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革命和建设,在特定情况下,也要求人们在个人幸福方面作出重大牺牲。如为了保证重点建设项目和排洪防洪等重大任务的完成,需要群众搬迁住宅以致个人财产受到很大的损失,或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为了保卫祖国舍弃亲人,为了科学事业而损害健康等,都需要人们作出一定的个人牺牲。
我们学习雷锋,不能只模仿他做好事,必须学习他的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为人民和国家利益自我奉献、自我牺牲的精神,我们向雷锋学习,就是要像他那样高瞻远瞩,看到全体,放眼未来,以利人为荣,以助人为乐,献身于无限的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献身于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并把这些作为最大的幸福。
雷锋精神已植根于当代中国社会土壤中,它已经而且还将影响和激励人们为人民服务,为社会谋福利,为崇高和伟大事业而做出自我牺牲。
自我、小我与大我歌德在诗剧《浮士德》中说:凡是赋予整个人类的一切,我都要在内心中体味参详,我的精神抓住至高至深的东西不放,将全人类的苦乐堆积在我心上,于是小我便扩展成全人类的大我。
在幸福问题上,也会遇到自我、小我与大我的问题,我们必须处理好彼此的关系。我们既要尊重自我、小我,又要维护大我;在必要时甚至必须为大我而牺牲自我、小我。因为,当幸福仅仅属于个人的时候,只不过像挂在项上的金锁链,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只有当它属于集体、属于人民的时候,才是伟大的、有意义的。
具有共产主义理想的人,能够为了革命和建设事业的需要,为了使小我扩展成大我而自觉地作出一定的自我牺牲。
例如,革命烈士彭湃参加革命首先从自己开刀,他把自己大地主家庭的土地分给了农民群众。
闻名的共产党人杨殷同志,为了给党筹措活动经费,不仅卖掉了自己的全部田产,而且卖掉了自己兄弟的全部田产,最后把妻子的首饰全都拿去卖掉了。刘胡兰在敌人钢刀的威逼下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有一个大我,她知道必须为了大我而牺牲小我,绝不能贪生怕死,出卖同志而保住小我,那样实在太卑鄙了。
所以,毛泽东给她题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刘胡兰为我们树立了崇高的大我形象。
只有胸怀大我,宁愿牺牲自我、小我的人,才能不陷于个人的悲喜之中,才能充满革命的乐观主义、浪漫主义,“我自横刀向天笑”。这些人在共产主义大业和人类正义事业面前,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共产主义事业。
孟轲曾说:“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①方志敏在狱中写了《可爱的中国》,表白了以小我服从大我、为大我①《孟子。告子上》
不惜牺牲小我的铮铮雄心:我能舍弃一切,但是不能舍弃党,舍弃阶级,舍弃革命事业。我有一天生命,我就应该为它们工作一天!假设能使中国民族得到解放,那我又何可惜于我这一蚁命!
如果只顾及保全自我、小我,而出卖他人、背叛革命,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壮烈地去死,因为这样的生活已不再有任何意义。王若飞则指出,为了保存一个人的生命,而背叛了千万人的解放事业,遭到千万人唾弃,那样活着是没有什么意思的。电影《红岩》很好地揭示了这一真理,革命战士成岗被敌人百般折磨,身上滴着鲜血,双脚拖着铁镣,写就了这样的诗句:“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让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他的生命得到了升华,人们永远赞颂他。而甫志高在敌人的利诱威逼下,贪生怕死,背叛了革命,供出了游击队的联络点,虽然苟活了一段时间,但遭到了所有有正义感者的唾弃。总之,革命斗士为了追求更大的幸福——实现人类最美好的共产主义社会而献身,死的光荣、伟大;为保住小命,出卖同志、背叛革命的人则活得可耻、卑鄙。
在革命者的心目中,为取得革命胜利而遭到的灾祸苦难,是革命所必须偿付的代价。这种代价需要多少,便得付出多少,丝毫不能吝惜。这种代价的形式多种多样,有吃苦、舍富、受贫、忍饥、耐寒、担忧、挨骂、坐牢、受刑、杀头、战死等等。
这些代价无论多么重大,对未来的永久幸福来说,它总是暂时的,对全局的胜利来说,它总是局部的。
在这里,革命者把自我、小我溶入阶级的大我中去了,个人的牺牲便成了整个阶级的一个局部牺牲。对于抱有这样的人生观和幸福观的人,他们决不会只追求物质享受的幸福,而是把遭受灾难祸患视为意料中之事,即使在杀身大祸面前,他们也能以“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的革命浪漫主义豪迈气概处之,绝不逃避苟免,他们在牺牲中感到了幸福。
这种为人类的大我而作的牺牲,在那些抱有个人主义人生观和幸福观的庸人眼里,无论如何不可理解。他们把这些事看成是天外飞来的横祸,认为如果谁不临难逃避,屈辱苟且,那谁就是自讨苦吃。他们把个人甘受大祸而为人民创造大福的人,一律看成傻子。这些人只承认个人、小我的幸福而无视大我、人民的幸福,只贪图渺小的、狭隘的幸福而不理解伟大的、普遍的幸福,只知道物质享受的幸福而不懂得精神生活的幸福;只体会到活着的价值而省悟不到壮烈地死的意义;只追求个人一生一世的幸福而看不到广大人民子孙万代的幸福。他们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幸福观较之服从于大我的革命者的幸福观,可谓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一个是何等的渺小,一个是多么的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