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止住欲要离开的身形,接着看向地面,转而又看向青牛。
  “你先离开吧!此事我会给他一个交代!”青牛看了李安几眼,接着说出了让李安离开的话语,其话语之中的关切显露无疑。
  李安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恩情算是记了下来,他也知道同门之间自相残杀可是大罪,而且这一次宗门的高层都惊动了,如此浩大的阵势可不是儿戏,即便青牛要压下来,恐怕都会费上一番功夫,毕竟众多修士都可是亲眼看到的。
  李安轻点颔首,体内真元一动,接着就御剑向着北云山飞去。
  而此时的青牛看了所有人一眼,接着对着纳兰宇的老祖说:“我身为青牛道观的掌教,本想阻止这场杀戮的,可不曾想到事情竟然会一波三折,但你的族孙确实是李安所杀,所以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交代!”
  地面上纳兰宇的老祖慌忙连称不敢,纳兰宇虽然资质不差,但他还不放在心上,这件事情只是面子让他有些难堪,不过此时的青牛掌教给了他许偌,他自然不会在强硬下去。
  “既然如此,一个月之后,宗内试炼之行多他一个,你看如何!”青牛此时收起巨剑,轻指一下飞走的李安,意思很明确,意思就是让李安去参加一个月后的试炼之行。
  “掌教此话当真!”纳兰宇的老祖脸色一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就凭李安筑基前期的修为去参加试炼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宗内每年参加试炼的筑基修士数百之多,剩下却不足十几人,而这十几人一般都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就连筑基中期的修士都是很少有生还者。
  “自然不是儿戏,若是他死在试炼之地,只能算是他学艺不精,若是他能够侥幸活了下来,还希望纳兰道友不要在难为他!”青牛轻轻抬手,对着纳兰宇的老祖轻轻一扣,做了一个象征性的礼仪。
  纳兰宇的老祖自然不敢托大,赶忙回敬,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对着青牛神识传音了开来:“掌教,这惩罚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恐怕此子到了试炼之地只有死路一条,若真是那样我也不好对北云前辈交代”
  “此事你大可放心,若是此子真的死在了试炼之地,只能说他命中不济,师兄若是怪罪下来,自然有我担着,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青牛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但在他的心中却是悄悄的盘算了起来,只是这盘算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无从而知。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各位都请回吧!”青牛在给纳兰宇的老祖传完音之后,立刻对着在场的众人说。话语刚落,青牛率先消失在虚空之中。
  众人相互环视几眼,感叹之余,也纷纷消失在虚空之中。
  而这时,在青牛道观的封印之地,栓着铁链的那一抹黑影却是大松了一口气一般。
  “还好没有被这些星外修士发现,若不然这数百年的努力又白费了!只要我突破这了一个封印,定然也要去火云星灭了那帮老怪!”那抹黑影低声轻喃,说完之后传出几阵阴阳怪笑,接着就被浓浓的火焰覆盖了起来。
  而此时的李安带着无穷的落寞和寂寥来到了北云山,北云山可以算的上是他的第二个家,虽然他和他的师父北云只是见了几面,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北云山的热爱。
  当日初来青牛道观,若不是他的师父北云带他来到北云山,传了他修真法诀,恐怕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怀着满腔怨意的穷小子,哪里还会有如今筑基期的他。
  而且他的大师兄和二师姐都非常的照顾他,对他不薄,他本就是一个感恩的人,如此之下,他对北云山的热爱更加多了起来。
  此时的他躺在房屋的前面,抬头看着蔚蓝的高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立刻袭上他的心扉,这时的他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内心那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火云星,元婴期,我一定会的,到那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抓走小笨的代价!”李安感受着心中的落寞,轻喃而出。
  他心中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正是因为小笨,往日这个时候,小笨都会啊啊怪叫的跳到树林之中嘲笑他几句,虽然是嘲笑,但那种感觉却是极为的温馨。
  可此时昔日的那种温馨再要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树上几只灵虫的鸣叫。这些虫鸣虽然婉转动听,但此时的李安听起来,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到像是嘲笑他一般。
  一声无奈从他的嘴中传了出来,接着闭上了双眼,这时的他想要安静一下,平复一下他混乱的心扉。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每当李安不去想小笨的时候,那人蓄无害的样子就会越来越清晰,扰的他心神一直不能宁静。
  “你没有事情吧!”就在李安闭目都难以清净的时候,一声女子的声音传入了李安的耳际。
  李安闻声睁开了双眼,接着看向来者,这声音他非常熟悉,是芷云的声音。
  “还好,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摸样!”李安话语之间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身后的灰尘,落寞的说了出来。本来他是想要报仇的,可是不曾想到小笨竟然出了事情。
  “我母亲让我把李甜和李天给你带过来了!”芷云轻轻一拍双手,接着就从其身后不远处走来数人,这数人最前面的两人分别背着李甜和李天。
  只是此时的李甜和李天两人浑身褴褛,头发散乱,特别是李甜,身上更是布满了森森血渍。
  李安看着出现的两人,心中就是一痛,赶快跑到了近前,看着脸色极为惨白了李甜和李天,其心中一时间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把他们放到我的房间!”李安领着数人很快就到了他的房间,紧张的指了指房间的一张大床说了出来。
  其余数人恭敬异常,小心的把两人放到了大床之上,接着告辞一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