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月突然意识到他是在骂自己,肺里面里面充满了空气,该死!“疼死了,我自己来!你才是猪!”
  “不好意思,我上世,上上世,上上上世都是吸血鬼。”爱斯洛流利的,面不改色的说完这一切,空气了了一下,然后他嘴角偷偷一笑。
  爱斯洛禁锢好她想要乱动的手,自顾自的为她涂药。
  因为是化脓的血,他并不感兴趣。
  但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笨拙,却是很仔细,很认真。
  六月突然就安静下来,看着这个半蹲在地上,为自己涂药,专注的样子,帅的一发不可收拾,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错。
  “看够了?”爱斯洛明明没有抬头,却是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吓得六月尴尬的收回目光,吐了吐舌头,望着天花板,“谁看了你啊。”
  “看够了,就把口水擦一擦。”爱斯洛扔给她一张餐巾,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什么?”流口水了?六月脸嗖的一下就红了,难怪,他不抬头也知道自己在看他。
  自己要不要这么丢人,跟几百年没见过男人样!
  尴尬的胡乱的擦了一下,别过脸正襟危坐。
  “以后再敢这么冒冒失失试试!”爱斯洛终于给她缠好绷带,站起来,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修长的腿几步就迈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来,六月才收回神。
  如果,没有弄错,刚才那句话是关心?
  六月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被他小心翼翼绑好的绷带,兴奋地捂住嘴,傻傻的发笑。
  有那么一刻,她生活在那样的幻觉中,感觉自己好幸福。
  有那么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他多看自己一眼,自己都觉得世界无比美好。
  有那么一刻,她自私的就想把这个谎言变成现实,让自己理所当然的享受他对另一个人的关心。
  但是现实的罪恶感,让她一次又一次在快乐和痛苦地巅峰挣扎。
  “除了像猪一样生活,就是熊一样发呆,你这7年都是怎么过的?”爱斯洛穿着随意敞开的睡袍走出来。
  六月猛地捂住脸,该死,又是空挡,这男人爱好是不是有点……
  “你大概没见过真正的神经长什么样子。”爱斯洛裹好浴袍,坐到她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忽然缩成一团的脸。
  不知为什么,每当她很无语的样子,他总是想捏在手心,揉碎的感觉。
  “神经不都是画着浓浓的眼线,燃着酒红的头发,带着黑色的耳钉吗?”六月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无语的盯着他的耳钉。
  男人长这么妖娆就算了,还带着黑色耳钉。
  与他苍白如雪的脸,格格不入,却又是像是点睛之笔。
  “嗤”旁边的女仆听了,止不住笑,这不就是少爷吗?
  “别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惹我。”爱斯洛狠狠地警告她,这个死女人,总是话不过三句又跟他杠上了。
  “你每天的表情不都是一样吗?”苍白如雪,风轻云淡,有设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