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一反常态的做了某件事,那么接下来的生活一定会有所改变,这句话放在左严身上正好合适。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和蓝依在一起后,逃课打架的事情就时常发生,他的成绩也随之一落千丈,老师们都已无力劝说,该说的该罚的都做了,到最后只能一说起左严就痛心疾首的叹气摇头,好好的一个苗子突然就成了一个问题学生。
晚自习时文静来找支爱,她弯着身子,手抵在肚子上,一脸痛苦。
“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破屋又遭连夜雨,感冒还没好,大姨妈又来了,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点发烧。”文静这话还在说着,人就已经支撑不住的往支爱身上倒,支爱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她。
支爱帮自己和文静请好假后,就和文静一起去了医院,她把文静扶到病房,又去交费取药。到护士站要了杯子装了一杯温水,再拿到病房去给文静吃药。
文静脸色苍白的睡着了,她找来凳子放在文静床边,看着吊瓶发呆。
两瓶药水吊完将近十一点,支爱跑到医院门口去打车,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文静的身上,文静脸色还是很苍白,把头靠在支爱的肩膀上继续昏睡。
支爱身上剩下的钱不够付车费,就往寝室打电话找雨童,可是接连打了三通都没人接,她就给蓝依打了电话,电话那端音乐声嘈杂,蓝依在学校附近的酒吧,支爱让她过十分钟后在校门口等自己,蓝依爽快的答应,等支爱和文静到了学校门口,下车后却发现等着的人不是蓝依而是左严。左严看到支爱后,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走到车边掏出钱包付钱。这个过程中,他看都没看支爱一眼,她在心里想,左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谢谢,我明天把钱还给你。”
左严没说话,转身走了。
“我想吃小笼包。”文静可怜兮兮的看着支爱说。
支爱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病人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文静在门卫室里等,然后自己绕到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去买小笼包,好在卖包子的那家店晚上要做烧烤夜宵之类的,所以还在营业,她要了一笼包子,还向老板要了一个小袋子装了些醋,好让文静可以蘸着吃。付完钱正要离开,就被一个从外往里走的客人撞了一下,她被撞的连连倒退了几步,小腿撞在店铺的凳子上,差点绊倒,好在她反应还算快,抓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小腿上的痛疼迅速传达,她疼的吸了口冷气。
撞她的人看到这场景也不道歉,反而走到她面前,冷笑着说:“没长眼睛啊你。”
支爱抬起头准备辩解,看到那人身后跟着来了四个人,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对方五个人,怎么看自己都不占优势,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忍下一口气让到一边准备离开。
那人却突然抓住她的头发说:“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上次去你学校找都没找到,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支爱反手向后去抢被他抓在手里的头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这才多久,你就不认识了。”那人死死的抓着支爱的头发,任她怎么挣扎都拉不出自己的头发,那人对着跟在他身后来的四个人说:“这就是上次那个把庆子头打破的女人。”那四人听后,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支爱看这架势直觉不妙,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把人头打破了。
“你们认错了,我没打过人。”支爱不卑不亢的说。
“不承认是吧,行,那我就和你说说,说到你承认为止。”店铺老板一直忙着烧烤,根本也没看到这几个人在欺负支爱,那人大大方方的拉着支爱走出店铺,她被拉的摇摇晃晃。
原来拉住她头发的人就是支爱第一次偷偷和雨童去画室时遇上的那群小混混中的一个,她当时确实有抓起东西吓唬人,但绝对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人头给打破了。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打伤了人,真的对不起。”她是诚心的想道歉,虽说是那帮混混先挑的事,但打伤人就是自己的不对,错了就得认错。
“同学,说对不起就可以,那这世界可就太平了。”那伙人中的一个人戏谑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的。”
“哟,斯顿的学生口气还真是不小。”
“庆子可缝了四针,都破相了,工作那地方的老板怕他吓到客人不让他干,把他辞了,到现在还没在家没工作,真是可怜。”
“我……”
“我什么,同学,你想怎么办。”
“我会让我爸爸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也会把相应的损失赔给他,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让我爸爸明天和他联系。”
“说的这么简单,我该怎么相信你。”抓着支爱头发的人突然把脸凑到她脸旁,嘴靠近她耳朵,语气猥琐的说。
“你们把那个受伤的人联系方式给我,如果明天没有人和他联系,你们就来斯顿找我。”
“放开她。”支爱听出是左严的声音,心里突然各种情绪涌起,乱的她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他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眼下这种情况,左严会怎么做。支爱想到这里,心里着急,只想他赶紧离开,不希望他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