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柳,人抚面,红日高高悬,阳光和煦,万物苏,英雄自此出。
沧海郡外,沧海湖湖光清粼,如丝绸般滑过,湖面上船只如梭,船上时而传来将士操练之声,也时而传来袅袅琴音,时而传来朗朗诵读之声,情景堪是热闹。
临近湖岸两旁的街道,更是繁花似锦,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有挑担赶路的,有赶驴送货的,也有巡逻的护城守卫,还有一些文人雅士驻足湖边欣赏美景,偶尔吟诵几句诗词,称赞湖中训练的将士,顺带谈谈国家大事。
在一座拱形大桥的西侧,挺立着一座三层高的阁楼,流檐飞壁,画壁长廊,亭宇楼阁,气势非凡。
二楼的屋檐上,高悬着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三个朱红色的大字――天然居。
顾名思义,这显然是座酒楼,一家很大的酒楼。
此时,在天然居正门左侧的屋檐下,正趴着一名醉汉,由于近几年战火四起,逃亡到这里的难民也是与日俱增,所以过往的行人对此已经是见惯不怪了,最多也就是对那醉汉的穿着感到那么一丝的好奇。
只见那醉汉身穿白衣黑裤,袖口很小,衣领向外翻,裤子是两腿儿分开的长腿内裤,脚下则是一双蓝色的奇特鞋子。
楼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但是这楼内却是冷冷清清,客人也是寥寥无几,好像加上这个醉汉也就四人而已。
一楼的大厅内,只站着两人,一个掌柜和一个酒保,那小酒保拨着算盘,瞄着倒在桌子上的醉汉很长时间,这时来了兴趣,歪头对着记账的掌柜问道:“叔,你说那个醉汉是从何处来,看他身穿奇装异服,必不是我楚国的人,莫非是西巫国的,但是也不像啊!”
掌句,那醉汉忽然哽咽起来,眼眶也变得湿润,喃喃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掌柜见他忽然哭泣,以为他必定是遭受了极大的困难,不像是其他两国的奸细,心里放松下来,再次问道:“素老朽冒昧地问一句,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方?”
“哦,大叔,我叫张博,家在……”说到这里,张博又是一阵哽咽,他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繁华的二十一世纪了,所以也没有了家。
“我没有家了,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大叔,这是何年何月,又是哪里啊?”张博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小酒保率先回答道:“今年是建业二年三月初十,这里是沧海郡!”
张博一听傻眼了,华夏历史中好像没有沧海郡这个地方啊,难道说我穿越道另一个时空了?怎么会这样,那还怎么活啊!
掌柜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醉汉,醒来后就问今天是何年何月,这儿是哪里?难道是喝醉了,忘记了时间了。
掌柜见到张博清醒了,也不愿多留,“小兄弟,你一大早的就进来喝酒,已经喝到现在了,看你这么伤心,想必是经历了什么灾难,看开些吧!”
张博这才知道自己在这儿喝了一个上午,其实他是想如法炮制,再醉一次,将自己喝回去,因为他就是喝醉酒的缘故,把自己喝到了这个陌生的年代。
可是喝栏杆的湖上有一座花船,极为好看。
张博有心看看古代的文人青年到底是怎么追美女的,便慢慢上前,在后方观望。
这是在张博前方的一位少爷,生气地对着身边的下人叫道:“叫你早点儿来占位置,你偏要慢慢吞吞地,现在到好,站在这后面,让我怎么见‘红娘子’啊?”
张博好奇地看着他们争抢,不多时,花船出来几位蒙着面,留着双髻的小丫鬟,在宽宽的甲板上跳起舞蹈来。
岸边的青年才子急忙叫道:“快!快!快!把本少爷的诗拿出来。”
而张博身前的小少爷则小声地催促道:“快把本少爷昨晚买的诗拿出来!”
下人急忙拿出一个锦帛,那小少爷接过之后,把它塞进一个荷包之中,然后再塞一些银两,挤到前面,使劲把荷包抛向花船的甲板上,然后痴痴地看着花船。
跳舞的丫鬟顺势把荷包轻轻踢到花船内,张博有些汗颜,这钱来的真容易啊!
不到一会儿,花船内出来一个俏丫鬟,站在船头,在一帮青年才子满脸希翼下,缓缓说道:“你们的诗,娘子已经看过了,不过今日娘子心情不好,所以你们的诗虽然写得好,却不得娘子的心意,你们现场再写一首诗吧,可以表达娘子内心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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