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是让小莫跟你说吧…”张风江显的有些为难,他拉着我来到门口,对莫恬说:“小莫啊,好好跟文先生谈嘛,你们都年轻人,火气都大,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可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上,影响了工作。”
  事实上,主要是由于我的不合作导致双方谈不下去。但张风江这番话,谁都听出来是针对莫恬说的,批评她带着情绪工作。
  莫恬眉头皱了一下,嘴唇动了下,却没说什么。
  张风江仍是一团和气,呵呵笑道:“你们谈,我跟小雷去做点夜宵,一会儿好招呼文先生。”说着叫上那个名叫“雷鸣”的人,两人走了。
  我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这几个国安内部似乎也有矛盾。
  果然,两人走后,那个叫“李遂”的年轻人忍不住对莫恬道:“副处长,他们什么意思啊!”
  莫恬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看了看我,想了想道:“文先生,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奇怪道:“不是说请我帮忙吗?”
  莫恬盯着我问道:“你愿意吗?”
  我一愣,心说让我干嘛你还没说呢,我总得考虑考虑。
  莫恬突然一笑,当先走了出去。
  莫恬开车送我回去,一路上眉头紧锁一句话也不说,我感觉有些压抑,便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副处长,厉害,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副处级别了!哎,对了,你有20没有?”
  其实莫恬的年纪刚才看她证件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25岁。
  莫恬笑了笑,看了我一眼道:“你这马屁拍的太明显了。”
  我笑道:“我以为你那证件是假的嘛,不过说真的,你看起来真像十八九二十的样子。”
  莫恬淡淡笑了笑道:“我刚从北京调过来不久。这次我来香港主要是为了处理一件文物走私案。这件案子跟洪大军有关,刚好之前你跟他有过交集,所以才想请你帮忙。”
  “洪大军?”我心里思索,我什么时候认识个叫洪大军的人了。
  “就你在赵一诚家赢了5亿的那人。你们给人起外号‘红包’…”莫恬解释道。
  一听是这厮,我立马就来气了:“原来是这个王八蛋!我问你,你不是说你有追杀我的幕后人的线索吗?是不是‘红包’这狗日的找人做的?他妈的,我早就知道是他!”
  莫恬道:“还不知道,我只查到那个杀手好像是一个越南帮介绍的,其幕后主使还没查到。”
  “肯定是洪大军这王八蛋!一定没错!”我恨恨道:“他心疼我赢了他5亿,想抢回去,就找人来杀我。哼!这狗日的…你放心,只要事情跟他有关,我一定帮你,你说,让我做什么?”
  莫恬面露喜色,眼珠转了转道:“既然你答应了…好!你等我的电话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梅若娜就送容菲菲回大陆。
  这丫头听说要送她回去,起先怎么都不肯,后来经过我们俩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规劝,这才勉强同意。不过从酒店到机场容菲菲一路上都撅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看样子心里不痛快的很。
  上飞机之前,我叹了口气道:“菲菲,送你回去是不得已,现在遇到一些事,你留在香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也担待不起…”
  容菲菲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赶紧又道:“最主要的是已经连累你受过一次伤了,再出事情,我会内疚心疼死的…”我捧着心做出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容菲菲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咬着嘴唇眼神复杂的瞪我一眼。
  梅若娜在后面掩嘴轻笑,容菲菲嗔怪地拖着她的手使劲摇晃道:“表姐,你欺负我…”
  两人笑闹一会,容菲菲情绪没那么低落了,这才上了飞机。
  由于我已经答应帮莫恬对付洪大军,所以并没有私下里去找这厮的麻烦。
  自上次宴会赢了洪大军5亿2000万之后,我现在的资金已经达到13亿了。我让梅若娜拨了2亿回国内的地产公司,现在地产公司正处于急速发展阶段,上次来香港时候留的那些资金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付青竹已经打了几次电话来告急了。
  剩下的钱,留下一亿做流动资金,还有十亿我分作两份,一份交给戴维炒外汇。美元最近一直很平稳在上升,而我近期也因为事情多,没太多时间去盯做暴利投机的买卖,于是吩咐戴维循序渐进买进美元期指。
  另外一份,我和梅若娜利用几天时间,趁着“三菱裕和”股价震荡至低点的时候,将3亿港币全部悄悄买入“三菱裕和”的股票,后来折合平均价在16块左右。
  根据我的观察结合后世的记忆,推算出这次涨幅应该会到30块左右。“三菱裕和”经过一番盘整,上升速度较慢。因此我并没有成天盯着盘点,任由它缓慢上升。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专心等候莫恬的电话,等着去对付洪大军这王八蛋。想起上次被他派杀手暗算,我就一肚子火。
  这天,我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以为是莫恬的电话,匆忙接起来。
  “喂?”
  “文…文先生吗?”
  电话那头特有的台湾柔弱的腔调,让我一下子就辨别出打电话的人是刘若英。
  “哦,刘小姐啊,你在哪?”我知道刘若英打电话来是因为上次答应过她,要给她的电影投资的事情。
  “我…就在‘长盈’楼下,文先生…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我们公司看看…”刘若英有些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的。
  我笑道:“行,我这就下去,你等会儿。”
  我叫上梅若娜,两人下了楼。
  这几天我们一直形影不离,一方面我怕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出什么意外,令一方面她知道我自从“遇刺”之后,憋着一股心火,怕我遇事着急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有她在身边,放心一些。毕竟香港是个法制社会,拳头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我心里明白,她还把我当个大小孩来看,苦笑一下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