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刚把金发乌赫和维吾尔女人打发去房间休息,就见橙织娘和绿织娘嘻嘻哈哈朝自己走来。
“老大,你这发笑茶是不是劲儿太大了?”橙织娘开门见山地说,“让大伙儿足足笑了一宿,连觉都没睡好。”
橙织娘伙同其它几个织娘背后问翠织那些话,翠织早就告诉了孙悟空。孙悟空却一点儿没往心里去。因为,他只是想在开会这天,不让山庄的人与外来的人胡说八道,免得坏了他的大事儿。根本不在乎橙织娘们怀疑不怀疑——怀疑也罢,不怀疑也罢。开完会后,这些赤织娘的残渣余孽,肯定都要控制起来的。到时候,不用她们怀疑,自己就会告诉她们:我根本不是你们的黑帮老大,而是你们的前世死对头孙爷爷!生就的猢狲模样,岂能不猴里猴气!现在,不管你们看你孙爷爷顺不顺眼,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你们的末日到了,再想欣赏你孙爷爷的风采没有机会了!
所以,对于橙织娘酸溜溜的抱怨,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调侃说:“你们睡不好觉,肯定是自个儿有心事,不能赖我的发笑茶。”
橙织娘听了,很有些不高兴:“老大,我发现你好象变了。”
“变了?怎么变了?”孙悟空故意引诱橙织娘问。
“伏地魔来了后,我们就看不见你的人影儿啦。”
“原来你们吃醋了。”孙悟空嘻嘻哈哈地说,“可谁不让你们先下手呢?”
“你是总经理,屁股大压人,我们怎么敢抢你的先呀!”绿织娘说。
“客气!客气!”孙悟空继续嘻嘻哈哈调侃说,“俺老孙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小肚鸡肠!”
青织娘立即听出了孙悟空的口误,抓住破绽盯问:“你说什么?你老孙?你怎么忽然变成老孙了?”
孙悟空这才发现自己一不留神走了嘴,但一点并不慌乱,反倒很镇静的倒打一耙,反问:“是吗?我是这么说的吗?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管自己叫老孙呢?一定是你的耳朵跑肚拉稀了!”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兰织娘在一旁证明道。
“我也听见了。”紫织娘也出来做证。
“不可能,你们的耳朵可能都感冒伤风了吧。”孙悟空继续抵赖的同时,心里也迅速做出一个果断的决策。
橙织娘在一旁却一声没吭。对于孙悟空自称“俺老孙”这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联想到“赤织娘”猴里猴气的变化,她心中立即豁然明白:眼前的“赤织娘”已不是朝夕相处一千多年的那个赤织娘,而是由这个“俺老孙”伪装成的。同时,她此时已朦朦胧胧意识到眼前这个自称“俺老孙”的家伙,十有八九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千年仇人孙悟空,心里不由一阵狂喜——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猢狲!到处找你找不到,今天你却主动送上门来!这回岂能放过你!但摄于对孙悟空本事的畏惧,她又不敢立即揭露孙悟空,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顺溜着孙悟空的话音儿说:“我同意老大的说法,你们哪,耳朵不是跑肚拉稀,就是感冒伤风了,你们说的那三个字儿我怎么没听见呢?”
绿织娘立即不高兴了:“咦!老二,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偏偏你却没听见,我看,你的耳朵才跑肚拉稀了呢!”
橙织娘趁机把脸“呱哒”撂下来,说:“算了算了,我不听你们争论,我还有事去客房部,你们乐意吵,就在这儿吵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青、兰、紫三织娘,见橙织娘忽然变脸改口,都感到十分诧异,一时竟愣在那里。
绿织娘却听出了橙织娘的弦外之音,朝青、兰、紫三织娘一招手,丢了个眼色说:“老二忙她的去了,我们还在这儿发什么傻?走,咱们也各忙各的吧!”
紫织娘有些生气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明明是说来盯梢儿的,怎么又都走了?”
兰织娘也从橙织娘和绿织娘的举动里,意识到了什么,就暗暗掐了紫织娘一把,说:“走吧,老二老三都走了,你在这儿嘟囔有什么儿用?”
说完,扯着紫织娘就走了。
剩下个青织娘瞅了瞅孙悟空,又瞅了瞅远去的四姐妹,仿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吓得一转身就跑掉了。
一直站在孙悟空后边的土行孙,把六个织娘的神色早都一一看在眼里。见她们神色慌张的离去,心里就有了数儿,忙贴在孙悟空耳边说:“看来,她们不止是对你产生了怀疑,很可能已经认出了你。橙织娘去客房说不定会去找伏地魔和老坎他们,咱不能让他们通气儿呀!”
孙悟空果断地说:“那咱就再不能慈悲为怀了,马上除掉这几个潜在的威胁!”说完,从耳后拔了撮毫毛,轻轻一吹,就变出橙、绿、青、兰、紫五个织娘。然后,再朝已经走远的五个织娘背影一指,那五个织娘就一齐被定住,再动弹不得。
孙悟空朝土行孙丢了个眼色,小声嘱咐道:“一个一个拖进土里,就地埋葬!”
土行孙会意的点点头儿,一挫身就不见了。
孙悟空就领着五个毫毛变的织娘,瞄着五个被定住的织娘,悠哉游哉走过去,每到一个织娘旁边,就有两只手从地下伸出,攥住那个织娘的双脚猛然一拉,那个织娘就被拉进地下,消失了踪影儿。
一转眼,被定住的那五个织娘都消失在地平线上。
新变出来的五个织娘,却跟在孙悟空后边,大模大样地往客房方向走去。
“嘿嘿!”孙悟空望着身边五个新变出来的织娘,挤了挤眼睛,呲了呲牙,两手一摊,肩膀一耸,故作无奈地叹道,“这倒好,又浪费了我五根毫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