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黄月媚仓皇逃离的背影,燕溪霖捻紧了拳头,他愤愤的在旁边的墙上垂下一拳,发出轰然的碰撞声音。
到底这是怎么了,明明两个人还是那么的快乐,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他并不是不答应让黄彤彤回到她的身边,只不过这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为什么黄月媚却还是偏偏要揪着不肯放手呢?
难道对她而言,黄彤彤比他还要重要吗?
燕溪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曾几何时,他竟然和自己的女儿争起宠来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态度。
他敛下了深思,揉了揉发痛的拳头,眼眸绽放出熊熊的烈火。
黄彤彤迟早都会回到燕家的,黄月媚现在还不肯接受,是不把自己当成燕家的一份子吧?她总是想着,要把黄彤彤带走。
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不爱他了……
是不是?
燕溪霖开始在心里质疑其自己的魅力,他不知道,现在的黄月媚,到底还对他是存在着什么样的感情,毕竟在这段时间里,黄月媚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
一个女人,会突然经受巨大的改变,让人焕然一新,不是放弃了什么,就是决定要什么,黄月媚是想要放弃,还是需要?
燕溪霖望着二楼的方向,心中的答案,得不到纾解,他心里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步跨上二楼的方向,径直往黄月媚的卧室走了过去。
他自然知道,黄月媚是将房门反锁起来,不让他有机可趁,可是她却不知道,作为这栋别墅的主人,他自然是有所有的钥匙。
燕溪霖悄然打开了房门,便听到了屋内隐隐传来的小声啜泣耳朵声音,燕溪霖心里一痛,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头哭。
只见黄月媚抱着一个偌大的熊娃娃,正趴在床上,脸朝着窗子那边,浑身耸动,不停的哭泣落泪。
燕溪霖心里一痛,他曾经在心里发誓,会让黄月媚的脸上挂满笑容,决不让她在落下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却是他亲口害得黄月媚流泪,他真的是个罪人!
燕溪霖轻手轻脚的将门关紧,可是还是有些许的声响。
“你走!”黄月媚哽咽的声音传来。
感受到床榻缓缓下沉的感觉,黄月媚的心里有些紧张,她知道,刚刚在外面是她太无理取闹了一点,可是燕溪霖说的那些话,的的确确是有些伤人。
“月媚。”燕溪霖放柔了声音,他的手也试探性的搭在了黄月媚的身上。
黄月媚扭动了一下身子,便将他的手甩来,抱着熊娃娃移动了一下身子,“你走!你回你的燕家去,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燕溪霖继续将手搭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次,他是直接搂过了她的腰,硬生生将她掰过来面对着他:“月媚,不要跟我生气。”
“我没有跟你生气。”黄月媚满脸的泪水呈现在他的眼前,她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燕溪霖,也索性懒得挣扎。
看着黄月媚的眼泪,燕溪霖的心微微的抽痛起来,他丰满的指腹在她柔凝的肌肤上摩擦着,将还带着温热触感的泪珠轻轻的抹去:“月媚,刚刚在外头我说话是冲了点,你不要跟我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黄月媚忽然用力的推开了燕溪霖,她往后退了几步,背紧紧的靠着床头,脸上的眼泪并没有丝毫的停止:“燕溪霖,在你心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如果你爱我,就不要三心二意好不好!”
她顿了顿,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故作坚强的直视着燕溪霖,她嘴巴动了动,好半晌才开口说:“我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如果你有你的家庭,我会立即退出,第三者和情妇,我绝对不会答应。”
燕溪霖这次没有再厚脸皮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然后轻声细语的告诉她,绝对不会娶司徒静,他的新娘只有她一人等等的话,他反而眸中带着深思,静静的凝视着黄月媚,那眼神,含着很多的深意,黄月媚明白。
“月媚……”过了一会,燕溪霖这才开口,他换了一个姿势,双脚盘起坐在床上,“月媚,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你知道我的难处,如果我现在和司徒家族解除婚约,燕家一定会背上不忠不义的名义,我不能看着爸爸的心血在我的手中瓦解。”
黄月媚死死的抓着熊娃娃身上柔软的毛物,她仰起头,将那眼泪吞进心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可是那笑容,却带着浓浓的苦涩:“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我不逼你娶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燕溪霖浑身像是泄气一般软了下来,在这件事情上,黄月媚一直都是坚持着她的观点,他也知道,像黄月媚这样的女人,什么她都能接受,就是无法接受当他的情妇。
燕溪霖真的不知道,这场和司徒静的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只会让他们三个人痛苦罢了。
她不会逼他娶她,但是她会像四年前那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溪霖相信,如果她再次消失的话,这一次,他绝对没有任何的方法找到。
一想到他有可能会看不到黄月媚,他的生命里再也没有黄月媚的出现,燕溪霖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慌乱起来。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可是现在,在他察觉到黄月媚有可能会独自离开的时候,竟然有了慌乱的感觉。
刚刚明明两人还在吵架,怎么一瞬间的时间,她就软倒在了燕溪霖的怀里!
黄月媚挣扎着想要推开燕溪霖,却在挣扎之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一头凌乱的长发,一只大手,紧紧的箍着她的后脑勺,她的双颊粉红,一双魅眸明显带着诱人的欲求不满,她的红唇微张,似乎在乞求着燕溪霖的吻。
天!这还是她吗?
当两人这一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黄月媚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没有办法动缠。而燕溪霖则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尽兴一般。
只有她,才能让他有感觉,她就是他的独家解药。
“溪霖,你太混蛋了……”黄月媚浑身无力,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原本是想要愤怒的指控着燕溪霖的恶行,说出口的话,却是这般的娇弱无力。
“我这么混蛋,难道你不喜欢吗?”燕溪霖坏笑一声,单手将黄月媚从蚕丝被中抱了出来,那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印记。
“你要做什么!”黄月媚紧张的勾出了燕溪霖的脖子,她猛然大声的叫道,而力气也在这一声当中顿然消失。
燕溪霖抱着黄月媚走进了浴室内,将水温调好,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入了浴缸内,“你累了这么久,我帮你洗洗吧。”
“不要……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老婆别害羞啊,你哪里还有力气啊,就让为夫帮你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