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穿越到古代,附生狼群里小狼孩的我,依然延续着原来小男孩的习惯,从三岁喝狼奶一直到五岁多。而我的乳母白母狼也因为满足我的不断增强的食欲,一直在产奶。幸好我的五个狼小弟们在我附生后三个月就开始吃其他狼给他们撕裂的生肉,才让我得以依靠白母狼的丰盛的乳汁,一天天健壮起来。被我称为狼父的白狼王和称为狼母的母白狼,每天总会将生肉叼到我的面前。我却是不屑一顾,只是一个劲的猛吃着奶。
四岁多的我已经开始在草原上跟随狼群奔跑,当然我是两条腿。这得益于我的天赋异禀,加上狼奶的滋养,加上我从来到这个世界时开始继续修习爷爷教我的易筋经内功心法。虽然速度还比不上那些雄壮的大狼,但是那些小狼们还是被我甩在了身后。
五岁多的那年深秋,狼群为了寻找新的食物来源,我开始跟随着狼群从一条大山脉下向南来到了一条大河边,又向东迁徙到了一个大湖旁边安定下来。一个夜色渐浓的黄昏,我们开始了新的围猎。很快狼群包抄了一大群正在湖边喝水吃草的野马,而我也参与了这次的围猎行动。众狼经过不断地袭扰和分割包围,最终将这一百多匹野马围困在了伸向湖内的半岛上。浑身火红似血的野马王见退无可退,带领着三十多匹健硕的公马,蹄子刨打着松软的地面,扬起一阵阵灰尘,然后朝着守在半岛上的以白狼王为首狼群飞奔而来。到了狼群跟前,群马也不减速,径直的撞上。野马王甚至凶狠的伸出了它的前蹄对准了我的狼父。这速度之快就如风驰电掣。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一跃而起,踏着迎面而来的几匹马的马背,跳上了野马王的马背,双手狠劲的抓扯住它颈背上的马鬃毛。野马王吃痛一惊,马头望天,前腿蹬向半空。狼父和众狼急忙闪开两旁,让开一条大道。而其它的野马见自己的首领被一个小小的人类骑在身上,感觉也不是有太大的危险。看到有逃生的希望,便跟着疯狂起来的野马王,从狼群让开的大道飞奔而出。
野马王在飞驰一段时间后,发觉身上的我依然死死的骑在它的背上,更是狂性大发,一路向东在大草原上飞驰。到了的二天的凌晨,经过一夜的折腾,野马王已是精疲力尽,这时候它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爱妻爱妾爱子和一干手下丢了,背上依然骑着一个昏昏欲睡的我。野马王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口吐白沫,倒在了草原上。把昏昏欲睡的我栽了个七荤八素。我挣扎着爬起来,来到了野马王身边,看着睁着大眼,喘着粗气的它。野马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惜一夜力气耗尽,又未进食饮水,很是无奈。我看着它,平静地说道:“马王啊,不要再动了,不然你会没命的。让我来救你吧!”我在草地上拔出深入草地数米一根沙棘的老根,然后,剥去外皮,自己猛嚼着。嚼得有些成糊状之后,自己吞了一些,剩下的,我用左手捧着,右手将马王的大嘴扳开,喂到了它的嘴里。然后,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马王,马王感受到我的好意,艰难地咽了下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差不多几十分钟,我和马王都恢复了一些气力。看着马王艰难地想站起来,依然无能为力,我选了几根沙棘的长刺,选定马王腿部的几个穴道刺了下去,然后施以轻重缓急的木针刺穴之法。十几分钟后,马王终于站了起来。
看着马王身体的逐渐恢复,我既为自己的针术第一次用于动物身上取得的成功而高兴,又为自己将来的生活而担忧。离开了狼群,没有了狼母的乳汁,我如何一个人在这个渺无人烟的茫茫大草原上生活?马王在一旁悠闲地吃着青草,而我却陷入了对未来的迷茫。在这个未知的古代世界,我能够做些什么?一年多来,我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几次人类的身影和微细悠远的远方牧羊人的听不懂的歌声。
就在我坐在草地上陷入对未来的思考不能自拔时,脸上感觉湿淋淋的。抬头一看,原来是马王垂下头正在亲昵的舔着我的脸庞,一双大眼中仿佛有一种感动。我站了起来,看着它,努力的用手摸着它的小腹,轻柔地对它说:“你走吧,去找你的同伴吧!”毕竟还是五岁多的孩子,还保留着一些原来狼孩的记忆和性格,我忍不住满含热泪。马王打了一声响鼻,就是不愿离去,只是轻吻着我的小手。良久,一人一马,就在这大草原上等待着太阳高高的从东方升起在蔚蓝的天空上远方,东边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马王兴奋了起来,它以为是它的同伴来找它了。越来越近,马王的眼神突然惊恐起来,它看着我发出一声悲鸣。我发现了它的惊恐。原来一群上百穿着毛皮衣服的斜挎着弯月腰刀,背上背着短弓箭的牧民打扮的人向着我们飞奔而来。而有一个人看穿着打扮很高贵的样子,应该还是这群人的首领。远远的看着马王目不转睛,充满了贪婪地欲望。我感觉到了危险,急着大叫一声:“快跑,马王!马王,快跑!”马王在我身边,还不肯离去。我狠劲儿的飞跃而起,朝着马王的屁股一脚踢去。马王吃痛,发力的向着西边飞驰而去。等到东边的那群人来到我的眼前,马王已经在草原上消失了踪迹。
依然骑在马上肥头大耳的魁梧首领,让人下马把我抓到他的马下。而我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也为了早点回归到人类社会,也没有想到逃跑甚至反抗,而这对于一个五岁多的孩子也是最正常不过的。首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看着我一脸茫然。首领用带着秦地的口音慢慢的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我愣了一下,感觉像是听到了外国人说普通话一般,不过还是听懂了。毕竟以前父亲在西陕省工作过,我也多多少少会点秦腔。我平静地看着首领:“我是孤儿,是在狼群中长大的。我叫洪天。”首领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想到:“这个小男孩不一般啊。自己是匈奴的大汗,统领四十多万部众。除了历来跟我不和不服我的左贤王之外,这河套大草原上还没有哪个人不在我面前胆战心惊的。就凭这份心境,此子不一般啊。”
首领又继续问道:“小孩,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是一匹马吧?”似询问也似肯定的口吻。我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望着大汗道:“那是一匹野马,我只是无意间遇到。”大汗用他那微咪的小眼睛寒光乍现的盯着我,一刻钟后,叹了口气:“哎,可惜了,绝世宝马啊!”叹息几声之后,对着我说:“我是匈奴的大汗,你愿意跟我回我的王城吗?”我看着大汗,平静地点了点头。
大汗对着部众叽里咕噜几句,部众们也叽里咕噜一阵。大汗打着马,一把捞起我,将我放在我了他的胸前马背上。一群人向着南边,跨过清澈的大河,大汗一路饶有兴致的给我做着解说,朝着王城美稷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