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和高羽谈谈的蒋晓磊把约会拖到了第二天,徐阳不知道蒋晓磊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甚至是糟糕。
  徐阳想了半天,感觉应该可能甚至又似乎和好像让蒋晓磊公主一瞬间精神竟有如此落差莫过于蒋晓磊的大姨妈来了。
  徐阳非常善解人意的拍拍蒋晓磊的肩膀笑道:“没事的,我可以等两三天。”
  蒋晓磊无力的走回家。
  随便的吃了点饭,看到姐姐打扮的狠精致,甚至非常讨厌化妆品的她也化了淡淡的装,而且吃饭吃的特别开心。蒋晓磊平时没有留意姐姐的一举一动,天天梦想着呼猪头而已。
  但是现在她一细心观察竟然发现了这么多,也许是和她这段时间认真学习有关系,或者说跟父亲蒋启山和她说的那番冠冕堂皇的爱情大道理有关系,总之蒋晓磊在短短的时间里成熟和成长了,这种成长她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或者说她宁愿不要这种成长,每天像以往那样梦想着每天呼猪头,也不要这种成长,成长或许真的很烦恼,或者活着本就是一件相当烦恼的事。
  以往和徐阳两个铁杆姐妹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岁月已经不复存在,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爱情纠葛之中,甚至自己陷入的不是爱情,只是一厢情愿的自我麻醉里。也许本不应该有的感觉自己独特的感觉到了,也许本不应该有的悲伤自己悲伤着且痛着,也许这些本和姐姐与卢一峰没有任何的关联,姐姐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想着卢一峰,卢一峰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那么的那么的想着自己,如果可以改变或许想着挽着卢一峰胳膊的人会是自己也说不一定。
  姐姐和卢一峰都没有错,两个人挽着一起的手是一个幸福的姿势,一个彼此两情相悦的符号。
  自己呢?旁观了一个幸福的新兴潜力股,自己跌落了谷底又怎样?也许正是父亲说的爱情没有对和错,是啊,其实谁都没有错,自己,卢一峰,姐姐,大家都是正常的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交谈在自己的圈子里,他们是对的,自己喜欢一个人也是对的,事情就是这样。时间就这么慢慢走着,带动着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任何事。自己也许正在这里面慢慢的改变,衰老和死亡。曾经的自己已经死亡了么,也许是的。
  第二天,蒋晓磊快乐的去上学,没有人知道她快乐的外表下隐藏着忧伤的心情。
  “呵呵,真巧啊!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蒋晓磊同学,我们是不是上辈子有缘分,现在又遇见了。”开着白色宝马,看见蒋晓磊马上从车里面蹦出来的萧天龙一脸笑嘻嘻的朝蒋晓磊恭维道。
  萧天龙是个活脱脱富二代的木乃伊,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晓磊妹子,你怎么如此忧伤啊,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吧,好不好,你这么忧伤你知道我的心都快碎了。”
  其实萧天龙摸样还可以,甚至可以说偏向英俊,不过他爸妈给的精致五官在他那副无耻的脸庞的催动下,竟然让人一瞬间产生厌恶的情愫,恨不得在这张脸上用砖头重创。
  “我没时间听你讲笑话,你还是找别人讲去吧!”蒋晓磊恢复了以往公主的不客气。
  “呦呦,妹妹,我可没招惹你了,妹妹你说你最近呢怎么这么不顺气啊,是不是哪个王八蛋狗日的惹你生气了,是不是哪个王八蛋纠缠你了!告诉我!”
  蒋晓磊一听都想笑。话到嘴边没有说。不过有人替她说了。
  “纠缠她的除了你这个王八蛋就没有别的王八蛋了!”
  “我朝!你妈谁啊!”萧天龙刚骂了一句,回头看见一双性感的长腿马上就闭嘴无语了。长腿的主人正是徐阳。
  “呦!徐姐,没想到是你,呵呵,徐姐,我刚才说秃噜嘴了,不我说的是那个小子!”萧天龙边说边煞有介事的朝远处指,一个男生正在那里读书。
  “我说的就是他,那个背书的四眼天鸡!”
  “哼!萧天龙,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就知道泡妹子,怎么着,你还真敢冲蒋晓磊妹妹死缠烂打怎么着,信不信我告诉你爸!”徐阳说到后来眼镜也瞪起了了。
  “没,你看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谁和你是一家人?”
  “不,不是,我混蛋还不行吗,您可别告诉我爸,您大人有大量,上次你告我爸一回我挨我爸一顿胖揍,您就高抬手吧!我的亲姐,亲妈!”
  萧天龙话说的越来越不着边,徐阳也懒得理他,催促道:“得了,赶紧滚吧!在这碍眼!”
  “行了,姐姐,我走还不行么,您消消气,弟弟我走了。”萧天龙钻进宝马车一溜烟的没影了,不过他没有远走,而是在校园里撒目着他能看上眼的美女,继续搭讪。
  蒋晓磊和徐阳相视一笑,蒋晓磊抚了抚额上的秀发说:“一起上去吧!”
  徐阳摇摇头:“还是你上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他。”
  “呵呵,是不想见,还是怕见了继续受刺激啊。”
  “怎么说都可以吧,总之我现在,我现在忽然感觉自己很软弱。”
  “得了吧,刚才还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呢,现在怎么忽然间就软弱起来了呢?和你说真的呢,如果你真的不上去,我可上去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帅哥给沟跑啦!”蒋晓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呵呵,被你沟跑了也比被别人沟跑了好,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把便宜让给你我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徐阳一脸沮丧的说。
  “呵呵,呦呦,看你,跟啥有急事似的,放洗吧亲爱的,及时你的小帅哥对你心死了,我也把给你救活回来,这下总可以了吧!”
  “拜托你了。我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嗯,咱谁跟谁啊,事成之后把你那个没用过一次的散打班的会员卡给我吧!”
  “嗯,你是够黑的,那个卡可值点银子呢,不过我要着也没用,你拿去吧,不管事情成与不成,不过你真的要练散打吗?”
  “那是必须的,练成了才敢再和你去院外吃烧烤啊,不然下次真让人给吃了呢!”
  在蒋晓磊走进电梯的时候,徐阳把那张散打的贵宾卡扔了进去。
  蒋晓磊只是说说,没想到徐阳认真了,不过她还真想去看看,如果被人打傻了,忘记那两次握手不也很好么。
  高羽的情绪也很低落,蒋晓磊叫他的时候他似乎有了预感而提前做好准备似的。
  一改往常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很快的和经理交代了几句,经理点头之后高羽这才大步走了过来。
  但是他不敢看蒋晓磊的眼镜,依然低着头,坐在蒋晓磊的对面不说话。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蒋晓磊笑道。
  正常的时候高羽肯定会拒绝,但是这才相反,他只说了一个字:“酒!”
  两个扎啤很快端了上来。蒋晓磊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高羽则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抬头说:“蒋晓磊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也许高羽的年龄并不比蒋晓磊小,但是叫她姐是个尊称而已。
  蒋晓磊点点头说:“我很羡慕你!”
  高羽又猛灌了两口酒,呛得他有些咳嗽:“羡慕我?你不会在讽刺我吧!”
  “嗯,你说我讽刺你,那么你说我讽刺你什么呢?你有什么值得我讽刺的么?”
  “有,当然有。你想听么?”
  “你说吧!我想听。但是我想听你说心里话,说的真话。”
  “这个当然,我现在和你说,你在讽刺我,你讽刺我什么,也许你不知道,你不了解,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会理解我们穷人的这些事儿,也许你们感觉不出什么,也许你们一掷千金看做很平常,也许很多人都羡慕我有两个很有钱的朋友,而且还有一个想做我的女朋友。”
  高羽说到这里端起手里的扎啤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脸色腾的泛红,眼睛也在瞬间湿润了。
  蒋晓磊又点了一杯扎啤,高羽也不客气,又猛灌了一口。然后继续道:“今天,我和你说心里话,你们有钱,我心动吗?我心动,的确心动,我可以结交这么有钱有势有权利的朋友我感觉很牛,别人也感觉我很牛!说我有本事,说我攀上了高枝。
  你知道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么的现实,赤裸裸的现实,没钱没势没有人瞧得起你,和你们认识让那些平时瞧不起我的人对我另眼相看,甚至是开始巴结我的人都有,在我的身边以前欺负过我的人,竟然有人当面向我道歉,有的人还请我吃饭赔罪,要和我化干戈为玉帛。
  我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有了狐假虎威的资本,有了你们我能够在这个狐假虎威的社会里狐假虎威的狠虚荣。我虚荣的活着,感受着身边人一阵一阵的热捧。
  你们有势,我呢,我只是一个东北小城市一个来这里求学的贫穷的小子,我知道即使在这个天朝这么优秀的贵族学院里毕业后,如果我将来没钱没势在社会上闯荡,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我可能还需要重新开始而得不到很好的工作和前程。社会就是这样,天朝就是这样。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现在的社会也许就是这么的拧巴,这么的黑白颠倒,这样的有能为有,有优秀学习的人得不到好的待遇,而像你们这样的贵族每次都打擦边球以后的工作,以后的生活依然的富足得让人一辈子追求不到的。
  每天国家的广播电视,报纸杂志都在报道:“有能力者,怎么怎么样,如何如何。什么狗屁毕业靠自己的能力成就百万千万,但是谁知道他们背后的炒作,你让那些真正为未来而不懈奋斗的学子们情以何堪。
  你们可以留学,出国,百万一年的出国留学费用就像早上刚刚下的一场毛毛雨。你们可以毫不费力的成就未来,你们的未来容易的唾手可得自己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我呢,我依附着你们,靠你们的美丽裙摆将来可以扶摇直上,或者说徐阳可以让我那样,毕业后我可能很快转为科级,那有怎么样?我,我还是我么?
  我要活我自己,及时未来再困难,再充满艰险,大不了我回家养猪种地,我的嘴里也不会含一粒软饭。
  我的意思你明白么,我这个人软弱,我这个人窝囊,我甚至有时候被人欺负和瞧不起。我甚至有的时候自卑,但是我知道,及时这样我也不能失掉我的本性,我穷也好,我苦也好,我也不会迷失自我,在金山银海里失掉自己的本质,忘了自己的姓名。”
  高羽又灌了一口酒,发现蒋晓磊依然耐心的听着自己说话。自己鼓足勇气继续道:“你们有钱也好,有势也好,我高羽并不稀罕,不要以为自己说喜欢我就是对我的最大施舍,喜欢一个穷人就会让那个穷人匍匐于地,也许很多人是这样的,大街上,学院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找。
  为什么要找我,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会是我的不幸,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不找个人代替我,我不了解这段感情会通向哪里,是我人生的开始还是陌路。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当我看见徐阳大把的扔钱像仍纸一样,当我看见她刷卡那股好不心疼的非常自然的表情,看到她的一件东西价值千金,看到服务生那样看着她旁边的我,是羡慕?妒忌,还是嘲讽?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感情,这简直是在用刀子割着我的心,我的自尊。
  我是一个软弱的人,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曾几何时,我只想平静安宁的度过自己的这辈子,你知道吗?我家里是东北农村的,我们一家一年的收入现在只有八千多元,从村种,到秋收,去掉种子化肥的投资,自己家的八千元要够一年的消费而且还有有剩余供给我和弟弟的念书。
  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穿的破破烂烂,当然不是我一个这样穿着破烂的学生,我们整个班级就没有几个穿着好的,没有几个穿着想样的衣服,过去的,仿佛是上个世纪的黑色的和米黄色的中山装,是那里出门会客时候的衣服,还有军队退下来的军装,我们都特别喜爱,那种浅绿色,或者米黄色是唯一可以超越涤纶的高级面料。我的小学和初中就是这么慢慢成长起来的。
  那时候我骑着自行车,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暴雨冰雹,要走二十几里地才能到中学校。我们那里的学生都是那样,有的甚至更远。但是我们都不怕吃苦,我们都喜欢上学,我们都知道父母省吃俭用下来的钱来供给我们读书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不能够浪费一丁点的青春时光去挥霍。我们的学习都很好,但是我们很少有人上初中,直到后来,我们才有三个人上了县里的高中,其中我和小凡还有一个是村长家的孩子叫水生。
  我们认真读书就是为了给父母一副答卷,就是这样,我念书的时候手脚都冻得红肿,一碰痒得很,里面都是很大的气泡,有的时候我们用针把气泡捅开,让里面的脓水出来,不然我们走不了路。我的手冻得脱掉了一层皮,黑色的茧皮掉了之后让我的手指又麻又痛。
  但是那个时候我很快乐,你知道吗?我们初中的时候我们只有二十几人的教室把桌子围绕在一起,然后教室中间的路子里面烧的火红的木头和煤,我们很温暖,我们大家挤在一起要比这里高大的教学楼和懒洋洋的同学在一起要幸福的多,你知道么。
  我们欢声笑语,看着火红的炉火,我们那的冬天夜里来的早的很,不像永江市这个地方,有的时候教室里光线特别的暗,黑板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我的同桌小凡是个近视眼,我们大家都嘲笑她四眼。四眼急的有些哭了,说怎么办?怎么办?我看不清黑板了。
  我就说没关系,我视力好,我把黑板上的字抄在本子上给她看,你知道吗,我们那里虽然穷,但是没一个人都穷的有骨气,有正气,没有人抛弃和冷漠的旁观另一个人的无助,不像这里,这个物欲横流只有性而没有人性的地方,也许你们说你们有钱,你们优越,但是在有限的生命力你们决对没有我们幸福。
  教室里光线很暗,我们看着对方模糊的脸,如此朦胧,如此朦胧。
  只有教室中间的炉火烧得通旺,也只有那一圈的旺盛让我们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照应出手指里面鲜红的血液和细长的骨头。在这里也许照x光片可以看到,但却是死会和惨白。绝对不是鲜红的生命的颜色。
  那个炉子是我们用捡来的砖头搭起来的,老师带着我们在村边的壕沟里捡的,炉筒子是我们每个学生三毛钱买的,然后有的学生在家里偷来铁丝拴起来挂在墙面上的,那个学生就是和我还有小凡一起考入县城的水生,记得水生还为了偷几根铁丝还挨了他爸一顿揍,后来水生供出是给班级栓炉筒子用,水生他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学校。
  当时我们都在上课,水生他爸一声不响的走进教室,我们看到他手里拿着整整一捆铁丝,当时很多学生眼泪都掉了下来。水生他爸只说一句老师你上课吧,这里交给我了。
  水生他爸把炉筒子固顶的非常结实,第二天水生也来上学了。我说这些只想说,我们没钱,我们很穷,我们吃的苦很多,但是我们很快乐!
  但是现在我来到这个学校,这个陌生的充满流金的地方,一整千金似乎很是平常,一碗面几十元,甚至有的几百元,一杯咖啡也要上百元,徐阳大把大把的扔着钱,面目表情没有一丝的波动,也许这不管我的事,也许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你们为我想过没有,我是一个男人,男人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我不知道,也许我父亲知道我这样会打死我。他会说我没有你这样没有出息的儿子!水生也会瞧不起我,还有,还有小凡也不会瞧得起我,我们整个村里人都会瞧不起我,甚至现在,和我一样穷苦的学生有很多都瞧不起我,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什么,但是看着他们的目光,我知道他们心里的所思所想,他们那种目光真的扎得我好难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犯了什么错?我在这里工作好好的,我很快乐,每个小时二十块钱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虽然这点钱及时我劳作一天也换不来这里的一份带血牛排,但是你知道每个月我给家里邮去一千多块我的父母是多么的开心。他们逢人就说自己的儿子有出息,我们村里的人也都夸我大学没有白念,还惦记着自己的父母。
  但是现在我高兴不起来,和徐阳在一起每天除了大型超市就是高档咖啡店,或者是成千上万一件的服装品牌店。我在这些天简直不知道究竟哪个是我,是现在的,还是曾经的,我感觉自己在一片虚无缥缈的或者更准确的是在一片海市蜃楼中。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何开始的,更不知道这一切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我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将会怎么样?会不会整天在担惊受怕失去这种本不属于我的高贵的生活而如履薄冰。,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依赖上了这种生活而从此无法自拔。我怕自己麻木在这片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生活圈套里面。我怕自己有一天记不得回东北老家那条弯弯转转的山路。
  我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我不敢再吃我妈给我整的黑面馒头,怕看见我家的碗筷嫌脏而一遍又一遍的消毒,我怕我不会进我家的房子里,房子里甚至比不了这里的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简直可以做我们村长的皇宫。
  我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丢了,我怕有一天我站在家里的山头上遥望着远远的城市。我怕我的本性再这样下去慢慢的磨去他的棱角,忘记了曾经艰苦的记忆,是不是证明我已经不再这个世界,另一个我剥夺了我的心灵和生命,我只有这个麻木的外壳在这个高速发展而又日新月异的城市缓慢的步履蹒跚的行走。我怕,我真的好怕!
  我选择离开,也是选择解脱,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种人,不同的人生经历,天差地别的环境和背景,也许当你看到我家的样子会是人间炼狱,但是我却能在你心目中认定的人间炼狱里得到快乐,并且是生我养我给我二十年的快乐的人间炼狱。
  也许当我看到你家里的贵族成员觉得拘谨甚至是神经紧绷毫无亲戚感满眼尽是势力的时候,你会说这是一辈子都会疼我爱我的父母双亲,也许当他们严厉的目光犹如透视仪几乎看遍我本质的时候,你知道吗?也许那个时候我的尊严在他们心里牢牢的种下了贼和另有所图的影子,他们宁愿把自己的女儿交给门当户对的老朋友的子嗣也不会粗心大意的把自己的宝贝放在一个陌生的号不信任的毛头小子的手上。
  我不知道徐阳为什么会选择我,我知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但是我多么希望这种缘分没有任何的羁绊,我多么希望徐阳也是和我一样贫穷人家的孩子,那么我会多么的高兴,但是狡猾的上苍竟然和我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一个美丽的喜欢我的女孩儿她的家室让我望尘莫及。
  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想挣脱这种家境的枷锁,但是这个精神的枷锁不仅把我牢牢捆住,而且越来越紧。我真的好累,好怕。我开始躲避徐阳,我开始害怕见到她,看见她我仿佛就看到无数人在抓住我的良心死命的抓挠。
  这样的日子让我寝食难安,让我不知道该如何下足,我像一只蚂蚁在一个沟壑前举足不前。彳亍着,麻木的,不安着,又孤独着。
  我怕忘记自己,我又怕徐阳忘记自己。
  所以我要结束这段感情,或者是这段逆缘,浅尝辄止,不要再有以后了,现在明知痛苦何必继续酿制苦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