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回家的时候,家里还真是什么人也没有,夏小天不在是她早就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妈妈也不在。
李妈在厨房做着好吃的饭菜,闻起来很香,夏薇薇好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一家人很温馨。
“妈妈呢?”
夏薇薇的爸爸欲言又止,看着女儿的脸色还不是很好,他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现在说出来吧,虽然他知道微微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他笑了笑说:“出去办了点事情,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周学荣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这个秘密,她不愿提及的旧的伤痛,本来想,永远都不会想要去再见到那个孩子了,就算是遭天打雷劈她也认了,可是那些日子的辛苦她不愿意再去回想了,她对不起的那几个人,本来想只要一辈子不去提及那就永远都能装作不知道,只要自己不去主动找他们,自己就能那样骗着自己好好的活在那个大城市里面做她的夏夫人,那天在小天的嘴里听见颜加木那三个字的时候,自己才决定不要在逃避,他知道,是时候为自己那些年的选择付出代价了,她知道,命运安排好了的,就不会让你轻易逃脱,就好像是这一次微微生病,这么重的一场病,她甚至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做的孽报应在他的女儿身上了。
坐在车子上面,思绪飞着,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些这辈子说好不再触及的一切回忆,潮水般汹涌而来。
话说安晓乐这个时候正带着夏小天跟带着儿子似的走在颜加木老家的那条小小的狭窄的胡同里面,安晓乐看着夏小天紧张地皱着眉头的样子好笑地说:“又不是去见丈母娘,你丫的那么紧张干吗?”
夏小天白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叫做安晓乐的女人,夏小天是嫉妒无语的,夏小天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颜加木能够那样的雷人,见识了安晓乐的实力之后夏小天才感觉颜加木能够在她的荼毒之下保持的那么的纯洁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安晓乐看着夏小天一副对自己很无语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前方离颜加木家越来越近的小路,笑了笑说:“不过说真的吧,虽然小毛孩你年纪不大,可是姐姐真的比较看好你,至少你比那个楼小北像个男人。靠,怎么又提那个死小子了,害的姐姐心情不爽。”
夏小天看了她一眼,其实夏小天都知道,虽然安晓乐嘴巴上这样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都在心照不宣地认为着,世界上,颜加木和楼小北才是最最般配的那一堆对。不管安晓乐不管夏小天承不承认,可是他们都知道,那两个人就是在互相折磨着自己,夏小天也知道虽然安晓乐嘴巴上这样的说,可是心理面还是希望着那两个人能够重新的好起来,
其实自己也是那样的想的,这个时候,夏小天好像是真的长大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在乎谁跟谁在一起了,以前看电视看小说的时候,那些矫情的那女主角说,爱一个人,就是想要看见他幸福,不管能不能够和对方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夏小天就认为这些话都是导演在放狗屁一样,爱他还不和她在一起,那算是什么爱,爱不就是一辈子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吗?
那一次,看着颜加木那样伤心的眼泪,在自己面前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坚强一样,自己就好像是真的懂得了很多那些以前子认为是很矫情的到了一样。
这一次,夏小天是用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安晓乐带着自己来找颜加木的,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也许,加木对自己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安晓乐看着心不在焉的夏小天忽然就停下来不走了,夏小天愣了愣问:“又怎么了?”
“我想捏捏你的脸。”安晓乐说的跟真的似的,夏小天就惊讶了,这样无礼的要求为什么安晓乐能够说的这么心不跳的?夏小天这回真的不愿意再淡定下去了,她很生气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很贱很贱的安晓乐叫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安晓乐伸手就上去捏,夏小天就那样毫无意识的被安晓乐捏了一下脸,捏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啧啧赞叹道:“哎呀妈呀…怎么保养的,年轻就是好啊,你看看这个手感,真的是不一般。哎哟真是…我想咬一口。”
夏小天就那样呆愣愣站在那里眼看着安晓乐就大尾巴狼似的扑上来就要亲,远处一声怒吼:“喂!那个色女!放开我们家小子!霸王硬上弓啊你!变态!”
安晓乐和夏小天一起回头,看见不远处正在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颜加木站在小巷子的那边,穿着一条牛仔的背带裤头顶上一大片的吊兰花垂下来刚好打在刘海上面。
两个人都愣了,站在那里没动静,颜加木上前几步笑了笑拿着狗尾巴草就打了安晓乐几下,然后叫道:“喂!谁让你来的?也不知道带点东西来!真是不孝顺!”
安晓乐看着她嘴巴一撇,然后交到:“跟你这只老妖精还带什么补品是吧?放心,你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祸害千百年的东西死不了!”
然后两个人都嘴巴一撇就紧紧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安晓乐说:“对不起…加木。”
颜加木狠狠掐了她一下说:“再说我真不理你了。…不是我想要逃避你的,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可是就是像一个人静一静,原谅我。我没有怪你。”
“真的?”
“你是安晓乐我是颜加木,我怎么会怪你,你又会有什么让我来怪的。”
两个人就那样心照不宣的抱在了一起,夏小天站在后面,忍不住会心的笑了起来。
安晓乐看着背后的夏小天笑的跟一个二傻似的就对着颜加木说:“我都算好的了,你们家这个小子啊,天天在我们宿舍楼下守株待兔的啊,你都不知道,那些大一的孩子们真的都眼睛都长了针眼了。可是这小子就粘着我,死活让我带他来找你,害的我差点就好像你当年被楼小北骚扰的时候差点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了。”
安晓乐忽然就猛地停了下来,恨不得受自己梁大嘴巴子,怎么好好的又说起来了楼小北了,她瞟了一眼颜加木抱歉地笑了笑,颜加木摇摇头很大方地问:“怎么了?提都不敢提了?我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丫头片子不要那么小瞧我…真是的。”
转身看着夏小天,眯着眼睛笑了笑,夏小天说:“加木…那天,对不起,我不该…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
“我知道。”
“我来找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现在看来年纪还挺好的,我等下就走。”
颜加木挑挑眉毛笑道:“怎么了?不想去尝尝我奶奶的厨艺?你要是不吃,那真的太可惜了!”
夏小天惊喜道:“是吗?可以吗?”
颜加木笑笑说:“那个…你姐姐怎么样了手术应该还很好吧?”
夏小天点点头声音小小的说:“嗯据说还不错。”
颜加木笑笑说:“走吧,我们回家。安晓乐你给我听好了》。等一下那个梅菜扣肉,你丫的别老是跟我抢,真是的,每次回来都是你给抢了大部分。”
“凭什么…外婆让我多吃点的。“
““那只是客气的说法你不懂啊!”
“外婆才不会那么假!”
几个人吵着吵着就到了小巷子的转口处,夏小天问:“还有多久?是不是到了?好香!”
“真是狗鼻子,就快到了,在一个转口。”
夏小天卡看着远方就眼睛眨也不眨了,颜加木郁闷地打了与他一下叫道:“有必要,么?走不动了?”
夏小天的脸色有点苍白,看着不远处脚步就越来越快了,然后叫道:“妈!”
颜加木和安晓乐就愣了,看着前面的那个女人回过头来,夏小天愣在那里说:“妈!你怎么在这里”
安晓乐就快活了。看着面前的女人就抱着胳膊一副说我是你大爷的样子叫道:“哦!你就是那个孔雀的妈妈啊,我可记得你啊!上回在病房里,可没威风啊!怎么了在?到家门口来了?找茬是吧我可告诉你夏夫人,你在A城横着走竖着走我安晓乐管不着,您是祖宗我是孙子我怕您。可是在这里您可别吓唬我啊阿姨,您可不要想把我跟我们家颜加木怎么着我告诉你。您宝贝女儿不是说现在恢复的好得很嘛?您看看我那天那贱嘴也没说什么灵验的东西是不?这现在人也给你了,你女儿也好了,您还不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的啊。”
颜加木看着面前的女人,为什么这样的熟悉呢?她奇怪地想要想起什么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她想要开口问一问,可是安晓乐在一旁吵死了,而面前的那个女人,就好像是没看见安晓乐似的,也听见他说的话似的,就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眼里面还含着泪水。
“哎呀…哎呀我说颜加木,你没看见着女人在盯着你看嘛?你看看这怎么回事啊?哎哟阿姨,您是几个意思啊?你看她干吗?你还想要给他一巴掌还是怎么地了人家男人都让给你女儿了你还要怎么地你说?”
“安晓乐你闭嘴!”
颜加木白了她一眼骂道,安晓乐就郁闷了看着颜加木叫道:“那丫的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你,你看看这个女人跟人贩子似的看着你盯着,唉唉唉…我怎么觉得这女的眼神含情脉脉的啊。哎…阿姨,这不是你女儿吧?”
周学荣被安晓乐这一说,眼泪就哗啦啦掉落下来说道:“加木…”
颜加木只觉得脑子里面一阵抽搐,就好像是遭到了点击一样,这样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她脸色苍白看着面前的女人,研究着,努力的想着,越来越不可置信,然后后退一步就跌倒在地上,夏小天和安晓乐吓坏了,安晓乐叫道:“你这个死女人!没看见加密害怕你吗?你还不走!你来干嘛啊大老远的,接儿子的话赶紧拉着你儿子走!夏小天~!你老娘接你回家吃饭,赶紧给姐姐滚蛋!草!“”
“加木!”
“等一下!“”颜加木脸色苍白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像自己记忆里面的那个温柔的女人?她摇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见的,她害怕地捂住脑袋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样。”
夏小天急了,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妈妈叫道:“妈妈!怎么回事啊!@加木怎么了?你来是为什么?“”
周学荣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站在那里,颜加木惊恐的眼神再告诉她,她害怕她,她在怕她。
“妈@!!到底怎么了?你是要急死我啊!”
周学荣还是站在那里眼泪就跟下雨一样的掉落下来,安晓乐就着急了上前就要一巴掌过去幸亏夏小天手快给拉住了,安晓乐暴跳起来叫道:“我是欧巴桑大婶!你几个意思啊!你这样可就没道理了好不好?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出现就站在这里掉眼泪,你们家孔雀不是还没死吗?啊?你哭什么哭啊?你们家害的加木还不够惨是吗?你还来补一笔,你好意思啊?掉什么眼泪,你搞什么?你哑巴了是不是?老娘今天不想骂脏话,颜加木的外婆就在这里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老人家年纪大了,我求求你了为了老人家您歇歇好不好.站在这里跟哭丧的似的你烦不烦啊你!“
周学荣看了一眼转角的巷子,转身就拎着东西就要走。颜加木一把站起来就拉着她的胳膊叫道:“站住!“
周学荣回过头看着她哀求道:“加木…我…“
““夏夫人…”她苍白着脸色看着面前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吧,年轻的时候,那眼睛即使是哭着的流着眼泪的,也还是那么的好看。
长得还真像夏薇薇呢,特别是眼睛。
可是外婆也说过的,加木长得,也是最像妈妈的,特别是眼睛。
“求求你了…不要去了。我们家我们家所有人,我和外婆…都说…都说你死了。可是之前我一直都不相信,谁说我爸爸妈妈死了我就不让谁好过,我逮着谁我就揍他。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小时候外婆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宜昌车祸里面消失了,没有谁知到他们哪里去了,我就是那样坚信的,爸爸妈妈消失了…因为消失了总会比死了的好。”
颜加木的话好像是针一样,字字句句刺痛周学荣的心,她站在那里泣不成声,夏小天和安晓乐听着颜加木的话,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就渐渐地渐渐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站在那里好像是木头一样惊呆了。
“外婆说…你妈妈是个美人呢,可是你的爸爸更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你妈妈可是主动追他的。那个时候的我…知道有多么的骄傲吗?我特别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的同学,朋友,可是我不能说,因为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相信这件事情,大家都说…我爸爸死了,说…说我妈妈跟人跑了。”
周学荣站在那里,低下头来愧疚和后悔占据了整个内心,她不能再听颜加木说下去了,楼小北说的对,这个孩子…令人心疼。
“我一直都在等着爸爸妈妈回来…我常常想他们再回来的那天我一定已经有出息了,工作了…我会觉得他们会很辛苦,因为要很努力的想起来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还要奔波回来,我一直都在认为是好心人救了他们,然后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我会挣钱孝敬你们,孝敬外婆。”
“加木…”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你堂堂的夏夫人…呵呵呵…果然是跟人跑了是吗?”
夏小天站在那里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他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颜加木的身世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可是现在…竟然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养母…竟然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的生母…
“妈!您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周学荣拉着夏小天的手颤抖着说:“是,妈妈做的孽…妈妈做的孽。”
夏小天颓然站在那里好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尽了一样,他笑了,眼泪从眼睛里面掉落下来,他蹲下来看着颜加木的眼睛,抬起手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说:“加木…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不行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为什么同样是妈妈的女儿》……x。夏薇薇可以就像是公主一样的养在皇宫里面?而你却要天天没日没夜的打工挣钱?你不恨吗?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你就就这么难呢?为什么呢?”
他说着就站起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的绝望地转身走了,周学荣站在那里,看着心念俱灰的夏小天走了,更加的不知所措。她说:“加木…我欠你的,我接下来半辈子,我好还还你。”
颜加木大叫道:“用不着!我翅膀硬了!我不要了!我最辛苦的二十年已经过去了,童年的时候没有爸爸妈妈,所有人都同情我笑话我,我走过去了,青春期的时候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所有的叛逆和所有的苦恼,我也那样熬过来了,没有人告诉我要怎样对待自己的生理期,没有人说加木你要好好学习,没有人告诉我书上的那些习题怎么去解,可是我都熬过来了,外婆陪着我…走过了二十年的春夏秋冬,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回来干什么?何不让我一直充满希望的走下去?你回来干什么?”
“我…”
安晓乐长着嘴巴此时此刻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了,她就觉得一股热血从脑门上穿到了天上,她一把拉住颜加木的胳膊叫道:“这个就是你丫的天天挂在嘴上的说你出嫁那天会回来的老妈?啊?”
颜加木没有说话,暗笑笑了,笑的阴森森的说:“颜加木…你还真是让老娘刮目相看呢,还真是复杂啊,你说你这么脑残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些好事呢你说?什么温柔的妈妈啊@!你丫的还天天抱着一个恐怖的机器猫玩偶跟真的似的!你老妈二十年前就是夏夫人了,带走了你的那个孔雀姐姐,你说你命怎么这么不好!怎么就不要你呢a?”
周学荣脸色苍白说:“加木…你听我说…那年…”
“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再听了。我不怪你,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了夏夫人,您走吧。,不能让外婆看见你的,您就当是做做好事好不好》?您这么多年都不要了的这些人…现在回来…有什么用外婆身体不好。我求求您饶了他吧。”
颜加木看着面前的女人,下定决心一般说:“这件事情我不告诉任何人,我也不想在怪你了。…您走吧,我把它当做秘密吞在肚子里,就当是您生我的回报。”
周学荣老泪纵横摇着头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说不出来,这个孩子说话,这么狠心,可是句句的伤痛都是在自己,她不错了太多,错了太久,她不知道能够说点什么才能弥补,所以索性不敢开口说了。
颜加木拉着安晓乐转身就走,留下走后一句话:“夏夫人,您在那边好好做您的夏夫人,我保证不会拆了您的幸福生活,颜加木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想要您做到,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不要出现在外婆的面前,把她交个我,您放心,我想您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在我只要几岁的时候您也就就那样放心的走了。不要再来了,就当…是你生我而不养我的代价。”
她倔强的走远了,拉着安晓乐的手,走的那样的决绝。
周学荣想,自己和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缘分,那年嫁给加木和微微的爸爸,确实是不甘心于那样平凡的生活,后来他出了车祸,她就走了,带走了大女儿微微,可能从小微微就比加木的命要好,那个时候的微微比加木还要大一岁多,可是微微对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反而是当时才刚刚走路的加木能够在十几年以后一眼看见自己还能认出来是妈妈。
周学荣依然记得当年自己义无反顾离开家,跟伤心过度的妈妈从此断绝关系。虽然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自己的亲母亲跟别人一样的嘲笑辱骂自己,她还是就一气之下选择了拎着行李走了。
很多年以前,他也回来过,远远看见加木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她来到老家的院子里,那个时候耳朵已经不怎么好的母亲也是说了跟加木今天一样的话,她说,你走了我不怪你了,你总要追求自己的生活,我不怪你离开加木的爸爸去追求自己的好日子,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的女儿想要过的好一点嫁个好男人有什么错,你当年那样决绝地就走了,一定是在怪我跟其他邻居们一样责备你的绝情,其实小荣啊,妈妈就收怪你怎么那么狠心带走了大女儿就不要小女儿了,加木哪里不讨你的喜欢了?长得那么像你,怎么就不想想这孩子以后的日子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的怎么过呢?可是当年你就是没有想到妈妈为什么那么骂你,骂的那么难听,现在你还回来做什么呢?我都已经跟加木说了,你死了,死了总比不要她要好一点吧,你走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大包小包的拎东西了。加木这些年也活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总是要活着走下去不是?
她说,你别再来了,就当是报答了我生你养你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