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听她这样一问,却停止啰嗦,转过脸去收拾东西:“没有啊,小姐放心,先生很快会回来的,他其实很疼您的。”
雪诗听她这样安慰,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样子像个怨妇吗?
只是,她虽然发烧,却不是昏迷,辗转间总觉得似有人在身旁,她以为是邵厉言,醒来见到陈姐在床边,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让陈姐以为是自己思念他,心里不禁涌起一丝苦涩。
一场流感,来的汹涌,去的也迅速,两天过去,身体便只剩下大病初愈后的疲乏,时间一如往常,流水似的过去,邵厉言居然一直没有出现,雪诗每天在屋里写写画画,上网潜水,忙的不亦乐乎,混日子对于她来说是最轻松不过的,不会感觉无聊,不会感觉枯燥,就算真到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可以靠睡觉来打发时间。
从那天和邵厉言出去吃饭,发现天气已然到深秋的时候,回来便开始去留意季节变化,看到窗外的那株木兰变作秃秃的灰色枝桠,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雪诗便更是不想出门,却总盼着下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降临的那天,是一年中最浪漫的一天,一季季荣枯迭替,终于捱到最后的季节,一早起来,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天上的雪花还在尽情飞舞,怎么能让人不快乐?
于是日日盼着,也不过只过了一周而已,陈姐见她身体孱弱,每日里鸡汤骨汤大补汤伺候,一个感冒下来,反倒胖了五六斤,急的雪诗直报怨陈姐做饭太好吃,却把陈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不想出门,却还是不得不去医院复查脚伤。
复查的那天,是朵馨陪她去的,雪诗很郁闷,打着石膏,不能洗澡,只能让陈姐帮忙每天把头发洗干净,却还是觉得身上涩涩的,上下都不自在。
天气阴霾,毛毛细雨仿佛要下到地老天荒般,绵绵不绝的无声坠落,天空灰的似要将整个世界掩盖,邵厉言还是给雪诗配了司机,别墅区太偏僻,又打不到车,她总要偶尔出去一两趟,或是回家,或是买东西。
她先吩咐司机去接朵馨,有些日子没见,在看到朵馨,依旧是那样光彩照人,美得让人窒息,还是喜欢一身短打,皮衣皮裤皮靴,漆黑如墨的卷发在空中飞扬,十足一个妖孽。
她一上车,雪诗就嘴欠的说:“你这样在拿一皮鞭,能演A片了。”
“滚一边儿去,姐姐‘云霄宫’头牌,什么身份呀,拍A片赚那点钱姐姐看得上吗?”朵馨更是口无遮拦,丝毫不避讳有司机在场。
雪诗却不好意思在往下说,到底是当着常人的面,饶是自己知道不过是痛快嘴,到人家眼里照样还是要变作不知多么下作的女人。
到了医院,朵馨避着司机,终于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不忿:“脚都变成这样子,那男人也不陪你看看。”
雪诗只是笑,心里自然知道邵厉言不可能陪自己来医院,自从崴了脚,貌似也不能任他蹂躏,他也懒得在去找她了,正好得了清净。
朵馨看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忍不住一翻白眼:“就你,一点儿脾气没有,整天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