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来的很早,因为下个星期就要考试了,所以老师说,让我们早上早一些来,这样可以有时间,互相学习学习,我是一个负责的人,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负责而努力,我只是觉得被考试夸奖我很开心。12月份的冬天,早上6.30分,天还蒙着一丝黑,似乎不会很快的变亮。我第一个来到了教室,然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浇花。我们的教室有很多的花,有仙人球,有仙人掌,有芦荟,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花,这些花并不是用班费买的,而是很多同学的家长送来的。老师一般不太在意那些花,不过时而也会提醒我们,多注意,毕竟教室里放这么多的花,可以净化空气,不至于让教室太过压抑。我正在拿着水壶浇花,我觉得很好的,淡淡的芬芳,刺透鼻子,让我觉得挺清凉的。这个时候,教室的门推开了,我回头一样是蓝叙,我不知道他一个差生,这么早来干什么?我不喜欢和他说话,因为我们是小冤家,他总是喜欢捉弄我。蓝叙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就开始挑逗我,他说,臭婆娘,早啊,给你请安了哈哈。这样的语言并不好听,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蓝叙总是喜欢这么称呼我,用很放肆的口吻和我说话,于是我说,死竹竿,你也早啊,好好的竖着吧,别打扰我,没看我正忙着的吗?我觉得我的语言在蓝叙的思维中,是没有位置的,他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花。蓝叙来到了我的跟前,然后拽我的辫子。弄的我好烦,我想要转身去恰他,然后我一用力,不小学将窗台上的花盆给弄到了地上,那花盆摔的细碎,同时我的心也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老师解释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和蓝叙讲很多开玩笑的话了。我很少犯错,可是今天,我似乎真的是犯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蹲在地上,似乎精神都恍惚了,不知道怎么是好。蓝叙似乎也看出来了,我的异样,我的表情很压抑。蓝叙也不在开玩笑了,他蹲在我的对面,对我说,是你弄倒的哈,可不该我的事。我几乎要哭了出来,我大声的对蓝叙说,是你来挑逗我的好不好,你的错,你的错。我本来以为这次是死定了,蓝叙一定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可是没有想到,蓝叙却说,好吧,好吧,你是女生我让你,算我身上。
后来同学们都来了,老师走进来了教室,一开始老师没有发现,窗台上少了一个花盆,老师似乎对那边的景色,并不关系。可是蓝叙主动走到了老师跟前说,老师对不起,我早上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花盆。老师这个时候,才像窗台看去,然后老师生气的说,你这个孩子,这么调皮啊?蓝叙笑了笑说,我不是故意的老师对不起。蓝叙虽然在笑,可是他的表情很真诚,以至于老师也没有太难为他,老师说,好了,好了,反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罚你抄写课文吧。
下课的时候,我来到了蓝叙的跟前,我觉得蓝叙虽然很调皮,爱闹,喜欢挑逗我,可是我觉得今天,他很忙住我,很正义,如同传说中的大侠,不知道侠骨柔情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我说,谢谢你。蓝叙坐在座位上,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在玩耍,而蓝叙却要抄课文,蓝叙抬头看看我,蓝叙说,没事,你是班长,如果让你承认你的面子能受得了吗?哈哈。我欣然的笑了笑,我说中午,我请你吃糖。
蓝叙似乎会变魔法,他虽然学习不好,可是写字还是很快的,不过一节课的时间,他就把课文抄写完了。之后这件小事,就在也没有动静了,就这样的结束了。而中午的时候,我给蓝叙买了一盒大白兔奶糖。从这一天之后,我对蓝叙的看法改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叙述,简单幼稚的语言,就是蓝叙从我的敌人,变成了我的朋友。当然蓝叙还是蓝叙,他的表现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改变了。
随后的日子中,蓝叙还是很喜欢和我大闹,不过我也不生气了,我也习惯了,渐渐的这样的岁月中,我适应了,我觉得我自己越来越喜欢和蓝叙玩了。我们俩总是打打闹闹的,表面上是小冤家,其实我们已经成为了要好的朋友,放学的时候也会一起回家,形影不离。
蓝叙的家离我家不远,我家的东边,他的家在西边,我们总是放学一起走,然后再一堆干草的堆的边上分离,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因为我们都还小,不明白过去的珍贵,或许是因为我都没有过去吧,或者我们的回忆,寄存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个地方,现在都是模糊的剪影,可是以后那,以后那?我无数的从老师的口吻中,听到过未来这个词语,可是我觉得那离我很遥远,似乎永远都不会到达,那传说中的未来。
那边干草堆,是我和蓝叙的分界线,我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那一天,蓝叙说,他不喜欢回家,因为回家他觉得寂寞,没有意思。然后我问蓝叙,你回家可以看小神龙俱乐部。我觉得蓝叙给予我,我想要的答案,好看。可是蓝叙却对我说,那个是什么?电视节目吗?于是我笑了,那种笑是一种无奈,我觉得明明我们两个是同龄的孩子,为什么他会不知道,事实上全班的同学都知道。我说,那个节目中有很好看的动画片。蓝叙笑了笑,他说,家里就有一台黑白电视,很多的时候,都收不到信号,他说,奶奶不愿看电视,奶奶有一台破旧的收音机,而他也不喜欢看电视,因为他家的电视中,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让我所不能想象,我甚至还怀疑,那只是蓝叙的玩笑话。可是他没有,那一天我和蓝叙就这样蹲在草堆边上,后来我们累了,就坐在了草堆上。蓝叙说了很多的话,而我听了很多的话,蓝叙的话总是说个不停,似乎是一台专门说话的机器一样的,他说,你的爸爸妈妈对你好嘛?你是不是很幸福,肉的味道好嘛?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感觉。后来天渐渐的黑了,那种黑衬托出了街边的一盏路灯,那路灯在黑色的风中,映射的很明亮。蓝叙仰头看向天空,他说,他的家人在那里。于是我好奇的抬头看看,可是我的视野中出现的只有星星,那些星星闪闪的,如同童话中狼人的眼睛。蓝叙告诉我,曾经他的妈妈告诉他,他的爸爸就在那里,可是说完这句话,蓝叙就在也没有见过他的妈妈了,现在蓝叙的亲人只有他的外婆。雪城的冬天,是白色的,因为地上有很多的积雪,可是晚上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很纯净的黑色,这一天我没有回家看动画片,可是我不觉得少了什么?我一直问蓝叙,关于星空的事情,因为我不能够明白,为什么蓝叙说他的爸爸在那里,星星和地平线的距离有多远,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蓝叙给我的答案莫能两可,其实他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后来我们俩就这样傻傻的看着星星,而为忘记了,今天我错过了精彩的动画片,仿佛今夜我的精彩,就存活在远处的星空中。
童静是我的姐姐同时也是我的朋友,很多的事情我不喜欢去问家长,我更喜欢和姐姐说话,而姐姐却很少问我问题,在她看来,我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妹妹,并且是很小很小,距离姐姐的庞大很遥远。姐姐有一个日记本,她继承了爸爸的天赋,她喜欢写作,其实姐姐的那个日记本,我也没有见过很多次,我只是偶尔会在姐姐的房间中看到,可是里边的内容我从来懂没有看到过,因为那个本子总是死死的锁在姐姐的抽屉里,如同一个谜一样的传说,没有人知道,那里边的秘密。
我问了姐姐关于星星上是不是住着人的事情,当时姐姐正在温习功课,她现在上初中,我一天要花一个小时写作业,而姐姐似乎没有定时的一直学习。当时姐姐听了我的问题,她想了想,然后她问我,是听谁说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姐姐其实我是不知道,该怎么编制我的谎言,我不知道怎么去拼凑一个让我和姐姐都满意的答案,于是我说是一个朋友,问我的,我不知道,就用这个问题来问你了?姐姐看着我,她眼光充满了什么东西,可是我却读不懂,那种从姐姐眼睛中深邃夺目的光线,不是现在的我可以判断出来的。后来最终姐姐也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天空中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时而明亮,时而阴霾的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姐姐确认这一点而已。
其实很奇怪,姐姐继承了爸爸的写作天赋,而我却继承了妈妈的绘画天赋,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一种天赋,我总是喜欢在课堂上画画,画那些书本里的东西,而我并不珍惜自己的作品,我的作品其实很多,都是在那些带着格子的本子上描绘的,很遗憾没有人告诉我,那些作品的价值,而我也从来没用用经济的角度去衡量过,但是我知道,妈妈一副画可以卖到一万块钱,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万块钱的样子,最多也只能是想象。有时候,我觉得我的画就是可以打发寂寞而用,因为很多的课我并不喜欢,其实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去学习,但是我却没有那种,强迫自己的能力,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只是一个孩子。
我和蓝叙都不是喜欢学习的孩子,其实除了老师口吻中的好学生,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真正意义上喜欢学习的孩子,或许我们本来就不是孩子,只是很普通的人,只是世界让我们这些新生命,产生了放荡的感觉,让我们自由的成长,然后慢慢的去摸索,那些眼泪,那些黑色,那些无奈,都悄悄的向我们逼近,可怜的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学习成绩渐渐的下降,最近的一次小考中,我的成绩刚过70分,而蓝叙的成绩是40分,那是数学的小考,其实我对科目都不是特别有感觉,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的去努力过,那些从前的日子都充满了问号?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我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因为彼此,我们这个世界,人和人之间的彼此,我产生很大的化学反应,我不知道该咋么去衡量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从前的日子中,我总是悄悄的吧学习排在第一位,因为我觉得那是应该,准确的说,我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学习的理由。可是自从认识的蓝叙,我的世界改变了,我发现了很多的东西,似乎比学习更重要,可是那种感觉,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可是我却找不到一种适合的语言区描述,因为那真的是一道难题,我一个10多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有那总能力,去想象那种,属于成熟的哲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