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台下来,心影没有再回去钰儿的病房。刚刚手术结束,医生已经确保她脱离了危险,再加上孙翔此刻就守在她身边。为了不让钰儿白白替自己挡下这一枪,她此时此刻必须赶回潘旭身边。
从天台上俯瞰下去,白昊天亲眼看着心影离开医院,上了的车,好像每一次他都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离开的背影。上一次在医院,她也是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结果,她成了他的妹妹,那么这一次。他有一种预感,他们之间,有什么将要发生。
回到病房的白昊天在孙翔身边坐了下来。
“心影呢?”
这么担心钰儿的心影,竟然没有跟白昊天一起回来,这一点,孙翔很是惊讶。
“走了!”
他的回答,一如平常的简洁。
“刚才的事,跟她有关吗?”
“还不清楚!”
空旷的病房里,两兄弟的对话,衬着心跳仪规律的嘟嘟声此起彼伏着。
“凶手呢?抓到了没?”
“只找到了他的尸体,任务失败,自杀了!”
“如果凶手的目标是白氏,为什么要瞄准心影?但,如果他只是为了杀害心影,又为什么偏偏选在公司的创业酒会上?”
刚才心影跟着白昊天离开病房的间隙,孙翔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办公室有被人翻动的痕迹。值班的秘书也遇害了!”
听了白昊天的补充陈述,孙翔更是没了头绪,无奈地苦笑着,“切!这算什么个事儿?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个幕后高人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不同于孙翔的苦恼,白昊天似乎有了新的结论,沉默数秒,“除非,出现在宴会厅的,和闯进办公室的,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路人马!”
“有人觊觎你办公室里的机密,这一点,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对于季心影这个女人的过去,我是越来越好奇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本事劳驾仇家雇佣杀手!”说到这儿,孙翔挑了挑眉,“你就这么把她给放走了?”
“我已经派小陈带人秘密监视她的行踪!”
“是监视?还是保护?”孙翔的话,意味深长。
“是监视,也是保护!心影现在是我妈的心头肉,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妈一定会更伤心!”
他的回答还是那么的无懈可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这个兄弟头疼。
“算了,算了,你如果非得继续拿伯母出来打掩护,我无话可说!”说着,孙翔做出了一副举手投降的样子。
“我还有事要处理,走了!”
白昊天拍了拍孙翔的肩膀,起身走出了房门。
对于病房内的那一对男女,他已经无需再多问什么。他了解自己的兄弟,刚才在宴会厅抱着钰儿冲出去时紧张的表情,就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刚才万梅扮作心影趴倒在潘旭身上,顺手在他衣服的内领上装了追踪器。这会儿,心影只要跟着手机程序上的路线指示,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到潘旭此时的下落。
原来,酒会结束,潘旭依然没有清醒,没办法,安保部人员在请示白昊天之后,小心翼翼地把他转移到了最近的酒店。心影赶到的时候,4个人正2左2右地看守在房门外。
看到心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保镖们齐扎扎地弯腰行李,“小姐好!”
刚才在酒会上,白昊天已经把心影的身份公布了天下,对于这帮手下来说,心影的身份是高贵的,不可冒犯的。
“潘总是不是在里面?”
“是!”负责的保镖清脆地回答着。
“把门打开!”
“对不起小姐,没有总裁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虽然冒犯了,可保镖们还是回绝了心影的要求。
“我再说一遍,把门打开!”
心影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杀气重重。可保镖们又哪里敢私自行动,一个个站在原地,委屈到了极点,这不是左右为难吗?不管是小姐还是总裁,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大小姐,麻烦您行行好,就不要为难我们这帮手下了!”毕竟是小姐,总不能来硬的,只好央求着。
“我是潘旭的女朋友,他喝醉了,我进去照顾一下,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你们一定都知道公司在跟PM集团谈合作案,你们今天把我拦在门外,说不定就损失了一大笔交易啊!”
心影威逼利诱着,面前的4个大汉开始有些动摇。
“先让我进去,至于要不要告诉你们的总裁,自己看着办吧!”看到防御松懈,心影加紧进攻。
“这个。”保镖们做着最后的心理战。
“放心,这里可是28楼。我在房间里面,哪儿也去不了,万一昊天要来兴师问罪,也绝对不会落在你们头上。”
带头负责的保镖老大终于还是被心影说动,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间大门,“小姐,请!”
心影前脚刚进去,带头的那位后脚就拨通了白昊天的手机,“总裁,小姐刚刚进去了房间!”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接近潘旭!”手握着方向盘的白大总裁显然生气了。
“对不起总裁!可是。小姐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而且,这关系到公司的合作案,所以。”
“算了,好好看着,我现在就过去!”挂断电话,白昊天以多少千米每秒的速度朝着酒店行驶,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速度仪上的指针倏地偏移了方向。他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个女人,竟然。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潘旭只是喝多了,可实际却是被下了药。如果心影不把解药给他送过来,门外的一帮傻子,就算等到下一个天黑,估计这个醉鬼也不可能醒过来。
要把身上的礼服解开对于心影来说依旧很困难,她够不着背后的拉链,于是乎,她表现出了一个杀手应有的潇洒,两手一用力,优雅高贵的晚礼服直接就裂成了两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