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徐坚《旧书》本传:徐坚少好学,遍览经史。王方庆《三礼》之学,常就质疑,又赏其文章典实。杨再思曰:“此凤阁舍人样。”开元十三年,改丽正书院为集贤院,以坚为学士,副张说知院事。坚多识典故、前后修撰格式、氏族及国史。凡七入书府。《新书儒学传》:坚宽厚长者。太平公主用事,武攸暨屡邀请坚,坚不许。帝大集贤,幔舍在百司上。张说令揭大榜以侈其宠。坚望见,遽命撤之,曰:“君子乌取多尚人。”卒年七十余,谥曰文。按:徐、朱诸人皆刘氏石友,义取品概互证,故采掇加详。
牙期管鲍《列子汤问》篇: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曲。每奏,子期辄穷其趣。伯牙叹曰:“善哉!善哉!”“吾于何逃声哉!”又《力命》篇:管夷吾、鲍叔牙二人相友甚戚,管仲尝叹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永城朱敬则《旧书》本传,敬则字少连。长安三年,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修国史。张易之、昌宗尝命画工图写武三思等十八人形像,号为《高士图》。每引敬则,固辞不就。其高洁守正如此。与三从兄同居四十余年,财产无异。《新书》:敬则请高史官选,以求名才。韦安石尝阅其移史,叹曰:董狐何以加!史官权重宰相,古圣贤臣所以畏惧也。
沛国刘允济《旧书》本传:允济少孤,事母甚谨。弱冠,降着作佐郎。尝采鲁哀公后十二世,接战国,为《鲁后春秋》。长安中,兼修国史。《新书》:允济尝曰:“史官善恶必书,““此权顾轻哉!而班生受金,陈寿求米,仆乃视如浮云耳。”
义兴薛谦光《旧书薛登传》:登本名谦光,博涉文史。每谈论前代故事,必广引证验,有如目击。与徐坚、刘子玄齐名友善。景云中,拜御史大夫。僧惠范恃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将加弹奏,或请寝之。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幕黜亦可矣。”遂奏之,反为所构出。开元中,转太子宾客。以与太子同名,敕赐名登。卒年七十三。
河南元行冲《旧书》本传:行冲博学多通,狄仁杰甚重之。性不阿顺,尝谓仁杰曰:“下之事上,犹蓄聚以自资也。”“脯腊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疾。”“门下宾客堪充旨味者多,愿以小人备一药物。”拜太常少卿。行冲以本族出于后魏,而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秘书监马怀素卒,诏行冲代其职。表请通撰古今书目,为《群书四录》。卒年七十七。按行冲又尝着论,辩晋元帝出小吏牛金之诬,今见《杂说》中篇“牛继马后“注。
陈留吴兢《新书》本传:兢贯知经史,方直寡谐比。魏元忠、朱敬则荐兢才堪论撰,诏修国史。天宝初卒,年八十。兢叙事简核,号良史。初与刘子玄撰定《武后实录》,叙张昌宗诱张说诬证魏元忠事,颇言说已然可,赖宋等激励苦切,故转祸为忠。不然,皇嗣且殆。后说为相,读之心不善,知兢所为,即从容谬谓曰:“刘生书魏齐公事,不少假借,奈何?”兢曰:“子玄已亡,不可受诬地下。兢实书之,其草敌在。”说屡蕲改,辞曰:“徇公之情,何名实录。”卒不改,世谓今董狐云。
寿春裴怀古《旧书良吏传》:怀古为监察御史。圣历中,阎知微充使往突厥,怀古监其军。至虏廷,默啜立知微南面可汗,将授怀古伪职。怀古不从,将杀之,抗辞曰:“宁守忠以就死,不毁节以求生。请就斩所。”乃禁锢随军。后窜归。终幽州都督。《新书》:怀古清介审慎,在幽州时,韩琬以监察御史监军,称其驭士信,临财廉,为国名将云。按:所举知友七人,唯怀古不参史局,故末及之。
睹史籍讫于周凡八句,皆孔安国《尚书序》原文。
淮南子《汉淮南王传》:安为人好书,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又有《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亦二十余万言。别见《采撰》篇。按:本处盖指内书言,即今所传《鸿烈解》。
法言论衡扬雄《法言》,见《论赞》篇。王充《论衡》,见《采撰》篇。
风俗通《后汉应奉传》:子劭,字仲远,撰《风俗通》,以辨物类名号,识时俗嫌疑。劭《自叙》:俗间行语,众所共传,积非习贯,莫能原察。聊以不才,举尔所知。传曰: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为政之要,辩风正俗,最其上也。昔画者曰,犬马最难,鬼魅最易。犬马旦暮在人之前,不类不可,故难。鬼魅无形,无形者不见,故易。今俗语虽云浮浅,然其难矣。补按:节首“民者,冥也“,语《晋书刑法志》王导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