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刚到会议室坐定,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站起身来,他起身的力道带倒了座椅,他快速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左严蹙眉看着被重重合上的门,过了片刻他还是起身跟了出去。
陈然直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走到门口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拉开门。
正发生着他意料之中的事,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胸闷至极,左严在他身后站立,然后他被左严紧紧抓住衣领按在墙上。
左严面无表情的说:“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你现在伤她的一分一毫,我定会让你以千倍万倍的代价奉还。”
陈然稳住混乱的思绪,冷笑着说:“就凭你,区区一小块城东的地都搞不定,需要那个女人甘愿被侮辱,做一个没心没魂的玩偶来交换。千倍万倍的代价,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陈然不屑的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瘫软在地,眼神空洞的支爱,又玩味的看着左严,“不过,我还是很乐意和你玩下去的。”
左严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拿到城东的那块地,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支爱居然会为了帮他而和陈然做交易。
“那块地我不要了,还给你,你放她走。”左严的眼里终于有了些光彩,支爱果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女孩,善良美好,没有因为谁的刻薄恶毒而改变。
“你以为是在过家家,你我还有她。”陈然转头复杂的看向支爱,“我们都是成年人……”
“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放她走。”左严不愿意和陈然废话,直接的没有一点客气。
“为什么要放她走。”陈然耸肩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我和她相处的很愉快。”
左严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冷静的没有发狂。
支爱听到门口处的声响后,慢慢的回过神来,她手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把手中被手心汗浸湿透的报纸抚平,然后叠的板正,放回了原处。
陈然走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平淡的说:“我弄错了,合同在桌上,不在抽屉里。”
支爱轻声的回答,“没关系。”想想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的给了他回应,他哪里会在乎这些,难道她看到这篇报道不是他所乐见的,这哪怕不是他故意让她这么做的,阴差巧合之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看后肯定也会觉得痛快,一定会想,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去停车场,司机会送你去医院,晚些我去接你回家吃饭。”
他知道左严在看着他们,所以伸出一只手揽上支爱的腰,把她向自己的身体拉近,她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胸,他低沉的说:“你是个有秘密的女人,我一直知道。”然后他放开她,对她温柔的笑,把她的短发捋到耳后,露出她白皙小巧的耳朵,“刚才左严问我要怎么做,才会放你走。”
她直直的站着,“我不会走的,我欠你的没有还清,哪都不会去,你放心。”
陈然听后满足的笑了,“不得不说,你的回答我很满意。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就好像可以读懂人心,知道别人要的是什么,知道什么时机最适合投其所好。左严和那个……那个是叫LUCAS的,是不是就是这样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支爱平静的看着他说:“您太抬举我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突然用起了礼貌用语,疏离冷漠。
陈然沉下脸,“你最好不要把这些心思算计用在我身上,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谢谢提醒,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陈然被她的冷静激恼,但还是控制住情绪,对她点头,“走吧,到了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