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艾筠都不想强人所难,她急忙打岔道:“闳毅,你不必说了,我明白的,如果你不说,那表示你有苦衷,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了,你就会自动告诉我,不是吗?”
太不可思议了!她一下子“恰北北”,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善解人意,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看来在蒙地卡罗这几天,他有好日子过了。
闳毅连忙抓住机会,挪到艾筠的身旁,轻搂着她的肩说:“你要是能够早点这么想,那我不是可以省掉很多皮肉之苦,一下子流鼻血,一下子挨巴掌,现在头上又肿了一个包……”
艾筠没好气地用手肘轻撞他胸膛一下,笑说:“我也不想那么粗暴啊,这些惩罚都是有原因的。喂,别想乘机揩油,手还放在我肩膀上干嘛?”
闳毅不情不愿地挪开手,埋怨道:“亲都亲过了,还怕人家摸。”
“你?你还敢说……”
艾筠羞得真想在喷射机上挖个洞钻进去,而闳毅竟还大胆地凑近脸来,想亲她面颊一下,很扫兴的是,一位空服员在这时走过来。
“沈先生,喷射机已经落地了,副董事长正在外面等您。”
空服员交代清楚,又含笑地走到机舱门旁等着。
“副董事长?谁啊?”艾筠颇感纳闷地问。
“我的宝贝弟弟!这家航空公司,我们家占了百分之七十的股权,都交由我弟弟掌管。”
“哦……”
因为她都没有问任何问题,所以连这个都不知道,现在艾筠知道了,反而更加纳闷地在想,看来沈闳毅家里有钱到无法想像的地步,那他干嘛又要去做那些出生入死的危险事?
闳毅边替她拿随身行李,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警告”道:“我弟弟叫闳邦,我先提醒你,这小子讲话也是口没遮拦的,要是在口舌上占你一些便宜,你可别见怪。”
艾筠微嗔地笑道:“那跟你一样嘛!我抵得住你,当然也挡得注他。”
“那最好不过了。如果他开口请你共进烛光晚餐之类的,你可要誓死抵挡。”
闳毅说得煞有介事,艾筠感到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故意找碴地说:“我想跟谁吃饭,你也要管?搞清楚,我是受雇来当‘花瓶’的,花瓶就要有花瓶的样子。”
“不行!我没把你当‘花瓶’,而且你现在二十四小时都属于我。”
闳毅颇有不放她走的架式,不料腹部又挨了艾筠轻轻的一拳。
“好霸道哦!我是不是上了‘贼机’?现在我可以下去了吧?”
艾筠说完便笑着推开他,迳自往舱门口走去。外面一片灿烂的阳光正等着她,而只要有闳毅在身旁,她就感到特别温暖。尤其他刚才那一番不惜“兄弟阋墙”的话,听得她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