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茹阁是这一代有名的制作床上用品的地方,咳咳,所谓的床上用品就是被褥枕头之类,不包括那些特殊用品。青仁选了最贵的鸭绒被子,让小木头在上面打了个滚,小木头乐的咯咯的说喜欢这个,青仁摸摸那又厚又软的羽绒,很是满意。又要了一床薄被,看到那边摆的老虎枕头,很是有趣,想着和自己家里的老虎床垫挺搭配,于是也买了两个,老板难得遇到大金主了,前前后后跟着打点。
“公子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床帐啊,防蚊透风,是青蚕丝,质量很好的。”
其实青仁真不用买床帐,就他出没的地方,蚊子苍蝇只要不傻就不会来,来了那就是找吃啊!可是看到那青色如雾般梦幻的床帐,青仁还是动心了,抱起小木头放到床帐里面,人影绰绰,端的是可爱动人啊,青仁挑开纱帐,自己也钻了进去,把小木头抱到怀里,
“小木,喜欢这纱帐吗?”
小木头点头,喜欢啊,绿绿的,好漂亮啊,跟相公哥哥坐在里面感觉跟在梦里一样,青仁高兴的付了钱,这纱帐可比那鸭绒被子贵多了,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公子好福气啊,有个这么乖巧的儿子,将来一定是个当状元的料啊。”老板想说几句吉祥话,可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脸上了。
“他不是我儿子,”青仁解释。
“我不是相公哥哥的儿子,我是相公哥哥的童养媳。”小木头补充解释。
老板石化,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反正有钱就是爷,那小孩就是你老爹我也不管。
买了这一堆东西,老板又送了一打丝帕算是赠品,青仁看着帕子做的很是好看,上面绣花也很精致,就收了下来,回去给小木头擦嘴用。老板又问公子可要人帮忙送到府上,青仁摆摆手,扎了一个大包袱,单手拎着就出去了,
“相公哥哥,我们要去买匹马吗?”小木头可不想累着他家相公哥哥。
“买马干嘛?小木想吃马肉?马肉不好吃,肉很粗啊。”青仁可没有用马匹驼货物的概念。
“我不吃马,我是怕你累着,那么一大包呢。”小木头戳戳那个大包裹,又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帮不上忙啊。
“哦,这些啊,小木,想不想看变戏法?”青仁看着小木头关心的眼神,心里面热热的,
小木头点头,相公哥哥最会变戏法了,青仁把小木头带进一家唤作十香楼的饭馆,两个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菜,让小二准备着。
青仁把门关上,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面的乾坤镯,在那大包袱上面一碰,大包袱就不见了,小木头看傻了眼儿,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青仁把包袱藏到哪儿了,最后端详青仁的镯子,好神奇的宝贝哦,
“小木喜欢吗?”
小木头点头,喜欢啊,墨绿色的玉镯子,上面雕着蛇样的图腾,好漂亮啊,这是青仁炼出来的宝贝,比起一般能容纳万物的乾坤镯,这个镯子还有很强的御敌功能,更兼防毒虫蚊蝇,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法宝啊。青仁脱下镯子,带到了小木头的手腕上,大大的镯子一接触到小木头的手腕,瞬间就变成了跟小木头手腕大小合适的镯子了,小木头高兴的晃动着白细的手腕。
“送给我的吗?”
“是啊,送给我的小木当聘礼的。”青仁笑着说,然后教小木头背下乾坤镯的使用咒语,小木头高兴的在房子里面试验,等到小二送饭菜上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空房间了,小二惊呆,这是怎么了?东西都飞了吗??
两人只能换间包厢,吃了饭菜,又赔了店家那些消失的桌椅碗盘的银两,这才在店家迷糊的目光下走出了店面。两人又去镇上的锐刃阁挑了一套上好的刀具,锅碗瓢盆各要了一套,最后去制衣店取了小木头的新衣服,新鞋子。两人又在集市上面逛了一圈,买了些做饭用的调料,米面油鸡蛋,又给小木头买了很多糖果,小孩子毕竟都是爱吃甜的,最后两人空着手的满载而归了。
青仁把小木头从十香楼带回来的桌椅和碗筷都放在了院子里面,以后师兄弟们来了就让他们用吧,檀香木的桌子还有白玉碗筷可是自己和小木头的专属的,外人不借。青仁支起青纱帐,铺上鸭绒被子,摆上小老虎枕头,再给小木头换上浅绿色的丝绸睡衣一起放到了床上,这画面,真是有几分仙家童子的模样,看的青仁直咂舌,师父这一辈子做的最能称得上功德的事儿,就是给自己找了这么可爱的小媳妇儿吧。抱着小木头软肉肉的小身体,青仁满足的不得了。
想起今天那个误会他们是父子的老板,青仁并不觉得他和小木头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奇怪。他是妖精,没有人类那套礼教纲常的约束,要是真算起来,他比小木头大了岂止几十岁,几百岁都有了吧,那又如何呢?他喜欢小木头,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满心满眼的惦记着一个人,这样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又能如何?他知道,除了小木头,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他如此用心了。他想要对小木头好,想把那些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的小木头,想让小木头在自己身边生活的幸福快乐,只要小木头高兴,自己也会觉得快乐。
那句童养媳,或许在师父的嘴里只是一句玩笑,可是自己已经当真了,或许他的小木头也当真了。青仁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没有人教过他,但他知道,他想要和小木头过一辈子,那种感觉不是责任和负担,而是一种甜蜜的憧憬,是希望能够一直一直的在一起,青仁握着小木头肉肉的小手,筹划着遥远的未来,等到小木头长大了,他就和小木头双修,不求一起得道升天,但求能够在一起好好的过一生。那个时候的小木头会长成什么样子呢?青仁没有想过,他只知道,无论小木头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小木头,他的小小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