出阵。”“杨兄啊,”慈云说,“你是人家手下的败将,你再出阵去跟他打,不是白送性命吗!”杨怀玉说;“可我们不出阵,人家要开炮攻城,作为武将,岂能怕死,眼巴巴地看着人家用炮轰城。我要跟他最后一战,即使死在阵前,也是为国尽忠。给我带马!”大家劝阻杨怀玉,不让他冒这个险。
杨怀玉不听,正要往外走,这时,蓝旗官进来报告:“启禀大帅,我们见到西门外有一员小将闯营报号,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杀将过来,他说他是杨士瀚,要见元帅。”杨怀玉一听:“啊!怎么杨士瀚来啦!”众将“哇”的一声:“哎呀,这回会战铁雷可行啦!”慈云说:“啊连怀玉兄,待咱们城头一观,看看是否是士瀚?”杨怀玉点头,说:“好。快带马!”军兵外边把马带来,杨怀玉等人各自上了坐骑,即奔西邝而来。到了西门上了城头,往城下一看,见护城河吊桥前显出一员小将,勒马提锤,正在往四外撒目。这人脸上、身上净是血啦,乍看还真有些辨别不清是谁了。但临近一瞧,毕竟还是看得出来,“啊,果真是杨士瀚!”杨怀玉、慈云等人别提有多高兴啦!那位说了,怎么杨士瀚浑身上下竟是血呢?这不难理解。他从大弯国往泥雷城这边闯营,一路上与番兵血战了一场又一场,整整杀了半天光景,才闯进营来,那还不哪儿都是血。杨士瀚来到城门下,在马上定神一瞧,见慈云殿下,他父亲和众将正在边看他边说边指划他呢。他赶紧下马,把双锤挂在得胜钩上,于护城河吊桥前跪下:“殿下在上,父帅在上,士瀚给您叩头!”慈云忙说:“士瀚平身。”杨怀玉又恨又喜。恨的是杨士瀚来的晚了些,喜的是正在无人会战铁雷的节骨眼上,他来了。说:“小冤家快快起来。来人啊,赶紧把城门打开,让他进城。”杨怀玉说完,便和慈云等人一同走下城头。杨士瀚也进了城门。这时,蓝旗官又赶来报告:“启享大帅,铁雷外边骂阵,说我们再不出阵就要放炮攻城!请从速定夺!”杨怀玉吩咐:“再探再报。”蓝旗官走了。杨士瀚间道:“父帅!铁雷为何如此骂阵?”杨怀玉把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杨士瀚听罢,眉头紧皱,说:“父帅!铁雷如此疯狂,疆场骂阵,请您给我一支将令,孩儿愿去会他!”杨怀玉心里话,你小子来的正是时候,可你马踏连营,弄的浑身是血,打了那么长的时间也够累的了,那铁雷不是一般之人,你要马上出阵有个好歹的话,大宋就全完收。杨怀玉确实担心,子是说:“士瀚啊,你马踏连营,身体乏累。你若出阵去战铁雷,徜要有个好歹的诺,怎么办?还是歇息歇息再说。”“啊,爹爹,你老人家请放宽心,孩儿出阵一定活擒铁雷。”
杨士瀚非要去不可。杨怀玉一看儿子如此坚决,另外也真没有人敢去会战铁雷,只好说:“孩子,你诚心出阵的话,可要多加小心。”杨士瀚一听就要上马前去。慈云说:“你人困马乏的,等一等。来人啊,给他预备战饭,先吃得饱饱的,把马也喂好,然后再出阵也不为晚。”又晓谕军兵:“去告诉铁雷一声,就说今天我们一定出阵,让他略等片刻。”杨士瀚一想也对,便跟随大家回到营中。肚子吃饱了,马也喂好了,该出阵了。大弯国的老娘娘告诉过他,在与铁雷交战之前,要把赠给他的小包打开,包里有一封信,如按照信上所说的行事,就必能战胜铁雷。对呀!是该当看看。想到这,杨士瀚便转身出来,把小包打开,果然里边有一信和两样东西。他折开信从头到尾一着,喜得他欣开限笑,心里话,哎呀,大弯国这位老娘娘,真是高人。今天我有这一招,铁雷啊,我让你难逃我手。随后把这封信又揣在自己的锦囊之内,按照这封信所写的去准备好啦。二番回来:“父帅,我马上出阵”杨怀玉心里话,你这一战,胜败如何,关系到我们全军的命运啊!说了声:“孩子,你可耍多加小心。”杨士瀚点点头:“请你老人家放心,孩儿要在两军阵前追取铁雷的人头!”说完,转身走啦。“咣!咣!咣!”炮响三声,城门大敞。杨士瀚跨马提锤带五百军兵,出城门直奔毅场而来。与此同时,慈云、杨怀玉与众将均来到城楼之上。慈云对杨怀玉说:“杨兄啊,士瀚这一阵,要能取胜,那就好啦。如果士瀚在疆场上有个好歹的话,我想我也别等铁雷攻城,把宝剑亮出来,一抹勃子得啦。那就万事告休喽。”杨怀玉晃了晃头,虽没随声附和,但心中何尝没这样想过。实际上两旁众将也全拿好主意啦,杨士瀚要在疆场打了败仗,那就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乐意死的就死,不乐意死的也活不了。黑水王在一旁,看这气氛、架势,心里话,好啊,真够巧的了,这最后的一场死战,让我赶上了,看吧。这时候,铁雷已经等好长时间了,让人再三骂阵,正在骂阵之时,听见城里炮响,知道有人出阵了。他想:哈,还真有人敢出阵。我寻思没人敢出阵了,我们一再骂阵,最后慈云没办法,就得出来递降书、顺表。哼!你们这帮人都是我手下败将,这不是白来送死吗?他勒马提槊,正在张望呢。
只见由城里出来一队军兵,二龙出水排开了阵势,门旗压住了阵脚。正中央飞跑来一匹马,远看马上这个人,挥身上下穿的红糊糊的,越走越近。看出来了,这身甲胃是全让血染红啦!咦,这员二十岁上下的小将,我怎么不认识,看他催战马,手中托着一对明晃晃的锤,威风凛凛,不是一般之辈。铁雷用槊点指:“来将通名。”杨士瀚在马上大喊一声:“对面你可是铁雷?我乃震北侯杨士瀚是也。”铁雷一听,这脑袋“嗡”的一声,哎呀,我跟他们打了那么多次,怎么杨士瀚才出来呢?忙又向了一声:“怎么,你是杨士瀚?”“不错,是我。”“啊,杨士瀚!我来问你,为什么今天你才出阵?”“嗯,可以告诉你,我是刚刚闯营来到泥雷城的。”“啊!”铁雷刚才虽然闻报有人闯营,但做梦也没想到是杨上瀚:“啊,杨士瀚!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啦。前则你战败了洪飞龙,你的英名在我北国早已传扬。不想你今天出阵跟我见面,杨士瀚,我爱惜你是英雄,我不想跟你打,我劝你马上扔下双锤跪在我的马前,我保证容你不死。你投降北国,我保举你高官得坐。不然,可没有你好处。你别觉得你在汴梁露了脸,今天这里可不是汴梁城。何去何从,望你三思。”杨士瀚听罢气得虎牙“咔吱咔吱”紧错,喝道:“铁雷,休要胡说!我杨士瀚要早日来此,尔等早己断送狗命了。我晚来一步,宋营死了两员上将,我哥哥杨士奎和呼延王爷死在你的手里。尔今你又步步紧逼,想困死我扫北大军,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你拿命来!”杨士瀚抡双锤奔铁雷打来,铁雷用槊招架,两个人二马盘旋,打在一起。双方面战鼓紧催,两匹马亚赛旋风一样,死战疆场。开始,铁雷未下绝手,想看看杨士瀚的锤法怎样?打了几个照面之后,铁雷暗暗挑大拇哥,心想。不怪乎这小子威震中原,看来名不虚传,这双锤果然不错。杨士瀚呢,也暗夸铁雷。两个人的力量差不了多少,两个人的武艺招法也不差上下。这二人都是名人传授的能耐,一个是喇嘛佛传教的,一个是金锤罗汉碧空传教的。两人力战了四十个回合,未分胜负。此前,杨士瀚在汴梁与敌将洪飞龙较量过,最后战败了洪飞龙,使的招是落马分鬃锤。可今天,这绝手的锤招也让铁雷给架过去了。杨士瀚一看可糟啦。我绝手的锤招都没把他打上,这小子可真够扎手的。那铁雷见杨士瀚的锤招如此玄妙,他的槊招也不能把杨士瀚怎样,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得啦,我真杀实砍赢不了他,干脆用我的宝马金眼五花裘赢他吧。本来一般人跟铁雷交手,铁雷是不用这一招的,只用劈天宝架也就够了,但他赢不了杨士瀚,只好用这一招,也就是照他马的脑门上的那肉瘤子一打,马咴咴一暴叫,别人的马听见就得趴下,那他就可以拿人了。想到这,铁雷一踅坐马,劈天宝塑的塑招就变了。杨怀玉在城头上观阵,看到铁雷的槊招变了,他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完啦!我作士瀚的性命休矣。怎么回事?因为他突然想起他与铁雷交战之时,铁雷都是如此变招,随后那金眼五花裘一声嚎叫,他的马就就地趴下,吃了个大亏,险些丧命。
刚才杨士瀚出阵之时,大家光想到杨士瀚的双锤和力量与铁雷的宝架和力量相北,不相上下,胜败在两可之间,没把这马放在心上,现在一看,不好办了,想传令叫杨上瀚回来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看着杨士瀚受难了。只见铁雷的马往旁边一冲,把槊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二马一错错,那个拳头照金眼五花裘顶门的肉瘤子“当”就是一下子,这肉瘤子被打上了,疼的那马,银鬃一立咴咴嚎叫,铁雷跟着喝喊:“呔!杨士瀚,看你还往哪儿跑!”他以为他的马一叫,杨士瀚的马就趴下了。可哪知道杨士瀚的鳌头狮子雪花豹没有趴下,铁雷纳闷儿,怎么杨士瀚的马不怕我的马叫唤呢?哎呀,真正怪哉,“当!当!”又照他马的肉瘤子打了两拳,这马又咴咴嚎叫了两声,杨士瀚的马依然没趴下。铁雷愣啦,咦!这是怎么回事?我出世以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在城头上观敌的这帮人也愣啦,咦!铁雷的马一叫唤,别人的马都趴下,怎么杨士瀚的马就不怕呢?铁雷感觉奇怪,“吁”把马带住,断喝:“杨士瀚你先住手!”杨士瀚把马也带住。“怎么,铁雷,你甘拜下风了?”铁雷说:“哎——杨士瀚!我俩打了个平手,我岂能甘拜下风?”杨士瀚说:“你不甘拜下风,喊我住手这是为何?”铁雷说:“我问你,我的宝马良驹,只要一声暴叫,别的马听见都趴下,为何你的马就不跳下呢?”杨士瀚笑啦:“铁雷啊,你的马别说叫唤,就是嗷,我的马也不会趴下。”铁雷气得哇呀呀怪叫:“杨士瀚你真乃可恼!”“当!当!"
又揍了两下马脑袋,马又咴咴叫唤!杨士瀚的马纹丝不动,仍在那儿站着。铁雷一看,说:“杨士瀚!今天咱俩一定要分个高低上下,但我得问问,你的马听见我的马叫唤,为何不趴下?”杨士瀚微微一笑,心里暗暗称赞大弯国的老娘娘。嗯,多亏这皇太后信里教给我的办法,不然今天我非败阵不可。但这办法岂能告诉你铁雷!只见他眉头一皱,说:“我告诉你,我的这匹宝马叫鳌头狮子雪花豹,是马中之王,什么马都怕我这匹马。你的马叫唤,别人的马害怕,我的马一点也不怕。你问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铁雷一听气得哇呀呀怪叫,抡槊又打,杨士瀚用锤招架,他俩由打晌午一直打到太阳偏西,铁雷没再打马的肉瘤子,打也没有用,凭真功夫与杨士瀚相打。天快黑啦,也未分出胜负。真个是棋逢对手。这时,杨士瀚一想,不能跟他打了,这小子是老喇嘛的徒弟,出手的玩艺挺多,天黑啦,我跟他再打,倘若一时失慎,吃点亏,后侮就晚啦。
想到这,用锤点指:“铁雷你先住乎!"
“怎么,你认输啦?”铁雷问。“认输?真是白日做梦!”杨士瀚说,“铁雷啊,你着天色晚了,再打可够碍眼的了。这么的吧,今天不算你赢,也不算我赢,咱们改日白天再战!这也就是说,你今日命不该绝,让你多活几日。你家千岁爷去也。”说着话,一拨坐骑,带马回城而去。铁雷一看,正好,他也不愿意再打啦,肚子饿啦,马也饿啦,再打吃亏怎么办?这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泊,他就势也就收兵了。杨士瀚带马一进城,杨怀玉、慈云、陆云娘、孟通江、焦通海,连黑水王都称赞不绝,都乐得不知说什么好啦!大家来到帅堂之内,各自落了座。慈云这多天一直没笑过,老是愁眉不展的。今天可好,乐的他嘴都合不上了。杨怀玉传令犒赏三军,一则给杨士瀚庆功,二则给黑水王、灵芝道姑、陆云娘、黑凤云接风!这回城里行啦,黑水王带来的军需粮草很多,有吃有喝,全城的兵将都乐啦!工夫不大,帅堂之内摆上了酒菜,众人一一入座,边吃边喝边唠。席间慈云殿下提出了一个大家心中一直纳闷儿的问题:“士瀚啊,我们与铁雷交战过数次,谁的马听见铁雷的马叫唤,都吓得屁滚尿流,就地趴下。你爹爹上次与他会战,那马即是这样。可你的马怎么不怕呢?”大家也都七言八语,问是怎么回事?杨士瀚听罢,噗哧一声笑了:“这马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