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曰:宣王北伐玁狁,西征羌戎,南威蛮荆,独徐方未服。今徐方来朝于王庭,则四方既平矣。傅氏曰:在淮之北者,徐戎也;在淮之南者,淮夷也。
日辟国百里
苏氏曰:文王之世,周公治内,召公治外,故周人之诗谓之《周南》,诸侯之诗谓之《召南》。所谓“日辟国百里”云者,言文王之化,自北而南,至于江、汉之间,服从之国日以益众。及虞芮质成,而其旁诸侯闻之,相率归周者四十余国焉。
陈氏曰:《风》之终,系之以《豳》;《雅》之终,继之以《召旻》,岂非化之衰者,必思圣人而正之欤?
周颂
《郑氏谱》曰:《周颂》者,周室成功致太平德洽之诗。其作在周公摄政、成王即位之初。颂之言容。天子之德,光被四表,格于上下,无不覆焘,无不持载,此之谓容。于是和乐兴焉,颂声乃作。
《礼运》曰:政也者,君之所以藏身也。是故夫政必本于天,肴以降命。命降于社之谓肴地,降于祖庙之谓仁义,降于山川之谓兴作,降于五祀之谓制度。又曰:祭帝于郊,所以定天位;祀社于国,所以列地利;祖庙所以本仁,山川所以傧鬼神,五祀所以本事。又曰: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焉;礼行于社,而百货可极焉;礼行于祖庙,而孝慈服焉;礼行于五祀,而正法则焉。故自郊社、宗庙、山川、五祀,义之修,礼之藏也,功大如此,可不美报乎?故人君必洁其牛羊,馨其黍稷,齐明而荐之,歌之舞之,所以显神明,昭至德也。
洛邑
孔氏曰:《书传》曰周公将作礼乐,优游之三年,不能作。君子耻其言而不见从,耻其行而不见随。将大作,恐天下莫我知;将小作,恐不能扬父祖功烈德泽。然后营洛,以观天下之心。于是四方诸侯,率其群党,各攻位于庭。周公曰:示之以力役,且犹至,况导之以礼乐乎?然后敢作礼乐。《书》曰“作新大邑于东国洛,四方民大和会”,此之谓也。
《周书·王会》曰:成周之会,王城既成,大会诸侯及四夷也。天子南面立,絻无繁露,朝服八十物,搢珽。唐叔、荀叔、周公在左,太公在右,皆絻,亦无繁露,朝服七十物,搢笏。旁天子而立于堂上,堂下之右,唐公、虞公南面立焉;堂下之左,殷公、夏公立焉,皆南面,絻有繁露,朝服五十物,皆搢笏。相者太史鱼、大行人皆朝服,有繁露。堂下之东面,郭叔掌为天子菉币焉,絻有繁露。内台西面正北方,应侯、曹叔、伯舅、中舅,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西方东面正北方,伯父、中子次之。方千里之内为比服,方二千里之内为要服,方三千里之内为荒服,是皆朝于内者。堂后东北为赤帟焉。
《作雒》篇曰:作大邑成周于土中,城方千七百二十丈,郛十七里,南系于洛水,北因于郏山,以为天下凑。李氏曰:郑氏谓成洛邑,居摄五年时。孔氏谓朝诸侯在六年。按《书》,则周公城洛邑在七年。周公所以朝诸侯者,特相成王以朝诸侯而已,周公非自居南面受诸侯之朝。《书大传》:诸侯进受命于周公而退见文武之尸者,千七百七十三诸侯。
高山
郑氏曰:高山,谓岐山也。沈括曰:《后汉·西南夷传》作“彼岨者岐”。今按:《书》岨但作徂,韩子亦云“彼岐有岨”,疑或别有所据。
吕氏曰:大王、文王虽往,而其岨易可行之道,昭然皆在,与山俱存,而未尝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