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车径直去了市里最豪华的一家名叫“海棠春”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又要了些饮料酒水。
  饭桌上很热闹,乐队成员喝酒猜拳,众人谈天说地气氛非常热烈。
  我本不打算让三个女孩喝酒,琳琳和韩青还好,饮不惯啤酒,并不勉强。但蒋敏却是怎么也劝不住,先是一个人抱着啤酒瓶子不放,后来喝的有点高了,又扯着众人一个个喝。
  我明白今天宋哲的话可能引起她的伤心事了,劝了几次也就不再劝她,任她喝醉罢。
  一直到晚上八点,饭局才结束,乐队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走了。
  琳琳和韩青问我怎么办?
  我看了看趴在桌上不知人事的蒋敏也是头疼不已,苦笑一下只好让她们俩出去叫个出租车。
  我把蒋敏抱上出租车,然后让琳琳韩青也进来。此地离韩青家近,就先送她回去。
  把韩青送回家,我又送琳琳。
  琳琳看着歪道一旁的蒋敏,问我道:“文枫,蒋老师今天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苦笑道:“可能吧…”
  琳琳想了想又道:“你…之前说要开唱片公司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琳琳沉默一下道:“你为了蒋老师一句话,就要开唱片公司…”
  我听出来了,琳琳的语气有些吃醋的成分。
  我并没有马上急着辩白,想了想我道:“倒也不全是为了她…琳琳,你觉得蒋老师是个好人吗?”
  琳琳点了点头。
  我又道:“那你觉得她有才华吗?”
  琳琳又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乐队那几个人呢?他们的才华怎样?”
  琳琳道:“他们也不错。”
  我继续问道:“你认为咱们今天的演出怎么样?”
  琳琳道:“很完美…”停了一下她又补充道:“最少我认为是这样。”
  我说:“那跟在咱们前面参加演出的那些人的水平相比呢?”
  琳琳有些气闷道:“自然比他们要好,我真不明白那些评委是怎么打分的。”
  我笑了笑道:“这就是无奈,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普通人的命运掌握在那些有权势的人手里。你可知道,假如今天咱们得了第一名,说不定那些乐队成员的命运就会改变。或者因为高考加20分而上了好学校,毕业之后一帆风顺有个好前途;或许被知名艺术院校看中破格录取,之后再一夜成名成为家喻户晓风光无限的大明星!这些虽然都是未知的因素,但如今我们没有拿到名次,最起码上述的假设他们不会再有,也许他们就会因这20分考不上大学,也许会流落社会,最后混的一事无成,成为人见人厌的小混混…人跟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可能就在那些有细微差别的际遇中改变了生命的轨迹…”
  琳琳听的很认真。
  我继续道:“…要是说咱们今天的演出不尽人意,这个结局谁也无话可说,可明明反响很好,偏偏被评的这么低的分数,我想就连你也不甘心…可除了不甘心,咱们还能干什么?”
  我哼了一声:“所以我决定为他们塑造他们想要的人生。蒋敏是学音乐的,我看的出来她当老师并不快乐,而且她也不甘心做一辈子老师,正如宋哲所说,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我要帮她实现自己的愿望,更要帮更多无权无势心地善良有才华的人实现他们的愿望和人生。说穿了,我就是对现实不满,不满那些脑满肠肥的人可以轻易决定普通大众的人生,我不会让那些心地善良且有才华的人的命运掌握在那些混蛋手里!”
  “说的好!”开车的司机师傅突然在前面赞叹道。
  我笑了笑,看来他刚才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
  琳琳握住了我的手,有些惭愧低声道:“是我误解你了…”
  我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一直都没有问你的愿望是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想尽办法替你实现…”
  琳琳脸红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微笑道:“因为上辈子我欠你呀,你相信吗?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了,只不过那时候我没能给你幸福,所以这辈子来守护你,就是为了还你的情债…”
  琳琳有些害羞小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对你很熟悉,好像我们以前就认识,这种感觉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很奇怪…”
  我柔情似水的看着琳琳道:“咱们上辈子真的认识。”
  在我正打算要亲琳琳的时候,车突然刹住了,原来已经到了琳琳的家。
  琳琳感觉到我带有侵略性的危险目光,车一停下来她就脸红心跳地赶紧下了车。
  我要求她亲亲我,她看了看司机,死活不肯。
  我说:“司机师傅,你要是把眼睛闭上一分钟,我一会给你双倍车费。”
  司机笑了笑果然把眼睛闭上了。
  我笑而不语看着琳琳,琳琳无奈只好在我脸颊轻点一下,然后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落荒而逃。
  我这才心满意足的上了车继续送蒋敏回家。车刚开没多远,蒋敏突然醒来,随即想要呕吐,我赶紧让司机停车,扶她到路旁。
  吐完后,蒋敏稍微清醒了些,我说要送她回学校,蒋敏说不回学校,去明德小区X单元503室。
  说完她又睡着了,无奈,我只好让司机掉头去了明德小区。
  到了目的地,蒋敏仍是昏睡不醒。我只好抱着她找到X单元503,又从她包里拿出钥匙一个个试着开,好半天才打开门。
  还没进门,怀里的蒋敏又哇一声吐了,这下可好,不但吐了她自己一身,弄的我身上也是。
  我径直把她弄到床上去,她这一身高级长裙已经被吐的一塌糊涂,我又免不了替她脱了长裙,蒋敏光洁无瑕的肌肤和美好的身段顿时呈现在眼前,她只穿内衣内裤,那副慵懒迷醉的样子着实让人眼热冒汗。
  替她盖上被子,我走出卧室,一边收拾自己身上的秽物,一边打量这个房子,一室一厅,典型的单身公寓,屋里摆设也很简单,客厅里挂着一把吉他,摆着一台电子琴,一张沙发一个茶几和一台电视。
  卧室里又传出响动,我一回头,见蒋敏又一副作呕的模样,挣扎着要起来。我赶紧扶她进了洗手间,蒋敏表情痛苦,趴在马桶上吐的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的我心中不忍。
  等她吐的差不多了,我拿毛巾替她擦了擦,要她扶出去,蒋敏摇摇头,口齿不清说要上厕所。为难的是,她醉眼朦胧站都站不稳,我只好伸手脱下她的内裤扶着她坐上马桶。
  这种事情既尴尬又煎熬,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的心跳也不由地快了几拍。
  上完厕所,我扶她到客厅沙发上,用湿毛巾替她擦了擦脸。
  蒋敏清醒了些,却又哭又闹,一会说头疼,一会说口渴,一会又说自己没出息,说自己干嘛坚持什么狗屁原则,又说有人曾经要捧红她,条件只是要她陪那人三年,是她自己非要坚持什么原则没有答应,认为总会有自己的机会,可现在做老师并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很不快乐…
  她醉眼迷离地拉着我,问我她是不是很傻,错过了机会。
  我心中暗叹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她现在醉的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倒了些热水,待水温适宜,喂她喝了些水。良久,她在我怀中才在喃喃自语中渐渐平息,遂又睡去。
  蒋敏衣着暴露,温香软玉躺在我的怀里,我却没有半点绮念,看着这个大女孩,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忽然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她幸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