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疼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替你疼,可是我疼的时候你却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捅上两刀,你以为我是木偶成天嬉戏,可是我早已被你伤的遍体鳞伤。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墓映萱吃完饭走后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取代了她的位子。
成修远看了看外面,已经没有了墓映萱的影子“一个朋友,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用紧张?你知道万一我们的计划被破坏了你知道我们会损失多少吗?”对面戴着墨镜的男人似乎有些激动“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干掉她。”
成修远愣了一下,开始还没与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指谁,后来反应过来之后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不行,你们绝对不能碰她!”
因为是在正宗的大餐馆,现在这个点吃饭的人又多,不少人都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成修远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尴尬的坐在位子上“她你们不碰不然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对方似乎不是很在意“为什么,我相信除掉了一个隐患的话总裁会很高兴的。”
成修远冷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这个隐患的身份!”
最后两个人是不欢而散的,成修远走的时候阴着脸对墨镜男说“不要轻举妄动,有些人不是你说能碰就能碰得起的。”
墓映萱回到家的时候段高轩等在门外,看到墓映萱的身影眼前一亮,随即一想到她是和成修远出去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这么晚回来,这是又跟哪个男人约会去了?”说完不屑的看了墓映萱一眼,转头不再看她。
墓映萱本来是不想理会段高轩的,可是看到他的时候自己就把白天的情绪全给忘了,或许爱了就是爱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墓映萱掏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吧,你怎么来了?”语气轻轻浅浅的,段高轩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淡淡地给人很安心的感觉。
“怎么,我就不能来?是不是只有成修远才能来你这里?”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坐上成修远那辆车时的场景,段高轩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烧坏了,不然为什么死死的记着那一幕,而且心里还总是有一股浓浓的烈火。
墓映萱抬起头去看段高轩,他这又算什么呢,吃醋了,所以来兴师问罪吗?墓映萱不理会他的问题,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说吧,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最近觉得身体一直都不怎么舒服,墓映萱想要赶快去床上躺着休息,可是段高轩在这里又不能不管他。
这句话一问出口段高轩的火气“蹭”的就出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在我面前装清高是吗,成修远来找你的时候没有看到你问他有什么事为什么来找你啊,你以为你是谁,我就非来这里不可吗?告诉你,劳资的女人多的是。”说完这些话段高轩就摔门走了,墓映萱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头脑发昏,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容易发火。
墓映萱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头昏的厉害,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墓映萱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就会好的,可是头似乎越加的难受了,迷迷糊糊的看看时间已经九点了,墓映萱懊恼的一排脑门,迟到了!
既然已经迟到了墓映萱索性就不去上班,决定去医院看看,难到自己生了什么比较严重的病?
墓映萱打了个电话给安达说自己今天请假,安达忽的就增大了嗓门“萱萱姐姐你又怎么了?生病了么?”
墓映萱听到安达担心的声音有一点安慰“没事的安达,我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不要太担心了,记得帮我和苏经理请个假,谢谢你了安达。”
墓映萱觉得每次有什么事情好像都会习惯打电话给安达,隐隐之间就把她当成自己在上海最亲近的人。
“萱萱姐姐,可是我现在在家里啊,没有办法帮你请假,你自己打电话给苏经理吧。”安达似乎是在忙些什么,墓映萱也不好意思总打扰人家“嗯,没事,那你去忙吧,我挂电话了安达。”
墓映萱头痛的盯着自己的手机,有点不想要打出去,每次一想起苏均那个样子就会觉得跟他说不通的。可是安达又不在,墓映萱不想麻烦琳达,犹豫了半天还是自己拿起手机拨出了苏均的号码。
“喂?小萱萱?找我有什么事情?”苏均的心情似乎很好,墓映萱听出了他的语气里面带着笑意“我请个假,要去医院做检查。”
苏均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你不会是得绝症了吧,我会舍不得你的小萱萱。”墓映萱没有说任何的话就挂了电话。
医生说要做深入的检查,墓映萱看着他满脸严肃的表情忍不住问“医生,我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啊。”
男医生看了她一眼“目前还不能断定,必须等你做完全部的检查之后才会确切的知道。”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墓映萱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乖乖的配合医生做各种的检查。
时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墓映萱不禁有些疑惑,真的需要这么多程序吗?终于听到负责的人说好了的时候墓映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这才是她劫难的开始。
当我们远离了灾难的时候总觉得那些灾难离得我们是这么的远,可是谁又会知道,也许哪一天它就不声不响的降落了。
医生告诉墓映萱,她得了白血病。
墓映萱呆呆的看着那个男医生,很想笑着跟他说你不要开玩笑好么,一点都不好笑啊对不对,真的……不好笑。
墓映萱看着男医生严肃的脸,眼睛有些湿润,为什么,自己永远都只能活在疼痛之中?
墓映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她木讷的站在大街上,看着各色行人来来往往,不说话也不动,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一个人上来关心的问一句“你怎么了?”墓映萱看着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起脚就走。
没错,她是去段高轩家里!
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段高轩的家在哪里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去,段高轩也从来都不会问她“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其实她想要了解关于他的事情,多一点,再多一点。
墓映萱站在别墅的门口,没有关门,里面应该是有人,墓映萱伸出手轻轻地推开门,难道没有人吗?
墓映萱抬起脚往里面走,看见地板上堆了一些衣服,墓映萱有股不好的预感,停住脚步低头盯着那些衣服,觉得自己的眼前只剩下空乏的白色。
忍不住抬起脚再往前面走,耳中迷迷糊糊的听到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细细的呻吟声交杂在一起,墓映萱觉得脚有些发软,伸手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移动。
房间的门没有关上,墓映萱看见有四只腿交杂在一起,傻子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墓映萱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仰起头让它们倒流回去,转过身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墓映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扑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脑海里想的都是医生跟他说的话,还有段高轩的事情,他……墓映萱觉得自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子就会越病越严重。
墓映萱回忆起了自己跟段高轩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就因为那一面,她暗恋了他这么多年,终于是要放手了。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流下来,墓映萱将被子盖过头顶。
“金陵,又决定辞职了。”墓映萱啪啪的在对话框里打下几个字,可是等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人回应。
墓映萱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和金陵聊天了,心里有一丝难过,或许,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冲不淡的。
第二天去了公司上班,安达一见到墓映萱就关心的凑上来“萱萱姐姐,你昨天没有事吧,去医院检查还好吗?”
墓映萱的脸色很苍白,虚弱的对安达笑了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她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很多人知道,这样的话肯定会引来很多人的同情,墓映萱不想要被打扰,也许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着才是最好的。
墓映萱从抽屉里拿出辞职信,眼前划过段高轩俊帅的脸,到现在这个时候,放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墓映萱傻傻的笑,段高轩,希望你和杨子桃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墓映萱写完辞职信就走了,安达本来还在办公室等墓映萱去吃终于饭的,看到墓映萱不声不响的把信放在苏均的办公桌上不免有些好奇“萱萱姐姐这是什么呀?”还好奇地凑近脑袋去看。
墓映萱看了安达一眼“安达,我要辞职了,现在就回家。”
安达被墓映萱吓坏了“萱萱姐姐你是怎么了?难道昨天在医院里检查出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