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看着陈然和平日里迥异的目光,语气也不同于以往的讽刺嘲弄,反倒透出些伤感失落的味道。支爱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屋子里的酒气熏醉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不真实的梦,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陈然,不是别人,他怎么会给自己看到脆弱的一面。
“你醉了,上去休息吧。”
他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脸色突变,恢复以往那张阴沉的面目。
他把她往后推,她重重的撞在墙上,他紧逼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没有用什么力气,但因为他突然的转变,她还是有些惊恐,不明所以的看他。
“如果不能留下,就不要装作关心我,我不需要廉价的关心。”
支爱看着怒视着自己的陈然,木然的点点头。陈然松开手,一手砸在她身边的橱柜上,玻璃立刻粉碎,支爱想都没想,连忙把他的手从橱柜里抽出,他还保持着紧捏拳头的姿势,骨节间可以看到的碎玻璃就已经让人触目,更别说那些陷进皮肉里的。
她皱起眉头,他何苦这样为难自己,想要什么说就是了,她都会照做的。
他抽手,她不放,死死的抱在怀里,把他拉到医药箱边,拿起他先前替她夹碎玻璃的小镊子替他清理玻璃。
“放手。”他冷冷的说。
“只要你一天不说让我走,我就一天都不会走的。”她平静的说,低着头认真的清理伤口,时不时的会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气。
“为什么,因为蓝依,因为欠我的债。”
“也不是,可能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宽松的黑色休闲套装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更加的弱小,如同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多么疏于打理自己的人,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多的女人,本是一个爱美的年纪,而她呢……
世间的一切都不会是突然发生的,必定是有恶因产恶果。
“你现在的下场都是因为你当初的恶毒。”他抽出手,抬起支爱受伤的那只手,紧紧的攥在自己手心里。“我弄伤你,我会马上还,你痛吗?痛就对了,但你不用担心,你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痛,也不会体会到,你知道你多么幸运吗?”他说完,甩开她的手,转身上楼。
支爱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浸透纱布的那片血红,那上面的血到底是她的还是陈然的,她已经分不清,而她心上的伤口有多深,他不会知道,就像她不会知道他的一样,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痛并不一定比他少。
就像陈然之前和支海权协商的那样,他会把海蒂交给支爱管理。但也不是说给马上就给,那样太无聊,他会失去很多乐趣。于是他让支爱先到圣斯卡学习,他给支爱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一到他就会把海蒂的管理与经营的权利交到她手里,当然他也会在同时截断圣斯卡给海蒂的资金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