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我向王越提出用青龙载众人去朔州后,王越笑道:“云龙啊,我知道你得了仙人传法,很是厉害。但是,有些东西不到关键时刻,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毕竟,很多人你还不了解,人心隔肚皮啊!”
“嗯,姑父所说极是!”我点头应道。随即我又问道:“那姑父你们还坐我的青龙吗?”
王越笑道:“下次吧,反正还有机会!再说,这里离朔州也不是太远啊。”
“嗯,既然如此,姑父,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啊!”我叮嘱道。
王越笑道:“有我们大汉三神在,谁敢放肆?惹了我们,岂不找死?”
白果林深处,樊梨花正在与赵云密谈。
“云哥哥,你真的要娶你的师姐童秀吗?”樊梨花哭红着眼喃喃问道。
赵云看着樊梨花神情严肃的说道:“花花,的确是这样。我们准备到朔州安顿好后就完婚。”
“那伯父、伯母同意吗?”樊梨花抱有一线生机的问道。
赵云低头看地道:“那是当然。去年师傅师母去我家时,已经和我的父母说好了!”
“啊!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啊?”樊梨花哭泣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位置吗?”
赵云这时抬头看着樊梨花笑道:“有!”
樊梨花心中有些甜蜜,深情款款的看着赵云柔声道:“那我在你心里,好不好美不美?”
“呵呵花花,你说话好好笑啊!”赵云看着樊梨花一幅花痴模样,忍不住笑道:“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跟在我后面,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丫头片子。至于美不美,我倒是没看出来。应该还算是个女人吧?”赵云说出这话时,感觉还没谱一般。
“啊!原来我是如此不堪之人吗?”樊梨花哭得更是伤心,看着赵云:“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赵云苦闷道:“你又没问我。而且,这些年,我很少在家。所以,我以为你是把我当成哥哥呢!”
“你!你!”樊梨花止住哭泣:“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永远是”说完,甩头就跑。
赵云“哎”了一声,摇摇头出了白果林
青龙飞船内,多了一个赵雨。毕竟才十一岁左右,离家多半年很是想念父母,加上赵云很是担心樊梨花的状态,所以就让赵雨陪着我们回了姑母家。
“呵呵,洪天小弟,我看你说话做事,比很多大人还要老成,又如此高大。以后,我还是叫你天哥吧!”赵雨笑道。
“嗯,就依小雨妹妹的!”我赞赏的点头笑道。
樊梨花看着我:“那我呢?”
“呃你?”我苦苦一笑道:“你又不去朔州,也许我们这次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樊梨花笑道:“谁说我不去朔州啊?我回家就给我父母说,让他们也搬到朔州去!”樊梨花甚是爽快的继续说道:“洪天,去了朔州,你可要给我家多找几个肉铺啊?”
“啊,为什么啊?”我有些惊讶还有些欣喜。
“我家历代都是以卖肉为生。这可是我家老祖宗的老本行啊!”樊梨花笑道。
“呃那好吧!”我看着樊梨花笑道:“我倒忘了,云哥要去朔州。呵呵”
樊梨花秀眉横竖,娇喝道:“洪天,休要再提这个云哥!不然,我跟你急!”
“呵呵,那好吧!”我心中暗暗猜想:屠户之后都如此强势,难道这是遗传吗?
将二女送回家中,我有些担心姑母一家和要跟随而去的一些赵家和樊家之人去朔州一路上的安危,就留下了典韦,让他联系朔州在常山郡办事处的人,并嘱托要他一定安全将众人护送去朔州
幽州涿郡郡治涿县地处冀州通往幽州州治广阳郡蓟县门户,很是繁华。县城北门清幽桃水缓缓东流,四季不断。两岸广植桃树,六月正是桃果成熟采摘之时。桃果飘香,引来游人无数。虽无人看守,却是无人敢摘,盖因这大片桃园乃涿县富豪张家产业。
桃水河上,有一高拱石桥,名曰“引龙桥”,乃涿县通往蓟县必经之地。但这石桥却非官府所建,而是张家捐建,供往来行人客商免费经过。因为修桥善举流传,张家在涿郡很有威望,颇有盖过涿郡第一大世家北边良乡县王家之势头。
桥南老桃树下,二八少年白面书生,一袭天蓝锦袍,神俊优雅,举止有度,手中一把朔州大家蔡邑亲手所书折扇,写着“宁静致远”四个飞白大字。此时,他正坐在一把朔州摇椅之上。在他旁边的书桌上,写着“免费作画”四个大字,“费、作”之间还有一行小字“为未婚美少女”。若不细看,只以为是那蚂蚁纠缠。书法的确不错,如此功力,应有十年以上功底。
树下不时过来有人询问,却被少年打发。他拿出一个朔州放大镜,交与来人,让他们仔细一看,来人皆悻悻而走。
“小姐,您慢着点!”北面桥下一身翠绿十五六岁的的娇俏侍女,缓缓将朔州新式简易马车内的一位少女扶出。
“风姿瑶逸,纤体细腰,姿容秀丽,清纯可人!”书生心中暗叹,不觉站了起来。眼前这位肤白如玉、柳叶细眉、琼鼻美目,俏脸小口年岁相仿的少女缓缓走上桥,望着眼前满面青绿点缀桃红的美景,娇笑道:“夏荷,你看这头上一片蓝天,两岸叶绿桃红,脚下一汪清水,有何感想?”
“小姐,和我王家在圣水河边的樱桃园很是相似啊!”夏荷笑道。
“呵呵,同样是桃,意境却是差了太远啊!”少女轻笑道。
夏荷疑问道:“小姐,怎么会呢?”
少女银铃一笑道:“我家父亲重财亲义,哪有这张家少年家主张飞张翼德重义轻财那般难得!”
少年远远听了,很是兴奋一笑,毫不掩饰的欣赏起眼前美人。
“喂,你这少年,怎么盯着我家小姐?好不知羞!”夏荷眼尖,见不得他人对小姐丝毫冒犯。
少年笑道:“若非你看我,怎知我在看你?按说我一直在这远观美色,不曾离开。是以,应该是你想看我才是!”
夏荷委屈道:“小姐,你看那人,好生轻薄!”
少女笑道:“呵呵,夏荷,人长一张脸,本就是被人看的。若是没人看,反而是没脸见人之人了!”
少年听得,更是对少女钦佩不已。对着少女一拱手,朗声笑问道:“张飞张翼德拜见小姐!不知小姐是那家闺秀?”
少女听闻是张飞名字,见张飞仪表不凡,心中也有好感。也不推辞,微微笑道:“奴家临县良乡王家之女,王朝字花姬,见过张飞兄长!”
“哦,原来是花姬妹妹!”张飞笑道:“我对朝妹仰慕已久,只是今日才见一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王花姬看着张飞笑问道:“翼德哥哥是要与人作画吗?”
“呵呵,若是朝妹作画,定胜为兄。”张飞笑着说出:“不如”
这时两人一起说出:“我们互为对方作画如何?”
老桃树下,凉风习习。书桌之上,佳作成双。
“我再为妹妹题诗一首,你看如何?”张飞轻声笑问道。
王花姬看着张飞含情脉脉,柔声一笑道:“全凭哥哥做主!”随即添了句:“哥哥,我也为你做首诗吧?”
张飞一边看着眼前佳人,一边笔走银龙,奋笔疾书:桃水桃花源,桃源桃花仙,花仙种桃果,来年桃满园!
“啊!”王花姬被这诗中意境感染,也猜出了诗中深意。也是柔婉而书,清秀宜人:花仙不常在,花香不常开。花败随风散,飞来还能爱?”
张飞看了,愈加钦佩爱慕,遂提笔又写道:“一生一世一家人,生为朝人去朝魂。花开花败皆人心,我心永载花常在!”
王花姬见张飞如此表态,再无疑虑,对着张飞含羞一笑道:“若是哥哥真有此心,可去良乡求亲。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也不管张飞表情。对张飞一礼,带上张飞书写的字画,娉娉婷婷的上了马车,往北而去。
见佳人远去,张飞再也无心作画。交代家中下人妥善保管好花姬字画,带回家中。他独自取出书桌下的一坛湳山麦酒,就欲开怀畅饮。
“呵呵,如此桃园美景,岂能无美食相伴痛饮?”我和关羽早就在南边站了许久,看到了这书画传情一幕。
我很惊讶:那前世的《三国演义》说张飞乃黑面暴躁之人,为何这张飞却是白面书生?
张飞抬头看了看我俩一眼,笑着指着桃园道:“有此美景,即可下酒!敢问兄台贵姓?”
“呵呵,朔州洪天洪云龙!”我也不啰嗦,对着张飞说道。
“朔州牧?”张飞见我个头身高,与传闻不差,所以再次强调。
我看着张飞笑道:“正是本人!”
“啊!不知洪朔州来此何事啊?”张飞从摇椅上站起,笑问道。
我看着张飞,笑道:“正是为你送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