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犹如抛物线一般,熙熙攘攘的街头,人来人往,可是心,却是冰凉无比,顾漫雨今天并没有多少心思处理公务,她从未有如此失态过,以前她就算是情绪在如何,但都不会带到公司,而今天,她的情绪却是失控了。
她不想被他人看见她这幅样子,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公司,顾漫雨出了公司大门后,便漫不经心的漫步在马路上,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又应该去哪里,曾经的一幕幕不断的在脑海重现,不觉,走到了世纪咖啡厅,顾漫雨望了一眼,便抬步走了进去,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依稀记得,他喜欢在咖啡里放些牛奶。
“你怎么往里面放牛奶啊,放些糖不就好了吗?”她泛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转的盯着他。
他放下奶匙,轻轻一笑,温如白玉,摇曳荡漾,“这样味道会更加香醇一些。”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一样的,我看你就是矫情。”顾漫雨总是觉得咖啡里放牛奶不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那样总是显得有些娘娘腔了一点。
魏松晨总是笑而不语,又细腻的为她在咖啡里添些糖,轻轻的搅拌,动作的那么的轻微,而她,总是对他的细心,视而不见。
服务员端来她点好的咖啡,她微笑的看了一眼服务员,服务员同样也回以她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去,顾漫雨低头,看了一眼拿铁,往里面放了一些糖,搅拌,待热气散去后,她轻饮了一口,只是味道却是变了。
顾漫雨似是自嘲一笑,又似是猛然醒悟,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可是人却不在往复当年了,味道自然也是变了,只是着世纪咖啡厅的装饰,却是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般清素,又不失高贵的装潢。格调也是那般,安静又不失优雅。
魏松晨洗了澡后,便一头栽进的软绵绵的大床上,中午十分,魏松晨被一阵门铃声,所惊醒,他不耐烦的揉了揉脑袋,又继续睡,然而门铃似是不放过他一般,不停的响着,又一番折腾,魏松晨才慢腾腾的起床下楼去开门。
魏松晨看了一眼门边的监视器,才看见来人是他的好哥们儿,范胜星,魏松晨一把打开门,范胜星怒视的看了一眼魏松晨,“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本少把门铃都要给按坏了,你才开门。”
然,范胜星又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魏松晨,不禁有些吃惊,魏松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而且十分的注重外表,从未这样子过。
魏松晨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自然也没有给范胜星好脸色,斜睨了范胜星一眼,自顾的走近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早上来收拾屋子的阿姨,已经把魏松晨昨晚的杰作,给清理干净了,所以现在客厅里干干净净的,否则要是让范胜星看见一片狼藉的客厅,那他的表情,肯定是不止惊讶那般简单了。
范胜星当是没看见魏松晨的表情,忽然想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马上面上作势一副哭腔的样子。
“我说哥们儿啊,这次你可要救我啊。”
魏松晨揉了揉太阳穴,昨夜酒喝得有些过了,直到现在,头都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疼。嗓子还有些干,所以声音也些黯哑。
“说吧,你又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对于范胜星,魏松晨还是有些了解的,天不怕地不怕,若不是又惹得哪家千金或者哪家姑娘伤心落泪,也不会这副表情。
范胜星这个人什么都好,重手足情,可就是那颗心,太花了点。一般的莺莺燕燕又入不了他的眼,所以经常去勾搭那些千金些,风流债一大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是我能做的吗?兄弟我胆小,那些事是离得远远的。”
魏松晨并没有理会范胜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一点点小事。”范胜星吞吞吐吐的说着。“就是,你懂得,前些天不是在酒吧里遇见一个妞儿吗,一时间相谈甚欢,所以没有把持住,然后……情不自禁,在然后……被露露给撞见了。”
魏松晨听到这里,皱了皱眉,最近他被老爷子看得严,已经很久没去酒吧了,自然是不知道范胜星的事。
范胜星见魏松晨无动于衷,丝毫没有要帮他的意思,一时间,他有些急了,连忙抓住魏松晨的手,“兄弟,这次你可真的要帮我啊,我和那个妞儿,也就是玩玩儿而已,可没当真啊,露露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她是我老妈看中的未来儿媳妇,又是来监视我的,如果……如果……她要是一生气,把这事告到我老妈哪里去,那兄弟我,以后就没自由可言了。”
范胜星整个就一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就知道花天酒地,范母,就担心他的婚事,谁知,竟还有人能看的上他,钟露又深得范母的喜欢,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范胜星名义上的女友,范母也就很少在范胜星的耳边唠叨了,这样,范胜星,也有了花天酒地的借口。
这钟露样样都好,可就有一样,让范胜星讨厌,那就是疑心大,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事给捅到范母哪里去了。所以范胜星有时候花是花,但可不敢当着钟露的面,否则范母又少不得在他耳边唠叨,更严重的是,若是没有了挡风墙,那就说明,他的自由,也就是到头了。
魏松晨斜睨了范胜星一眼,又咳了咳,手指摸了摸嗓子,范胜星立马会意,马上狗腿的给魏松晨倒了一杯水。递给魏松晨。
魏松晨接过水,一口喝下,又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我说你,能不能收收心啊,一天就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范胜星一脸愁容的看着魏松晨,“兄弟我可不像你啊,柳下惠一个,能坐怀不乱,视女人为透明。”
这些年,魏松晨吃喝赌也算是来,可唯独这嫖和他不沾边。
听到范胜星这么说,魏松晨心里一沉,又想到了那倩影,不免有些失落,眸子也变得有些暗淡。音色也冷了几分,“既能坐怀乱,那我想,你也有收拾乱的本事。”
一定见魏松晨这样说,范胜星有些急了,“我说哥们儿,你就别再扯了,快帮帮我,不然你就再也不能和兄弟我,随心所欲的喝酒了。”
魏松晨的声音有少许的缓和,“这是最后一次。”说完魏松晨就合上了眼,昨晚酒喝得太多,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也许不是头疼,而是牵动着心疼。
见魏松晨答应了自己,范胜星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