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一走进‘浓香法兰西’,立即招来了大厅女子们的注视。一位身着职业套装的青年女子从吧台后快步迎出,热情地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效劳吗?”
罗扬扫视了一圈,显然,这大厅新装修过,和几年前已有区别,但依然保持着富丽堂皇。
皓皓冷淡地说:“赌钱。”
罗扬看了皓皓一眼,怎么能直接说赌钱呢,赌钱可是违法的。罗扬转头对那女子微笑着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我们想玩玩。”
皓皓拍了拍手里提着的密码箱,冷着张脸说:“快点,这箱子里都是钱。”
罗扬急忙把皓皓拉到一旁,小声说:“对待年轻女子,要温柔,要色眯眯地看着她们,要她们感觉到你在欣赏她们,有些话你也不能乱说,这可不是在你的魔界。”
“那位先生,这边请,先做个登记吧。”那青年女子在他们身后说。
两人大阔步走到吧台前,把两只密码箱往吧台上一放,两只都打开后,罗扬拿出两沓大额票子,往收银台上一丢,罗扬笑道:“出来玩的,谁愿留名留姓的,还是验验票子吧。”
“请稍等。”女子将票子放回箱子,并顺手将两只箱子掩上,对两人歉意地笑了笑,开始拨打电话。
“金姐,大厅来了两位贵宾,您是否能亲自出来接待一下。”
几分钟后,一袭长裙的金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显得更有成熟女人味了。她浅笑着走来,她看着两人轻柔地说:“两位先生第一次来法兰西玩吗?”
“嘻,法兰西什么项目都有,两位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跟我来吧。”
金虹用靓丽的背影,领带着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关,她就开始用手将一身的香水味往两人鼻孔里扇。
“好热呀,都八月了,这天还是这么热。”
她把长裙的领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一条白皙的沟沟,皓皓的目光定在那里,像被它迷住了。
“金小姐,有冷气不至于这么热吧,你看,你快把我朋友的眼珠子都勾引出来了。”罗扬笑着说。心里却在嘀咕,金虹怎么变成这样了,莫非家里破产,得靠美色……
“就是热吗?好热,你朋友,邪乎乎地,好可爱呀。”
电梯嘀的一声停了,电梯门打开了。金虹脸上的媚一下不见了,她用一只手挡着电梯门,将两人让出电梯后,她跟着走出,轻笑着说:“先去见见我们老板吧。”
这间办公室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罗扬是有深刻印象的。而金虹一进那屋,娇声跳到了那男人的大腿上,这让罗扬胸中翻起一股恶心感,自己最初的爱恋,竟是……
“英雄不问出处,两位可否让李某验验货?”
“没问题。”
金虹接过两只密码箱,放在李先生面前的办公桌上。回头望着两人,罗扬没有看金虹,皓皓却死盯着金虹在看,他们同声说:“001”
密码箱打开后,李先生拿出几沓票子,用手指拨了拨,又轻轻地将票子放回密码箱。一双肥眼眯了起来,假笑着说:“两位真是大手笔,带这么多现钞来,很看得起李某的法兰西呀。”
“乖乖,这么多钱,能买下法兰西了。”金虹说。
“多嘴,法兰西不止这个数,两位也不是来买法兰西的,而是想借法兰西这条船运回数倍甚至几十倍这钱数的钱……两位是有才的投资家啊。”
“李老板,我们不是投资家,只是热爱赌博,道上传闻,慕名而来,想借号称‘小澳门’的法兰西生些金蛋带回去。”罗扬说。
“好,快人快语。这位小帅哥是看上了我家金虹宝贝吗?宝贝儿,你真是风姿不减当年呀,想那傻冒为你拖着板车……真是有趣。”
“你还说,为了你们的一场赌局,害死了一个痴情的年轻人。”
“那场赌局我肯定会赢,即使没有老天帮忙,他也走不到最后,而且我也没有使诈,戏演到了位,连我的对手都佩服我的演技。”
罗扬脑袋里嗡地响了一下,心想他们为何要当他的面说这些,难不成认出了自己?
“请问两位在说什么有趣的往事,能说出来分享一下吗?”
姓李的毫无遮掩地说出了那事。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赌的不是罗扬能不能走到省城,而是赌罗扬的生死。
“那拖板车的非死不可,但为了更具娱乐性,我们约定等他走过半程再动手。我准备了三十六位杀手送他,而对方为了保他,也埋伏了不少力量……虽是老天帮忙要了他的命……有没有兴趣听那傻冒的录音?“
“录音?你们……“
“我们送给他一只胶袋,里面装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监听器……哈哈,跟你们说这往事,表明我信任两位,顺便问一句,两位是想去玩普通的赌博呢,还是玩一玩这活人赌博。”
“那倒是刺激得很,皓皓,皓皓……你愿意赌吗?“
“罗兄,你做主,我正在色眯眯地看着年轻的女子呢。”
“呵“李先生轻笑了一句。
“皓皓,你分明是直愣愣地看着,李先生,你不介意吧?“
姓李的站起,一手揽住金虹的腰,说:“不介意,这位兄弟若是喜欢,今晚就可以拿去娱乐娱乐。”
“好啊,正好练练色眯眯。”
罗扬看了金虹一眼,正色地说:“皓皓,世上女人多得很,你非要夺李老板所爱吗?“
“我无所谓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李先生说,金虹瞪了李先生一眼,又亲了李先生一下。
“李老板,这生死博怎么博?又去找一位板车司机吗?“
“板车司机玩腻了,一个个全是死脑筋……“
皓皓已将目光从金虹身上收敛了回来,他说:“这世上谁最有钱最强,我们就赌他的生死。”
“兄弟,我们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不要跟有钱人过不去,赌最有钱最强的那位,恐怕我们赌不起。”李先生笑着说。
“那么,就赌你的生死。”皓皓看着李先生说。
“兄弟开玩笑了……“
罗扬冷冷地说:“他没有开玩笑,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李先生,你赌自己生还是死呢?“
“你们来意不善呀,我不会和你们赌这局的,要用自己命去换的钱,我已看不上了,已过了那年龄了。”
“李先生,假如我们现在出手,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吗?“
“也许。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绝走不出这栋大楼。”
“未必吧。”
“罗兄,要杀了他吗?“
“不要,杀了他拿不到他的钱,不如赌一局。”
“钱?好,我听你的。”
“李先生,我听到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位拖板车的暴发户,在这法兰西输光了钱投河自尽了,他儿子在法兰西砍死了人进了牢房。”
“有这事,怎么,你们是为他讨公道来的?“
“就赌关在牢里的那位,怎么样,我们赌他生,期限为十天,过了十天,他的生死我们就不管了。”
“要我去监狱杀人?玩监狱风云,这赌局我爱玩,接受了……钱是不是先交给中间人保管。”
“不必,这钱放你这,你把那份录音给我,从明天开始计,十天之后我们赢了,我们会来找你要钱,我们输了,你就可以花这两箱子钱了。”
听完那卷录音,罗扬的眼眶有些湿了。
皓皓坐在旁边,拿着一块金子,像捏泥巴一样地捏着玩。
罗扬耸了耸鼻子,取下耳机,说:“住这样的小招不需要身份证,进监狱却得有个身份,你能变出两张可在电脑里查到的身份证吗?“
皓皓摇了摇头,说:“变不出。进监狱为何要用身份证,我们遁进去,隐身进去,变作本来就是那监狱里的人混进去,办法多的是。”
罗扬把小录音机丢进了隐秘空间,说:“我们用黄金在黑市换来的钱还有一些,先去买些物资,晚上去监狱抓两个男的出来,把他们关了,我们变成他们的样子混进去。接下来的十天,我们必须寸步不移跟在那小子身边,他若因为这赌局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心安的。”
“不如把那小子救出,我们中间一个变成他的模样,那就万无一失了。对付那个胖子凡人,你为何要玩这么多花样呢,真想不清。”
“他跑了怎么办?乱救刑犯有违我的誓言,还是按我说的做……“
嘘——嘘——一阵急促的哨音响过,某重刑犯监狱的犯人们集合到了操场上。
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面对着犯人背手站着,他身后是一排手持电棒的狱警。
“今天是个好日子。来了二十位新狱友,为我们增加了力量,大家表示热烈地欢迎,鼓掌。”中年男子郎朗说。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过,一行身着囚服的犯人在实枪押送下,走进了操场。
“我们是友爱团结的监狱,我们本着人性化管理原则,新的,老的,大家互帮互助,努力改造,争取早日重新做人…我不在乎我们的力量因此而削弱…奉劝一句,私底下不要拉帮结派,不要互相交换犯罪经验……去劳动吧。”
犯人们扛着工具,排着队走向了一座石山。
“老大,我真的没钱孝敬你们,两位老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突然转身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位魁壮汉子哀求道。
“你就是那位在法兰西杀人的杀人犯?“其中一位问道。
“是,老大,是。我愿意跟随两位老大,愿意为两位老大卖命,可我真的没钱孝敬,在监外只有我可怜的妈妈了。”
“你不是结婚了吗?“另一位问道,他的嗓门更粗一些,模样也更粗一些。
“结了,孩子还没生,出事了,老婆也跟人跑了。”
“你为什么叫我们老大?”开始那位问道。
“虎大虎二,两位老大,这监狱谁不认识呀。”那青年带着哭腔说。
“杀人犯怎么能这么胆小……“
“两位虎爷爷,我失心疯后杀掉的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而你们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