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竟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忘了,我竟忘了要天帝还给修月记忆了。”罗扬懊恼地说。
“说了也没用,他不会答应的,再说这时候想见到他都难。”当当说。
“对,打败了他们才有资格提条件。”皓皓说。
他们三位落到一座古城前,城门正上方雕刻着‘天门城’。大门敞开着,并无守卫,也不见进出,仿似这古城就是一座空城。在城门边上贴有告示,正是配有罗扬画像的追杀令。罗扬正在踌躇,皓皓冲着城内喊道:“喂,罗扬来了,想娶老婆的快快出来。”
他唤出了一个身着盔甲的年老仙兵,那仙兵提着一枝和他个头差不多的长矛,他看了看罗扬,又看了看墙上的告示,他露出缺齿笑道:“早起拣元宝,总算让我萧大遇见了,哈哈。”
“老头,你该不会也想……”当当问道。
“萧大年轻时候有一个梦想,特别想娶一位公主做老婆,所以,其余对我示爱的仙女我一概不理,唉,把自己耽误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哈哈,一切都要因你的到来而改变了。”萧大贪婪地看着罗扬说。
“凭你,一个仙兵,哼。”当当鄙夷地看着萧大说。
“罗兄,这头一仗还算你亲自打吧。”
罗扬笑着对那老仙兵说:“萧大哥,此城就你一个人吗?”
“人?我可是老牌仙兵,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搞死你,是用矛呢,还是用拳头?”萧大说完,非常自信地吹了吹矛缨。
“萧大哥,搞死我之前能回答那个问题吗?”罗扬说,他身旁的两位已退到了远处。
“天门城不是空城也是空城,天门城是通往各界的要塞,有热闹非凡的时候,你们来得好……别耽误了,等别的仙兵赶来,就没我的份了……”萧大说完,双手握起长矛,矛头对准罗扬的胸口冲了过去。罗扬像斗牛士一般轻轻地避到一边……
刺空的萧大站稳后,又转身冲了过来,来回冲了十几次,每次眼见就要得手,可每次都刺空,萧大急了,跺脚骂道:“胆小鬼,我们仙界没有你这样只知道躲的,真丢脸。”
“呵,不躲就会被你刺出窟窿的。”
“罗兄,凭他的功力不可能刺穿你的,相信自己。”
萧大也说:“对,有真本事就站着让我刺。”
当当说:“躲也可以,但要趁机夺他武器,击败他。”
这一回,萧大不像先前那般猛了,他举着长矛,一步步向着罗扬走去,他脸上带着鼓励罗扬坚定在那里的微笑。罗扬心想,不躲就不躲,万一中招……还是得躲。
萧大忽然加速,以为十拿九稳了。当他转身看到罗扬还站在那里,他气恼地将长矛丢到了地上,说:“没意思,不打了,这天鹅肉我不吃了。”
“萧仙兵,你不用生自己的气,罗扬想躲仙界又有谁能打到他呢?”当当边说边往前走,她手指轻轻一拨,地上那根长矛嗖地飞起,对着那张告示刺了过去,哧——城墙上仅剩一小截矛杆,矛体大多刺入了城墙。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萧大念叨着走到城墙前,抓住枪杆用力往外拔,拔了几次才拔出半寸,并且,站在那里弯腰喘气。三位不再管他,从他身边往城中走去。
城内建筑多为青砖黑瓦,偶有几栋木房子也是古色古香。城中街道空空,风来时,一些树木发出啐啐的响。皓皓说:“有杀气。”
他们停下脚步,当当喊道:“滚出来。”
一个球体应声从一个屋顶滚了下来,落在了他们前方的街道上,却是一个身穿刺甲的矮胖武士,那刺甲上的尖刺一动一动地……
“就你一个吗?“皓皓问那不及他们腰高的矮胖。
“公主只需要一位驸马。”来者答道。他那双眯眯眼放着精光,嘴尖尖地往前突着,加之刺甲衬托,活生生就是一只肥刺猬。
“罗兄,你来吧。”皓皓看出刺猬修为不及自己,退到了一边。
当当和皓皓站到一处,说:“罗扬,这回不躲成不成?“
“不成,被它扎中还有看相吗?”
刺猬没有废话,缩成一个刺球,对着罗扬滚了过去……罗扬躲躲躲,跃起跳下,有一株不会躲的树遭了殃,被刺球撞中嘎地一声断了……刺球屡不得手,却一点也不气馁,且速度越来越快,呼呼风声里,罗扬心惊不已,心想,没有战袍带着,自己早被扎成了一个蜂窝煤。
站在远处的皓皓说:“真是一场让人眼花却没有悬念的打斗。”
“还不来帮忙……悬念就大了……”
“帮忙?呵,我们恨不得把他按住你的手脚。”当当回道。
“落井……下石……没……天良……”罗扬边躲边说,见求那两位不成,他又说:“刺兄,中场……休息……休息……”
刺球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呷地一声怪叫,分成了七个一模一样的刺球夹击罗扬,呼——嚯——呼——嚯——破空之声不绝,罗扬背脊发凉,心高高悬起……他躲避的动作却保持着优雅从容。
“停……停啊……休战……好不好?”罗扬叫着。
七个刺球忽然间停了,它们围住了悬在空中的罗扬。
罗扬数了数,地上两个,头顶一个,四周飞着四个,罗扬说:“算你赢,你赢了。”
“哈哈,罗兄,你惨了。”皓皓笑道。
“啊,什么……”罗扬看见从四面八方射来的黑刺,他叫道:“死啦死啦……”
这么密集的射击让罗扬连逃跑的心都绝了,然而,战袍此时焕发出青色光芒,那些飞刺一触到那光芒便碎成粉末,不一刻,所有飞刺尽皆没了踪影。
“哈哈,有趣。”当当拍手叫道。罗扬睁眼看到一个只穿着条白色丁字内裤的球胖站在地上,正用不肯相信眼前发生的目光望着他,罗扬飘飘落下,问那胖球:“刺……肉兄,你的刺呢,你的甲呢,干嘛脱了?”
胖球羞愧地转头跑掉了。
皓皓与当当跑过来,赞了几句罗扬身上的长袍,罗扬才知道刚才的发生,他说:“通过刚才两战,我总结了一条经验,躲只能让敌人知难而退,不躲才能快速取胜……所以我决定,以后再打架,一定要先躲,给敌人知难而退的机会,躲不过了,我就不躲了,哈,像今天让敌人败得光溜溜地。”
当当说:“你得意什么,还不是靠了这身袍子。”
皓皓说:“罗兄,下次打架你要强迫自己去想进攻,认主的战袍会贯彻你意图的。”
罗扬点头说:“嗯,先躲再攻,躲不了就攻。”
当当呸了声,说:“这身宝衣根本就是选错了主人。”
他们穿城而过,走上了一条可以跑马行车的宽敞大道。他们走得意气风发,两战连捷的罗扬更是大跨步挺胸走着,当当说:“为何不直接飞去天帝居所,那里高手应该是最密集的。”
皓皓一改常态,说:“慢慢来,等罗兄喜欢上打架了,我们三个并肩作战才有趣。”
当当说:“说的也是,别到时,我们两个在血拼,他在一旁老敲退堂鼓。”
罗扬笑着说:“不会的,我会和你们一起上的,我有信心……”
又走了一段,他们看到了一面茶字布幌,转过一道弯,他们看到了那个路边茶驿。
一面茶字幌子竖在一间茅草房子前,幌子下摆有一张八仙桌,一位老妇坐在桌前半眯着眼睛,像在打盹,一位十来岁的小女孩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守着那炉烧水的火。他们走了过去,皓皓说:“这茶驿安全,都是女流之辈。”
那仙妇听到后睁开眼站起,笑迎着他们说:“三位,快请坐,请坐。”
落座后,老仙妇才问道:“三位,喜欢什么茶,我马上去泡。”
当当脆声回道:“仙界银耳,听说好养颜的。”
皓皓回道:“仙界红菊,败败火。”
罗扬回道:“给我上一碗随便吧。”
“小哥,随便本茶驿没有,那可是帝家贡品。”
“哦,那……来碗凉茶,谢谢。”
茶端上后,罗扬一口饮了半碗,那两位端起茶碗吹了吹气,才端起抿了一小口。皓皓把茶碗放到桌上,问罗扬:“罗兄,遇见使仙器的对手,用肉身去博就吃亏了。”罗扬答道:“我有一把枪还有一柄剑,呵呵,这两样不到非常时刻我不会拿出来用。”
“为什么?”
“呵,枪口像喇叭花,剑比匕首还短,看上去钝钝地,实际上还挺锋利,切石头没费多少力。”
“哈……就那把小黑剑呀,”当当笑道:“那石头也不是它切下的吧,那是用我的……”
“见笑了。”罗扬打了个拱手,当当没往下说,只是还在笑着……
茶快饮完,老妇走过,说:“三位,要去打架吗?没有好仙器可不成。”
罗扬抬头看着她问:“阿姨,你有好的仙器?“
老仙妇说:“我那跑去神界做神的老鬼原本给我留了一柄大刀,可惜被我拿去当掉了。”
“我们可以去当铺赎呀。”罗扬说。
“赎?你们?恐怕连我这茶钱都付不起吧。”
“你这茶很贵吗?”当当看着仙妇问。
“不贵,我看你们不是仙界的,怕你们没有仙币。呵呵。”
皓皓端起茶碗一口饮光,丢下一只钱袋,说:“没有仙币,我们就不会来饮你这里的茶了。”
老仙妇从袋中拿出两枚闪闪发亮的仙币对着太阳瞧了瞧,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当铺所在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