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扔上那面包车之后,立马就被人用胶布给缠住了嘴,双眼不仅被黑布给遮住,而且双手也被他们给捆绑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绑人是谁?到底又想对我干嘛?但历经上次在火车站被弄晕,被绑的事之后,当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没有之前那么惊恐了。
“彪哥,你说我们把这丫头给囚禁起来,陈朗那混蛋就会听我们的吗?”他们那绑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人说,我被他们遮住了眼睛,当然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这话,只是很清楚的在他们口中听到了陈朗的名字,陈朗不就是林研珊的男朋友吗?他们怎么绑架起我来了?我跟陈朗素不相识,话都没有说过一句,我也仅此是通过林研珊而见过他几次而已,他也只是因为上次林研珊去宿舍天台摔坏了唐念的吉他而见过我一次,估计也都不记得我的样子。
“这丫头是他女朋友,我就信他会不担心。”
我听到了,原来这群笨蛋把我当成是陈朗的女朋友了,只是尼玛我运气怎么就那么背,我跟林研珊那臭婊纸哪点长得像了,居然会把我误认为是陈朗的女朋友。但我的嘴被胶布给缠住了,也不能开口说话,只是从嘴里发出“唔知,唔知”的声音。
“彪哥,这丫头想说话,要撕开胶布不?”说这话的男人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就好像嗓音受过伤似的,听起来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彪哥确实长得有些彪悍,络腮胡,带着墨镜,嘴里叼着烟,看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彪哥的允可之后,这男人才撕开了胶布,老子再不说话,就要被憋死了,终于算是能呼吸一口气了,瞪着这群笨蛋就开骂:“你们绑错人了,我不是陈朗的女朋友。”
“彪哥,这丫头说她不是陈朗的女朋友,怎么办?”说话的又是这个沙哑的声音。
“火柴,你跟着我多久了?”彪哥抽着烟,侧过脸,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空。
“五年了吧!”这男人高高瘦瘦的,瘦得简直就是皮包肉骨,难怪这彪哥叫他火柴。
“你都跟了我五年了,怎么这智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彪哥骂道:“我想是头猪,跟我了这么久,都学聪明了。”
“彪哥,我说错话了吗?”火柴低声道。
“很明显这丫头是故意这么说的。”彪哥并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跟火柴说。
“对不起,彪哥,是属下愚钝,惹你生气了。”火柴立马道着歉。
“你惹我生气了?”彪哥眉头一皱,往车窗外抖着烟灰。
“对不起,对不起,彪哥,属下以后再也不多说话了。”这火柴看来是很怕这彪哥的。
“哼。”从彪哥嘴角裂出一个具有杀伤力弧度的笑:“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有些事自己能做主的就自己做决定。”
“是,火柴听从彪哥的教诲。”火柴的这句话说得倒挺响亮,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刺破。
“麻烦你说话小声点好吗?”我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这臭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火柴对着我就是一句呵斥的话:“在彪哥没有准你说话之前,你最好跟我闭嘴。”
卧槽,这火柴人这么瘦,没有想到说起话来挺有力度,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唾液已经飞溅到我脸上来了吗?尼玛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话打标点符号的人。
“你能不能说话温柔点。”我斜视了他一眼,根本不怕他怒斥我。
“我看你这丫头是活得不耐烦了。”火柴脾气倒不小,说罢举起了手,看样子是想揍我。
我这人,从小到达就是被我老爸给凑大的,难道还会怕揍吗?
“只晓得对女人动手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瞪着他怒道。
“你这丫头,老子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看你是不知道老子火柴的厉害。”火柴气得朝着窗外吐出口水,憋了憋嘴,揪起我的头发就要对我施暴。
“火柴,住手。”彪哥发话了。
“彪哥,有事请吩咐。”火柴对彪哥说话总是恭恭敬敬的。
彪哥看上去虽很彪悍,留着络腮胡会让人觉得他的脾气一定很暴躁,他带着墨镜的样子,也给人一种神秘而恐惧的感觉。本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有想到他却慢悠悠地摘下了墨镜,弹出烟头。在墨镜下看到的是一双很明亮的眼睛,虽然他是单眼皮,但他那双能折射出不同寻常光芒的眼神就好像能看穿一切,让人莫名的感到有些恐惧。
“彪哥我错了,我错了。”火柴见他不说话了,反而变得更是害怕起来,因为火柴毕竟跟着彪哥五年了,多少还是从他的表情能看出一些倪端,他很清楚地知道,彪哥不说话看他的眼神是最让他畏惧的。
彪哥一声叹息,问:“火柴,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彪哥的话,五年。”火柴回答道。
“火柴,你跟着我多久了?”彪哥继续问。
“回彪哥的话,五年。”火柴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再问你一次,你跟着我多久了?”彪哥说话的语气依然很平静,但他越是这么平静的说话,越是让火柴感到害怕。
火柴“噗通”一声,跪在彪哥面前,吓得全身颤抖,可想而知这彪哥表面上的平静是让人感到多么的害怕:“回彪哥的话,五年,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请你处罚。”
“斧头,停车。”彪哥喊着开车的属下,这斧头就是之前对杨素美说话嬉皮笑脸的那个人。
这车一停,彪哥就下了车,火柴也跟着下了车,依然跪在彪哥面前,嘴里连忙说道:“彪哥对不起,对不起,是属下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我看到火柴这么怕彪哥的样子,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臭丫头,在彪哥还没有说话之前,你最好给我别出声。”斧头坐在正驾驶的位置上,扭过头笑着对我说,但他的笑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心慌。我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哟,不亏是陈朗看上的女人,挺有个性的嘛”!斧头说罢抬起我的下巴,挑衅道。
“火柴,站起来说话。”彪哥看着跪在眼前的火柴。
“火柴不敢。”火柴依然低着头,害怕得全身颤抖得厉害。
“火柴,站起来说话。”彪哥重复道。
“回彪哥的话,属下不敢,如果属下刚才说了什么让彪哥的话,惹你生气了,还请彪哥处罚。”
“重要的事,说三遍,我说最后一次,火柴,你站起来说话。”彪哥这次说话的语气比前几次重了些。
“是。”火柴终于站起了身,缓缓抬起头看着表情依然平静的彪哥。
“火柴,刚才我问你跟着我多久了,你也回答了是五年,以前的我脾气是有些暴躁,动不动就对你们出手,但那是五年前的我。”彪哥说这话的时候戴上了墨镜,转过身,背对着火柴:“车里的几个兄弟,是对我最忠诚的几个兄弟,尤其是你和斧头跟着我出生入死,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得对自己的属下好点,不能动不动就对你们出手。”
当彪哥说出这话的时候,坐在正驾驶的斧头和坐在后排车里的几个带墨镜的兄弟都摘掉了墨镜,齐刷刷地下了车。
“彪哥,以后我们几个兄弟一辈子都会追随着你,要疯一起疯,要死一起死。”多么感人的一句话啊!这或许就是男人们心目中的兄弟情,我果断的被这画面给感动了,尽管他们不是好人,但对自己的老大也是重情重义!
“不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壮观,不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壮观。”彪哥转过了身,摘下墨镜,看着都跪在自己眼前的手下:“重要事说三遍,我最后一次重复···不要把场面搞得那么壮观。”
但当他最后一次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眶已经泛出了泪花,或许是不想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又带上墨镜,上了车。尽管他带上了墨镜,但也从眼里流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