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再次躺到了床上,闭起眼睛,使世界变成一片黑暗,然后思考着一切的一切。
也许我杀不了尼古拉斯·默多快住嘴!撒尼尔,他可是你的仇人啊,就算是同归于尽,你也要让他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死亡啊!
好吧但我真的能够杀掉整个默多家族的人吗你在想些什么?每一个默多家族的人你都是不可以放过的啊!就算是杜拉蒙德·默多,在成功的利用过他后,他也是一样要死的啊!
嗯可是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
我真的应该这样去做吗快停止这个愚蠢的想法!当你背负上了仇恨之时,你的生命就是为了复仇的了!除了复仇,你还能干些什么?向父亲和牧师先生表达深信切的歉意吗?别再胡思乱想了!
哦是啊,我本就是一个复仇的人偶啊“是啊,我本就是一个复仇的人偶啊”睁开双眼,因为一时间不能适应外界的光线而眯起了眼睛,口中却着了魔一般的喃喃道。
西肖德斯这时却推门而入。
“怎么了吗?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
我没有理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忽然问他:“我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这是我所料未及的,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问一个自己还并不完全信任的人这种问题,更何况,我是那样的讨厌他,现在如果不是因为复仇的缘故,我认为,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杀掉面前的这个人。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这我深刻感受到了我刚才所问的问题有多么的傻,他应该不会理我的吧他却忽然开口道,“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价值,没有人知道对方存在的真正价值到底是什么,而且,很多人连自己的价值和意义也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所有人都具备的,那就是,活下去,然后寻找答案,不论是有答案的人还是没有答案的人在曾经都去寻找过答案,只是有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寻找着答案,而且,即使是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人,他们也一样,都曾在潜意识中进行或探所,不同只在于他们进行的方式,用时的长短,以及最终得出的答案。所以说,我无法告诉你仅属于你自己的答案,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那么,你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吗?”我分明是想要让他难以开口的离开。
“当然找到了,”他笑笑,“想听故事吗?”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可是,我明明是想让他离开的。
“好吧。在十几年前,一个无人问津的山区小村庄中,住下了一位落魄的亡灵法师,没有人知道这位法师的姓名和身份,也不知道这位不知道实力的老法师为什么要住进这么一个贫瘠、偏僻的小村子,但大家都知道的是,这位法师一定是一位好人,他待村民们很友善,没有一丝上位人的高傲,他进山打猎后,常常把猎物分给村民们,并教给村民们捕猎的方法和技巧。虽然贫穷,但几年下来,人们过得都很舒心。直到有一天,村子里忽然来了一些穿着灰袍,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直接找到那位老法师,与法师交流了一番,便离开了,当时法师的心情看起来好像很开心。村民们虽然奇怪,这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村子为什么会忽然有人到来,但又一想,法师的身份,也就释然了,那些人应该是法师的朋友吧。之后的几天里,村子中依然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之前的灰袍人也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时间就这样又度过了两个月。时间慢慢的过去,村子中的人依然是该干嘛干嘛,但其中,一个仅有六七岁的男孩却发现了一些令他奇怪的地方,法师爷爷对他们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了,虽然见面时法师爷爷总是笑着的,但他却感受到了法师爷爷的一些变化,比如不在亲切地拍他们的头了,不再给他们一些零食了,当他们去法师爷爷家邀请爷爷去自家做客,法师爷爷也不再笑着答应了,而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们,并且,法师爷爷很少出门了,几乎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不知在干些什么。他把这些发现告诉大人门后,大人们笑着告诉他,法师先生可是一位魔法师啊,他总得研究一些魔法吧,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都和一群小孩子玩呢,不要在猜想法师先生的事情了,还是好好和大人们学习一些生存技巧吧,毕竟他也不小了。男孩听了大人们的话,也慢慢放下了这件事情。再后来,小镇中的人全部死了,只剩下了那唯一的一个男孩。事情是这样的,某一天,法师先生将全镇的人都聚集了起来,说是捕获了一只巨大的猎物,法师在村子中本就是德高望重之辈,再加上猎物的诱惑,所有的人都走向了村子的中央,除了那个男孩,那天,他生病了,只得卧床养病于是没有过去。人们带着满面的欣喜聚集到了法师的面前,他们没有看到法师口中的猎物,他们只看到了死神残忍的微笑,然后就死去了。原来,老法师住在这里的原因就是想找个与世隔绝之地研究一个新的魔法,为了不引起注意,老法师只得装成一副落魄法师的样子,并与村民们搞好关系。而通过在魔兽身上不断的实验老法师终于完成了自己想要创造的魔法,只是还缺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来支撑这个魔法的释放,于是便让自己的学生们送来。当终于可以释放这个魔法时,老法师不禁想要试试它的威力,于是他马上想到了村子中的这些人,反正在他完成魔法,将要离开村子时,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也是要杀掉这些人的,索性就将村民们当成这个新魔法的祭品了。由于释放范围有限,法师便将人们聚集在了一起,只是他没有想到,由于他的疏忽,使得那个男孩活了下来。当时,男孩出于对法师的尊敬与崇拜,忍着病,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了村子的中央,然后,他便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伙伴村子里的所有人倒在了自己曾经无限仰慕的老法师的脚下,他在理智中躲藏了起来,一连在一个地方坐了一天一夜,不渴、不饿也不累,只是静静地坐着,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被冰完全封住,他从此没有了一丝情感,他发誓,要报仇,要杀掉那个杀死了自己的至亲、朋友和自己崇敬着的老法师的凶手,不到那一天,他就不能死。”
“那个男孩是”是塞维斯吗?
“是塞维斯。”
“他和我,好像啊,同样为了复仇而生。”
“不,你们不同。”我看向了他,为什么?我们不都是为了复仇而活下去的吗?
“起码,他的答案就是复仇与杀戮,而你,不是。”
“那么,我的答案到底在哪里呢?”这个问题,我不仅在问他,也在问我自己。
门外。
听到西肖德斯与撒尼尔的对话,塞维斯停下了脚步,他眼睛中的那块冰忽然化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颓废和无力感,但也只有一瞬,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西肖德斯,作为杀手来说复仇与杀戮就是我的答案,但作为我自己来说,这不是我要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