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取弹头?
  那是什么概念?
  “你、你说什么?”瞪着眼,言兮望着伤口愣了愣,然后转过头不可置信的问着沙发上一脸淡然的男人。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听到“弹头”这两个字。
  虽然她不常常看电视,但也溜出去和麻雀看过几部香港的电影。
  “弹头”这个词儿,应该是出现在那种枪战火拼电影中的才对。
  所以,她一定是听错了!
  赫连拓无奈的苦笑,额上的冷汗频频滋出,但面对这样一个纯真的小丫头,他实在无法解释。
  弯腰将药箱中绷带取出,缚在伤口的上头,紧紧地一束,伤口中的污血再次流出。
  然后取出酒精棉花,用镊子夹着一点点的将伤口中挤出的污血给清理掉。
  言兮看的目瞪口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怎样处理自己的伤口,那漱漱而下的污血让她全身战栗。
  赫连拓觅了她一眼,确定她傻愣的样子是因为害怕极了之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先躲起来,我要取子弹了。”很平静的语气,但含着一份忍痛的沙哑。
  言兮咬着唇,小手早已不知不觉的握紧,带着些许的颤抖。
  子弹……
  他真的说子弹……
  木然的站起身,站不稳地后退几步,讷讷的说道:“我、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小身子一跨步,飞似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天!
  她到底带来了什么人?
  这一刻,言兮后悔了,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竟然随便将一个陌生带回了家。
  而且,还是个受了枪伤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
  报警吗?
  不行不行!说不定他不是坏人。
  那到底要怎么办呢?
  颤着身子,她沿着走廊走向对面的那间房间。
  屋内,赫连拓抿唇轻笑,她逃跑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有点仓皇,有点躲避不及。
  看样子,她一定是被他给吓到了。
  想也是,他的伤可是枪伤呀!
  她会报警吗?
  轻轻一笑,他开始自己猜测着。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前最要紧的,便是自己腿上的那颗子弹。
  该死的查尔斯!
  一瞬间,赫连拓的脸色无比的阴鸷。
  这一次,他不会将那人的阴狠当做是不成熟了。
  这次,他会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