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镖师自信满满,左手抄在背后,右手摊开,笑着面对莫生。莫生也是真诚一笑,也不客气,摆出姿势,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对打,一点经验都没有。
凌云老道从他八岁开始教他习武,练了整整十年,只是在学一套由老道口传的心法和一本老道看都不看甩给他的剑法《叶上飞剑》。
一般外功在的练习分为初入,小成,大成,灵动,圆满五大境界。如今,莫生已把叶上飞剑练至大成。这套剑法讲究的是用剑要像树叶那样有灵性。但是这些年来,莫生一直以木剑来练,还没有碰过真剑,这也让莫生从中得到了一个好处,就是如今莫生学以至用,把剑法变成了用树叶杀人,就像飞镖那样,莫生练的是出神入化。
至于拳脚上的功夫,莫生只会几招简单的拳术。
面对李镖师这个行走江湖多年的人,本着尊敬前辈,小心对待的原则,莫生抢先出手。按规矩来说,一个二品中期的人对战一个一品初期的人绰绰有余,但是莫生是个大菜鸟,就是心法上乘了一点,内力深厚了点,其他一切都只是学会了,但从来没真正用过。
莫生一记重拳压了过去,直击李镖师的胸膛,莫生完全不考虑退招。
李镖师虽说话说的有些不太好听,但做人是没的得说,他的身手在六位镖师里可排的上前三。虽然对莫生的身手不放在心上,但是对待打斗和武学使他不得不认真,这是一种做人的风格,和作为一个入流武林人的基本涵养。
李镖师连退两步,减小莫生拳力的攻击程度,然后右手掌心一推,一发力,脚下也不落下,快速向前两步,回到原来位置。
反观莫生,跌跌撞撞退了好几步,差点重心不稳就要倒下。果然,所学不一定会用。学以致用是每个人用有的技能。也是最基本的技能。
此时,李镖师心中也暗暗一惊,没想到这么个年轻人内力却是很足。
笑着看了看莫生道:“小伙子,再来!“
莫生点了点头。又是一记重拳而出,这一次却不是李镖师的胸膛,而是他的身子左侧。因为李镖师承诺不用左手,所以莫生就盯上了他的弱点。李镖师此时心中大赞,这小子有意思。其他几位也是如此这般想法。
李镖师早就洞悉了莫生的想法,二话不说,右手立刻横在左侧,用来以对。可惜,接下来莫生的一招却让李镖师和诸位终身难忘。
只见莫生忽然改变拳路,提高手臂,拳头直向李镖师的下颚。李镖师暗道不妙,立刻退了两步,哪知道刚刚化解了拳上的危机,却不知道莫生身子扫,直攻李镖师下盘,李镖师情急之下动用左手撑住身子,立刻站稳。其他镖师也是一愣。
李镖师一招不慎,丢了场子。但并不生气,接着道:“好小子,再来。“
哪知道莫生摆了摆手不肯,并说道:“刚刚你说过,单手对我的,但是,刚才你用了两只手,所以说话算话,你输了。“
李镖师听后,大笑道:“你这小子,算你投机赢了。“。说完向座位上的其他人笑道:“诸位,李某这是败在自己手里啊,你们谁再上去试试。“。
“我来“。只见一持剑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莫生拱手见礼,问道:“不知道前辈名讳?“
持剑男子是六位镖师之中实力最强的。男子拱手回礼道:“姓赵。“。
莫生,看向在坐的众人,问道:“哪位前辈借剑一用?“。在座的一位镖师随手扔来配剑。这其中也暗藏较量。那男子没有想到莫生会这般轻松的接住剑。
持剑的赵镖师好奇的问道:“小子,你也使剑?“
莫生憨笑道:“拿手技艺,故有所学。“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学的怎么样?“。说完,提剑而上,占下先机。
在这个江湖上,不论是比武还是杀人,所有的先机都是重要的,像李镖头那样的比武方式只是小孩过家家而已。
见赵镖师提剑杀来,莫生不紧不慢,横剑一挡,剑出宝鞘。右手一个反旋,两剑相交,清脆之声,不绝于耳。而后,双方各退数步。赵镖师惊讶之情,露于表面。在座众人皆吃惊。就连那三位镖头也是吃惊。
赵镖师的剑法可是一流的,就是和一品后期的镖头打斗,也是可以压下镖头一段时间的。但是,如今却各退数步,不得不让人惊讶。而这时,那位王管家却是进入了后堂。
赵镖师一见莫生剑法比自己要厉害,立即起了好战之心。
只见赵镖师把剑一挥,剑指莫生,莫生微微一笑,把剑一横,而后一扫,右脚点地,向上一翻,再是腾空一跃,身子一摆,一剑如落叶般刺向赵镖师。
赵镖师连忙出剑抵挡,莫生连刺三剑,赵镖师剑剑后退,莫生而后一翻,立地而稳。只见赵镖师胸前三个剑眼。
在座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这副场面。那李镖头更是吃惊。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后堂传来,只见王管家拥着一个男子进来。来人六十有余,但精神气头仍是很好。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说话之人正是来人。
只见厅中众人皆施礼道:“见过总镖头。“。
来人正是平安镖局总镖头平四海。
莫生对着赵镖师道:“承让!“
赵镖师拱手道:“阁下好武功,下次再战。“。莫生答道一定。
平四海坐在上坐让手下镖头,镖师坐下后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为何来我这镖局?“。
莫生还了剑,拱手道:“在下姓莫,江湖行走一个生字。在下第一行走江湖,因于生计而投奔贵镖局。“。
平四海上下打量莫生道:“看得出来莫兄弟是刚出江湖。不知……““。平四海看着莫生,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但眼光闪烁,又好像不确定什么,于是又看了几眼莫生,而后站了起来。
问莫生道:“不知道莫兄弟认不认识一位道长?“。
看着平四海的样子,莫生想到:这个世上,我只认得师傅他老人家是道人,其他人一个没见过,应该算是认得道人吧。于是点了点头。
平四海明显有些小激动,连忙问道:“不知道那位道长是否叫凌云?“。
莫生惊讶道:“咦?平总镖头怎认得我师傅?“。
平四海激动道:“怪不得刚刚我看你面相,觉得非常熟悉。原来是你。“。连在座的各位都十分好奇平总镖头怎么会认得莫生。莫生自己也是很好奇。
李镖师大声道:“总镖头,怎么?你认得这小子,快和大家好好说说这小子,还有那个什么凌云道长啥的。“。
平四海的脸上显的极为不平静。有一种后怕和激动。
似乎在打开一段封尘的记忆。莫生也是十分好奇。座上的三位镖头也是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