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坏蛋!我打电话给小八姐姐,告诉她你欺负我!”鬼宝被十三气得话说都有些吞吞吐吐了,小脑瓜飞旋转着,一个劲的搜索着自己认识的、可以用来威胁十三的人,“小八姐姐最喜欢鬼宝了,她一定会给鬼宝做主的!”
“幼稚的傻孩子果然是最可怜的啊……”十三吹了个响亮的口哨,重新趴回了自己的膝盖上,顺手拎起手边的一个巨大的水晶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黑咖啡,“如果你那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小八姐姐真的疼你的话,早就把你接到她家里去了,怎么可能吧你丢在我这里,让你陪我吃方便面呢?我劝你还是清醒清醒吧,你那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的小八姐姐只喜欢可爱型的猫科动物,像你这种长得丑,又爱惹麻烦的不招人待见的家伙没有希望被收养的.”
“你,你是坏蛋!你才又丑又不招人待见呢!我,我才不要理你了呢,我打电话给施琴姐姐和风君姐姐,让她们给我带好吃的来。”鬼宝用他能出的最凶神恶煞的样子恶狠狠白了十三一眼,伸手抓起了电话。
“噗――”听了鬼宝的话,十三刚喝到嘴里的黑咖啡顿时都被他喷了出来,他一丢杯子,一个箭步冲到了正在拨号码的鬼宝的身边,一把抢下了他手中的电话听筒,按回了话机上,然后一边用衣袖擦了擦嘴,一边说道,“不行!不准叫那两个混世魔王过来!我可不想再没有房顶的房间里过夜!”
“(⊙o⊙)啊?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鬼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即将赢得胜利的表情,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商量什么?”十三把鬼宝拎出了他能够到电话的范围,丢在了沙上,自己也随便的坐在了沙旁边的一个软凳上,懒洋洋地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
“给我做好吃的,不准欺负我,不然我就趁你现不了的时候给施琴姐姐和风君姐姐打电话,让她们来陪我玩。”鬼宝自以为拿到了十三的死**,顿时猖狂了起来,“如果你不想她们来的话,就好好的照顾我到哥哥回来。”
“哦?你是在威胁我么?”听了鬼宝的话,十三感兴趣抬起了头,看傻子一样的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威胁你又怎么样!谁让你欺负我的。”鬼宝见十三有反应了,心中大喜,双手掐腰,在沙上站了起来,以此显示他比正趴在桌子上的十三“高大”。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凡是威胁过我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不付出代价的,恩,补充一下,通常都是比较惨痛的代价。”十三冷笑一声,坐直了身子,看着鬼宝,“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哼,少吓唬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呢!有本事你就一直看着我,不然,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电话打了。”鬼宝虽然有点心虚,但仔细的想了又想,暗道,且不说有没有什么被报复的可能,单是需要十三一直看着自己这一点就不可能实现,再看十三刚才的反应,摆明了就是真的害怕施琴姐姐和风君姐姐,就算十三要报复自己,只要等着施琴姐姐和风君姐姐赶来了,一切就都可以摆平了,恩,没错了,自己威胁十三这件事,完全就是没有风险的。
“那好吧,路是你自己选了,不是我没给你机会。”十三叹了口气,懒洋洋的站起身,走到了鬼宝的面前,拎着他衣服的后领就把他拎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鬼宝没想到十三这么快就会对自己采取行动,忙奋力挣扎了起来,但是,他太小了,一个只有六岁的又瘦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已经有十六岁了的十三的对手呢,所以,任他又踢又打了半天,还是连十三的身都没有接近过半分。
“不干什么。”十三侧着头看了看鬼宝,一副不喜欢沾上鬼宝身上的气息的表情,“给你点教训,让你老实一点而已。”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谋杀,谋杀啦!”鬼宝看着十三一脸不善的表情,心里原本满满的信心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放我下来,坏蛋,你放我下来……”
“你这个小鬼很烦呐!怪不得谁都不肯要你。”十三皱了皱眉头,拎着鬼宝向墙旁边走去,路过一个柜子的时候,顺手打开了橱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宽胶带,“你就放心的哭吧、闹吧,距离这里最近的一栋房子都有八百米远,不会有人听到你丢人的求饶声的。”
在鬼宝的求饶声、哭闹声中,时而会出现一声长长的胶带撕裂声,然后就是几声手掌拍击墙壁而出的“啪啪”声和十三有些阴冷的笑声。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小半个小时之后,再传来的就变成了“呜呜”的呜咽声,再看鬼宝,竟然已经被十三用手掌宽的胶带缠成了粽子,双脚离地的贴在了墙上,就连嘴上也贴上了一小块被剪成了心形的胶带,眼睛哭的红红的,眼神里尽是求饶的神色。
“好了,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诞生了。”十三拍了拍双手,以手掐腰的向后退了几步,眯起眼睛,横起食指朝鬼宝比了比,露出了笑容,“太完美了,不行,我得给你画下来。”
说着,十三便转身向楼上跑去,过了不一会儿,就抱着巨大的画架、画板、画笔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十三支好了画架,放好了画板,把纸用夹子夹好,然后从画笔箱里拿出了一支只有手指长的铅笔,横起来朝着鬼宝比了又比,才伸手在画纸上画了起来。整个屋子里只有十三和鬼宝两人,而鬼宝却又是对十三恨的咬牙切齿,看都不想多看十三一眼的,因此,没有人现,就在十三拿起画笔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先前的慵懒和猥琐已完全被认真所取代,此刻,在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