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小五、浅忆、血影、残雪、枭雄五人全副武装的跳上了前往沙炽城的越野车,开始了他们的拯救沙炽城被囚住民的第一步。
“我们先去接画……呃,十三么?”残雪拧动了钥匙,把车想着沙炽城的方向开去。
“不用,按我们的计划行事,他一定有他需要忙的事情。”小五的左手一直放在口袋里,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血影,目标锁定的怎么样了?”
“卫星热遥感定位显示,有三个地区有大量生物存在。”血影把一张画得很精细的地图送到小五的面前,指着上面画了圈的地方说道,“都是在沙炽城附近的,很难辨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关押地。”
“或者三个都是,或者一个都不是。”小五瞟了一眼血影递过来的地图,失望地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暗羽是如传闻中那样的天才,那么,就应该是后者。”
“为什么?”血影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你看看这三个地点的地形。”小五指了指地图上的三个画圈的地点,笑着说道,“都是沙质山地,要怎么建造关押用的牢房呢?而且,四周都是沙漠,怎么运送粮食呢?”
“不,你错了,小五。”血影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根本就不明白黑手党的办事手段。”
“哦?怎么说?”小五扬了扬眉毛,对血影的话产生了好奇,“难道我想的不对么?”
“当然不对,你的想法是建立在那些人都被当做俘虏的基础上。”血影咽了一口唾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说道,“如果他们都是死人的话呢?死人是不会逃跑的,当然,也不会需要粮食。”
“你是说……那些家伙有可能已经把沙炽城中的人都……”听了血影的话,小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使劲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不要去往这个方面想,“不可能,不可能,如果那些人已经死了的话,卫星热遥感定位系统是不可能显示有生物活性的!”
“如果我是暗羽,为了迷惑我的敌人,我会把我手中的那些没有价值生存的动物圈在某一个地方,打断手脚,让他们在那里慢慢地自生自灭。”血影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我还会在这些被圈起来的动物周围放上一点危险品,让我的敌人以为我是个傻子,对我失去防备,以便能顺利诱捕他。”
“怎么可能呢!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小五顿时感到自己的胃中一阵翻腾,“暗羽就算是个恶魔,也不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的!”
“丧尽天良?小五同学,你跟我说这样是丧尽天良?”不等小五说完,血影便大笑了起来,“我拜托你弄弄清楚,什么叫丧尽天良!杀人就是丧尽天良了么?还是说囚禁反抗自己的人叫丧尽天良呢?什么叫天良?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才叫天良!连自己重要的人、重要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说的毛的天良!”
“可……可是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并没有伤害过……”小五咬了咬嘴唇,还是不愿意承认血影地说法。
“那好,我问你,一夜之间毁了整个犬国,眨眼之间屠灭了上万人的h国准备进攻z国的军队的先知大人算不算丧尽天良?!”血影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残雪的肩膀,残雪被他无端的一拍,顿时脚下本能的用力地踩下一了油门,越野车顿时加快了度,冲了出去。
“这……当然不算……是他们先对z国动手的……”小五被越野车的猛然前冲一颠,整个身体靠在了车座的靠背上,但还是果断地说道,“那怎么能算是丧尽天良呢!”
“你有没有想过,犬国的百姓就都是坏的么?就都是死有余辜的么?很明显,不是,就算是犬国也是有无辜的人的,但是,能放过他们么?”血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能,因为他们即便是无辜的,也是偏向着他们的民族的,他们虽然也会觉得他们的民族的有些行为是不合适的,但是,一旦让他们面临选择杀掉自己的同族还是支持他们的恶行,他们将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前者!道歉?无奈?你相信么!如果没有他们那些所谓的无辜的人为那些侵略的人们提供粮食和军火,那些侵略的人靠什么把侵略继续下去!所以,那些所谓的无辜的人,跟那些侵略的人,是同罪的!是同样不可赦的!”
“可是……”小五搜肠刮肚的想找出一些什么词来说服血影,可是他现,自己竟然词穷到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什么可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正义和邪恶!那些被几近灭族的人们是良善么?那么他们的复仇之火燃遍他们仇人的尸体的时候,他们又是什么?屠灭别人家园的人是邪恶么?那让自己的族人们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慢慢死去,他们就是善良了么?!”血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猛地吸了一口,“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义论者,我只相信我的信仰,只知道我要保护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人和东西,至于为了要保护这些东西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却并不在我思考的范围之列,生与死,正义与邪恶,本就是被人们强行赋予了意义的谬论,与我无关。”
“我说不过你,但这次拯救活动是先知大人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小五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禁锢被打开了,原本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突然间变得也不是那么让他头疼了。
“当然,对于一些于我们无害的人,我不介意顺手救他们一下。”血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持续了一整晚的抑郁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先知大人说过一句让我很赞同的话,她说,我们只是民族主义者,我们守护的是我们民族的骄傲,其他的人也好,事物也罢,都不能凌驾在这件事之上,简单点说,这就是一个底线,维护这个底线的人,是我们的朋友,而过了这个底线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而对敌人,是不需要所谓的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