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磊开导完徐阳,自己心里却乱了起来,徐阳至少还有可爱的人,我呢?我可以爱谁呢?我的爱又在哪里呢?刚才说徐阳那么多尖酸刻薄的话,我真的是对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说的是徐阳还是我自己呢?
  洗衣服从来都是妈妈洗,不然就是干洗店,洗衣粉多少钱一袋只要妈妈知道,水多少钱一顿也是妈妈知道,还有一只唇膏等于一个家庭的收入,还有衣服,鞋,自己的那些卡,够多少山里的学生读书的呢。
  蒋晓磊不想想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却津津乐道的教育别人,天下脸大莫过于此。
  徐阳去争取爱情了,呵呵,我啊,现在去寻找爱情吗?三个月了,永江市的秋天马上就到来了,可我几乎悲秋了一年,我似乎可以写诗歌了,当一个诗人也不错,只是诗人总是喜欢自杀的习惯不是很好,或者去写小说,当一个作家吗?作家似乎也和拉风啊,只不过中国的好作家太少了,真正的好作家死了,残了,只剩下韩寒,小四,这些人的骂战,真搞不懂,为啥他们只写了一本书就如此火的出人头地,为啥这么多年还是被人津津乐道,而且那么多的职业作家,那么的辛勤的耕耘和努力都是无济于事。难道是写作水平的高低吗?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当什么作家,或者说一个职业的摄影师更适合自己,带着自己心爱的照相机,左拍拍,右拍拍,多好。或者自己可以做一个画家,但是画家似乎往那里一坐就一整天,或者画一幅画卷要十几天二十几天的,达芬奇画的更要一年多。还是算了吧,我很怕老的,为了一幅画损失掉生命的几十分之一多么不甘心呐。
  那我能做什么呢?美食家,导游,空姐,或者拳击运动员,看来很不错啊,天天打架,锻炼身体还能学点防身术什么的,如果上次事件自己会打架,那么那几个小流氓怎么会那么嚣张,自己哈哈哈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给撂倒了,也不会。算了不想了。
  蒋晓磊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职业选择成为拳击运动员,她只是想突然学点功夫而已。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叔叔楚天勇的电话,蒋晓磊刚接通,叔叔那边就开吼:“蒋晓磊啊,叔叔我已经练到四十级了,叔叔我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蒋晓磊不想打击他,人家一天就可以练到四十级了,他用了将近四个月。
  不过楚天勇继续大吹大擂,在游戏里他如果的英勇,砍杀那些小白兔,狐狸,狗熊,还有一些小偷儿,人贩子之类的。
  简直把自己吹嘘成了一个郑成功式的民族英雄。
  蒋晓磊也不忍心打断他的美好时间。
  最后楚天勇才说:“大侄女啊,这要幸亏你告诉我斗气塔修炼,修炼真是事半功倍啊,我的真气成倍的往上涨,我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蒋晓磊无意间说了一句:“那你打boss了吗?”
  “什么?boss,什么叫做boss?”楚天勇在电话那端吃惊的问。
  蒋晓磊简直无语了,玩了四个多月的游戏连boss都没打过,更不知道boss是何物的游戏玩家。估计设计游戏和游戏的老总听到这句话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呢。
  “就是在特定游戏的时间里去杀比较厉害的怪物,那个怪物非常难杀,而且会有许多人去杀,有的是游侠,有的是有帮会组织的组团,如果人多的话,弄不好还会自相残杀。总之很刺激很过瘾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楚天勇那边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算了,和你说那么多,你还是不明白,你去看看游戏说明吧,找不到的话就在百度里搜索,把游戏的名字打上然后在后面打上攻略两个字就有许多人在回答你的各种问题了。这样好了吗?
  电话那端好久没有声音,然后再听,楚天勇说:“刚才我找笔去了,大侄女你再重说一遍,慢点,我需要记录。”
  蒋晓磊几乎要被搞疯掉了。但是楚天勇却是异常的兴奋。
  每个人的幸福额度不一样,幸福的方式不一样,获取幸福的方法方式也不一样,真正的幸福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远在天边,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可能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但是人们都在不断的寻找,在有限的生命力不停的在探索和寻求更好的,更出色的,更精确的幸福,幸福不是圆周率,可以让你精确到无数位。幸福也不是股票,让人看着红线不住的涨啊涨,下落的时候也许能让你清醒的看清你自己在做什么也许也是难得的幸福。
  蒋晓磊回到家,母亲依然做好了饭菜等她,父亲则说有应酬,姐姐平时不爱怎么说话,也不爱怎么打扮,但是最近穿着有些暴露,而且小包里面多了一些化妆盒之类的东西。
  蒋晓磊感觉好奇,有种声音似乎在悄悄的说姐姐可能恋爱了。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儿似乎应该到了恋爱的季节。可是却隐秘的很好。
  蒋晓磊胡乱的吃点东西,然后打开了一本厚重的经济学,然后把自己的电话设置成免干扰状态,她现在简直害怕了玩游戏玩得无比疯狂的叔叔了。想当年谆谆教导自己要用大把的时间学习,不要放在玩上,时间短暂,人生有限这些大道理现在在叔叔那里都成了过往云烟。游戏几乎取代了他对知识的探求欲望,现在也要扰乱别人探求知识的欲望。
  蒋晓磊看书很快,进入状态也很快,小的时候老师就夸蒋晓磊聪明,上课几乎不是睡觉就是玩,基本不听讲,但是考试依然能及格,这样的孩子简直是个奇葩。被老师这么和蔼可亲的夸不是一次了。妈妈几乎把她的耳朵说的都长了茧子,但是没有办法,蒋晓磊就是这个样子,做什么都擦边。
  厚厚的经济学貌似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晦涩难懂,一件事只要自己做进去了,就没有什么再难的了。
  难的是自己看着不去做,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看完书已经快半夜一点了,蒋晓磊打了个哈欠,收拾床铺睡觉。虽然妈妈已经催了她好几次了。
  在蒋晓磊上床的时候,父亲蒋启山也醉醺醺的回来了,进屋就开始笑呵呵的,像是有什么喜事。
  妻子王媛问了好几遍,蒋启山就是笑而不答。随后悄无声息了。
  夜晚,寂静而漫长,虽然蒋晓磊努力忘记脑海里的那个日渐模糊的影子,但是有的时候手指尖还会传来那股轻微的颤动。也许,我应该再多看一会儿书的。蒋晓磊这么想,慢慢的进入梦乡,一滴冷却的泪,不知何时挂在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