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编辑自己的队伍,条令鲜明苛刻,要求严格。新的帮派果然以他的名字叫黑帮。他成了名副其实的黑哥。父母给他留下的财产和原来帮派老大交接的款物,成为他野心的基础。
他开了公司,让自己培养的兄弟担当外在的负责人。而实际上,他是幕后的操作者。打通关系,获取利润,他让公司蓬勃发展。因而根基日渐雄厚,成了幕后知名的人物。
这个小城市,可以说得上是他的江山。他的喜怒哀乐,成了人们讨论的话题,带着敬重的,或者是畏惧。他手下的兄弟,果然培养的和他一样又狠又冷。做起事情,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所以,黑帮的名声,日益传扬。
他喜欢穿黑衣,表情冷峻。其实他很帅的,但是并不好接近。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近心目中英雄的形象,所以,更加冷峻。冷峻,是黑帮老大的招牌表情。
时光闪过,很多年的样子,他是怎么变成接近中年的男子的,已经如梦一样。那些消失的岁月里,他的公司更大,他的事业多金,人生的目标已经无憾了。他的身上,也有那些淡淡的伤痕,是他骄傲的象征。如果父母还在,不知会不会为他欣慰?
他的脾气暴躁,对女人有时很粗暴。这一点,实在不像他喜欢的偶像许文强。或者,他应该有一个像冯程程样的女子,做他人生里的红颜。一直爱他,永远爱他。
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忙着巩固自己的势力,在其间费尽心思,小心翼翼。他也和前来挑战的不服气的青年交战。他胆大,不怕死,不要命的狂妄和眼里的杀气,让对手恐惧。黑道上,历来是胆大的怕不要命的。生命如此美好,没有了生命,还和人拼什么。他就是参透了很多人的想法,所以留给自己最残忍的选择。
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惧怕死亡。
所以拼命练习武术,自己的功夫好,也许死亡的几率会小很多。
他喜欢自己出生的城市,干净安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他要在自己出生的地方,成就一个梦想。
那样年轻的时刻,他多么热烈的追求成就和英雄的色彩,没有时间考虑女人和爱情。他承载自己的野心,很沉稳的前行。他寻找自己外在的替身,精心策划事业如何更长远的发展。那时候,他真是不知疲惫。
如今看来,他的帮派强大,兄弟过硬,像他自己打造好的精良的部队。找他们做事情的人很多,他成了黑派的一个招牌。至少在这个城市和不远不近的附近的城市。
“黑哥,我们要加入你!”有很多青年在他的门下请求,他的队伍当然只会更强。不过,他始终记得自己的警示:不做不知忧患的老大。所以他很严格要求自己,很严格的挑选新的力量,他不想成为赤手帮老大第二。
很多人以能够加入他的帮派为荣。因为他的名字,已经成了某种震慑的力量。
黑哥冷冷的坐在自己别墅的客厅里。他的眼神穿过窗外青葱的植物,放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房子很大,但是没有温暖的空气。
这些年来,他的身边不乏女人,但是自己喜欢的很少。女人和他在一起,似乎很不开心。他的身体总是冰凉,动作粗暴。也许,他真的不懂得爱情。江湖里,爱情是奢侈的字眼。
或者,他一直在等待像冯程程样的女子。足够美丽,足够真诚,能够让他的心激动起来。
记得接过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活。对方出价很高,但要求一定要达到自己的满意。据打听,这个活没人敢接。他很兴奋。他喜欢带有挑战性的东西。
他的世界,喜欢征服感。
来人没有交代自己的身份,但根据出价的情况,应该不是平凡的人物。
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不过也是杀人而已。只是要杀的人,是个政府的官员。来人要求,不仅要杀,而且要没有痕迹。杀人的时候,要让他的情妇在场,从头到尾观看,最后发疯尖叫。
的确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不能暴露自己。
他带着几个最得力的兄弟前去,那是在另一个城市。他们在那个官员的家附近出没,做足了观察的工作,摸清了他的日程。
那是个较年轻的男人,属于春风得意型的。每天按时上下班,在中午的时候,会到一处高档住所里私会他的情人。官员包养二奶,已经是普遍的事情。不知想要杀他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人生的恩怨太多,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他趁官员的情人出门的时候,躲藏进她的房间里。他的兄弟,有会开房门的主。
他静静的等着,在那一天的清晨。那是个漂亮的女人,很年轻。每天一早会到楼下去遛狗狗。时间一般是一个小时。
他等到那个女子回来,听她在电话里甜蜜的娇笑:“老公,我好想你啊!”
他在她的衣柜里,屏住呼吸。那个衣柜超大,一边是女子的衣服,一边是男子的衣服和被褥,他躲在男人衣服的一边。他带着只露有眼睛的黑头套。没有带刀。刀会留下痕迹。杀人不是都用刀的。
那个女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步轻盈,声音银铃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紧张。他甚至在那个衣柜里,想像那女子的美丽。平常的打探里,只是远远观望到而已。至于究竟是怎样的韵味,只留下想像。
他甚至有点嫉妒,他的世界里,还没有那么美丽的女子。或者,他平常对女人不是太在意。
透过衣柜的缝隙,他看见洗澡完毕回卧室的女子。虽然只是模糊的一眼,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
那个女子在房间里轻轻的哼歌,声音柔美,很动听。他感觉心里很安静,甚至渴望更久的呆在衣柜里。
黑哥没有如预料中的看见女子的极度惊恐,回转身来,只是很镇静的一双眼睛了。他已经松开了她的脖子,但是她仍然没有尖叫。或者,她是被吓傻了。她美丽的身体光洁如玉,正面对着他,激起的是他更强烈的渴望。他的眼睛几乎暴露他的心理,那女子竟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