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见赫敏笑嘻嘻跑来,忙说:“欢迎你一块儿来学。正好哈利也有个伴儿。”
“对,咱们比比看谁学得快!”哈利也兴冲冲说。
“可你已经学会了。”赫敏说。“人家还没开始学呢!”
“没关系,只要你肯练,很快就能会的。”土行孙说,“你看,哈利是一边作梦,一边练会的。”
“真的吗?那么好学?”赫敏的脸上飞满朝霞。
土行孙就把动作要领和默记口诀,又仔仔细细给赫敏讲了一遍。并在要紧之处,做了必要的示范。
赫敏一开始只机械模仿哈利的动作,试了几次感觉不是太好,就干脆停了下来。仔细观察揣摩哈利的动作要领,并默默体会口诀的含义之后,忽然,不知怎么就来了灵感。但她没有按土行孙传授的方法那样,用抖动波浪曲线的方式去调动入土穿透力,而是先让自己象陀螺一样转起来,到转速最快时,突然将身体定在一个点上,踮着脚尖儿把脚跟儿倏地一提,那脚尖儿就成了钻机的钻头,三钻两钻就入了土。这样,由于身体旋转造成的气场中心点的充分凝聚,入土后,会立即鼓涨起一个涡旋气流形成的较为宽敞的隧道空间,使身体一点儿土都不沾,就能随着涡旋气流的移动指向流畅的飘行。而且,由于涡旋气流鼓涨起的隧道空间,延伸推进惯性大,遁土前进的速度就自然而然加快了许多。因为同样的道理,出土的冲击力也会借推进惯性的作用而显得轻而易举……
赫敏连续三次,玩儿一般潜入,又玩儿一般钻出。
就这样,继哈利之后,土行孙又发现了一个土遁法术方面的超天才。
而且,他对赫敏能在他的启示下,凭借自己善于旋转的优势,做合乎规律的适当发挥,取得比自己的办法更好的效果这一点,特别感到惊讶。
“赫敏,你很有悟性!”土行孙情不自禁赞道:“哈利已经让我感到惊讶了,而你的表现,让我不仅仅是惊讶,简直应该说是吓了一大跳!”
“真的吗?四0二?”赫敏笑着问,“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就应该收我们做徒弟,把你所有的绝技都教给我们——比如最有意思的自我变形术,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有天份的人,我都爱教。”土行孙慷慨承诺,“不过,四0一不是答应由他来教你们吗?他可比我厉害多了。”
“让他教我们分身法,你来教我们变蜜蜂。”
“也可以。”
“什么也可以呀?”是孙悟空的声音。
土行孙一回头,孙悟空和罗恩已站在身后。
赫敏抢着和孙悟空搭话说:“四0一,我和四0二说,让你教我们分身法,让他教我们变蜜蜂,你说可以吗?”
“没问题。”孙悟空说,“不过,你应该先搞清楚,分身法是要从自己身上拔些毛发之类,利用自己的基因组织去克隆,而拔毛发之类的事是要忍受疼痛的。”
“我不怕疼!”一直聚精会神练土遁的哈利,闻声凑过来说,“我可以拔腿上的汗毛,还有头发。”
赫敏脸上却挂出了难色,嗫嗫问:“非要拔毛发吗?”
“自我克隆,必须得有基因细胞才行。”孙悟空说,“你要舍不得拔头发,就和四0二学变形术也好。要不然和四0三学变三头六臂,都不用拔毛发。”
赫敏很不情愿地说:“那好吧。不过,我还是别学变三头六臂,那样子太吓人。就跟四0二学变蜜蜂吧。”
“那我学变三头六臂。”罗恩说。
哈利这才发现孙悟空身后还有个罗恩,忙问“你没回丽海?”
罗恩很不高兴哈利的问话,他本以为大清早一见面,会得到哈利对他昨夜所立功劳的赞美,却没想到,哈利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那了不起的功劳,就只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哈利没听出罗恩的不高兴,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这样的话,咱们三个人分别做三个师父的徒弟。可以比赛看谁进步快。”
“我没意见。”赫敏表态说,她因为轻而易举学会了土遁,而且自认为比哈利表现得更出色,心里正得意着,就很自信。说完,偷偷瞥了罗恩一眼。
刚才,罗恩与孙悟空一起从房间出来,远远看见哈利和赫敏都已学会了土遁,罗恩当时就有些着急。孙悟空安慰他不要着急,说只要有土行孙在,什么时候想学土遁这一点都可以。罗恩心里才踏实下来,对有土行孙就能学会土遁也有了底。所以,对于赫敏的得意洋洋,并没有太放在眼里——他对赫敏指责自己是胆小鬼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
哈利问罗恩:“怎么样?罗恩?你同意不?”
罗恩昨天夜里战胜赤织娘,又救了孙悟空一命,正有些自我膨胀,对于哈利老是纠缠学什么,比什么的话题很不感兴趣,他很想把话题转移到他昨夜立功这件事上来,就说:“没问题,不过,谁进步的快慢,不能光看对法术的掌握如何,还得看他用得如何,立没立功。”
“立功?”哈利一下子没懂罗恩的意思。
“就是看每个人在执行任务中的表现。”罗恩进一步启发他说。
“对,我同意。”哈利赞成说——他昨夜睡得相对早些,赫敏和翠织听到动静跑出去时又没有叫他,所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罗恩立了大功的事儿。另外,和罗恩一向无话不说,养成他经常愿替罗恩决策的习惯,以为罗恩的话并没什么弦外之音,就包办代替说,“今后,咱们三个,一个学分身法,一个学变三头六臂,一个学变小蜜蜂,到时候,配合起来,就酷毙了!”
“不,我也得学分身法。”罗恩的眼睛并不瞅着哈利,“还得学变小蜜蜂。”
哈利这才发现罗恩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就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总是做别人的影子。”罗恩的话说得更露骨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哈利还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说做我的影子?”
“你怎么认为都行。”罗恩索性不再隐讳什么,“能有机会多学点儿本事,为什么大家不能都一起学?非要限制这个学这个,那个学那个呢?”
“也好。”孙悟空见两人出现僵局,赶紧出面调解,“我看罗恩说得也有道理,干脆这样吧,你们谁愿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学什么我们都会认真地教。赫敏学不了分身法,就不学。罗恩既可以学变三头六臂,也可以学分身法和变小蜜蜂。哈利也可以三样都学。总之,你们不远万里来帮我们反恐,我们也会毫无保留和你们交流经验,只要我们会的,我们都会倾囊相赠。好不好?”
“我同意四0一的意见。”赫敏首先表态说,“我只适合学变小蜜蜂,你们谁愿学什么,我都没意见。”
哈利看了赫敏一眼,又看了一眼罗恩,没说话。
罗恩谁也不看,也什么都不说。
“来吧,哈利和赫敏。”土行孙想调解尴尬的气氛,提议说,“你们俩再练练土遁,给四0一看盾——罗恩等有时间,我再个别教你。”
“好吧,来。”赫敏欣然同意,她也很想给罗恩表演表演,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学土遁是多么天才,多么有悟性。
随着土行孙的口令,哈利和赫敏同时“起范儿”,一个抖开波浪曲线,一个旋起涡旋气流,二人几乎同时入土。遁行三五米远后,又几乎同时斜着身子跃出。只一瞬间就完成了一次演练。动作十分熟练流畅,既优美又富有韵律感。看去,决不像是刚刚学习的新手。绿草坪在他们脚步下,成了没有硬度的一泓春水,他们二人就象两条自由自在戏水的游鱼。
“看见了吧?”土行孙问孙悟空,“简直不可思议,一点就透,完全是与生俱来的感觉。”
“悟性如此之好?”孙悟空也看得两眼发直,“莫非和他们在魔法学校学过魔法有关?”
“或许就是缘份。”土行孙说,“按现在的状况,他们就剩练气功了。等气的运用再流畅自如些,他们就可以深潜远遁了。”
“确实不可思议。”孙悟空感叹道,“我的猴兵们苦练一个月都掌握不了的要领,他们一尝试就如此得心应手,还能有所发挥,可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我也想试试!”罗恩在一旁看得眼热,忍不住跃跃欲试,把刚才和哈利的不愉快一下子丢在了一边。
土行孙就又详细给罗恩讲解了动作要领和熟记口诀。
罗恩听了,似乎很有信心。不料,试了几次后,却找不到感觉。土行孙辅导他再试,还是找不到感觉。
“没关系,别着急,要把意念集中,不要想别的。”土行孙耐心地开导说。
罗恩面对哈利和赫敏四只眼睛,疑心他们看自己笑话,心里就一直有负担,虽然想把意念集中起来,可就是做不到。便越发着急,也就越来越找不到感觉。这样,心绪就愈发烦躁起来。
赫敏觉得这是和罗恩沟通的好机会,就找了个节骨眼儿上前说,“来,你把情绪放稳,跟我一起作。”说完,就拉开了架势,等罗恩响应。
不料,罗恩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竟一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