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人生旅途上不可避免的驿站。古时四乐诗中便有:洞房花烛夜这一句,可见婚姻是爱情成熟的见证人,但往往也是爱情的坟墓。
或许爱情可以随心所欲,而婚姻却要循规蹈矩。
同样,婚姻也是一门学问,一门社会科学。
婚姻中的男女主角多多少少有些陌生,然而,女人更是紧张害怕,就算心有所属也是如此,朦胧中有莫名的恐惧,心中的羁绊也无影无形。
无论婚姻在亲历者的口中有多么可怕,多难接近,秦丽却不以为然,她渴望婚姻。她没有特殊,没有妩媚,没有美貌,只有对施孝武一尘不变的情,无法形容的爱。
大半个月来,秦丽和施孝武为了筹措婚礼,整日里东奔西走,忙这忙那,一刻也不得休息。选购生活用品,已经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走一家不如逛三家,为了购买到物美价廉的生活用品,他们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全都泡在商店中了。秦丽和施孝武都是普通人家,并不是高收入阶层,日子也是平淡的,所以消费更加格外注意。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婚期也一天一天地逼近,可秦丽的婚纱还没有选好。
“孝武,我选好了婚纱,不过还没有试过,待会我们一起去。”
“我很累,你先去吧,告诉我地址,我一会就到。”
施孝武此时头昏眼花,心力交瘁。
他根本不知道结婚是件如此复杂的事情。
相见、相识、相恋、相爱,相互筹办婚礼。到了最终,也只为了众人的一声喝彩:祝你们幸福。
施孝武有些迷惑:我该不该选择婚姻?他休息了一会,发现天快暗了,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出门和秦丽会合。
找了半天婚纱店,居然发现自己与秦丽给的地址背道而驰。他懊恼了,无名之火燃了起来,他转身回找,看见了白玫。
“白玫。”怒火中烧的施孝武好了许多:“你怎么在这?真的很巧?”
“不是巧,我跟你几条街了。”白玫直奔主题,一点避讳也没有。
“你跟着我,为什么?有什么事?”施孝武一头雾水。
“这是大马路,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咖啡屋再说。”
俩人走进不远的咖啡屋。
“你要不要加点糖?”
“不用了。”施孝武心旷神怡。“有什么事?”
“我朋友开了一家服装店,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白玫喝着咖啡。
“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如果我做生意,只能赔,哪有赚。你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施孝武也喝着咖啡。
“其实,我还有其他的事。”
“什么事?”
“我。”白玫樱唇开启,却欲语又止。
“到底什么么事?”施孝武有点急,他不是急着去找婚纱店,而是急白玫口中的事。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白玫故弄玄虚。
“你想说什么,尽管开口。”施孝武在乎了,他不是在乎婚纱店中秦丽的感受,而是在乎白玫现在的感受。
“我很喜欢你。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白玫深情地望着施孝武。
施孝武愣住了。
“我没有骗你,也不是在戏弄你。”白玫继续着。“也不是和你开玩笑。”
施孝武有了点听觉。
“我曾经被感情伤害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敢释放自己的感情,是怕再受伤害。第一次见到你,对你根本没有感觉。那个时候,我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需要爱的女人。可你对秦丽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感动了我也吸引了我。我忽然发现你是我一直追寻的那种男人。”
施孝武此时才有了反应:“你不要开玩笑。”可脸上却很尴尬。
可心中并不希望那是玩笑。
“我知道你很奇怪,奇怪我为什么现在才向你表白,奇怪我为什么对汤文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和汤文德是两种人,我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区别你和他。之所以现在向你表白,是因为我原先还在怀疑自己,可我不管如何怀疑自己,对你的感觉却是真的。”
施孝武心猿意马了。
“你和秦丽还有几天就结婚了,我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我没有见到你和别人常相思守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在乎。等你的婚事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倒是越来越乱了。”白玫突然拉住了施孝武的手:“放弃秦丽,和我在一起,我会比秦丽更好。”
施孝武害怕了,“我该去找婚纱店了。”一下了逃出了咖啡屋。穿梭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穿梭在白玫言语的字里行间中。
秦丽试了许多婚纱,白的、红的、粉红、淡红、浅红,各种款式放在一旁。她等着施孝武,等着施孝武来欣赏自己。
“孝武,你怎么了?我等了你好久了,你找错地方了?你不舒服?路上塞车了?”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刚刚气喘虚虚才找到婚纱店的施孝武有些厌烦了。
“你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施孝武声音很大。
“对不起,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秦丽声音小了。
“没有什么,婚纱试的怎么样了?”施孝武声音也小了。
“我穿给你看。”秦丽兴高采烈。
“好,你去试吧。”施孝武心不在焉。
施孝武等着穿上婚纱的秦丽,脑中却想着咖啡屋中的白玫,想起白玫不该说,自己也不该听的一切。
“孝武,你看白色了不好?”
“不错。”
“白色代表纯洁。不过,红色代表热情也不错,你说呢,孝武?”
“不错。”
“我说白色好,你说不错。我说红色好,你也说不错。一点意见也没有。”
“婚纱穿在你身上,你说好就行了。”
“穿在我身上却是给你看的,你怎么可以不发表意见呢?”
“你说行就可以了,何必来烦我。”
“什么?”秦丽大叫一声,把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你烦了,后悔娶我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又来了。公共场所,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样,那么任性,胡乱发脾气。”
“你认识我就知道我是这个样子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秦丽怒火冲天,有说不出的委屈:“你想怎么样?”
“这几天,你我为了婚事,忙的焦头烂额,心情难免烦燥,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别闹了,试婚纱吧。”施孝武央求道。
俩人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又和好如初。
许多人都是这样,所以在大家习以为常,更不觉得奇怪。
可是和好如初的背后裂痕已经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