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视察九原城的发展建设情况,接待了一批又一批中原而来的世家大族和豪商富户,有些沉闷。
不接待吧,那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接待吧,我本想过甩手掌柜垂拱而治的生活,又被打断。生活,总是如此无奈!哎,希望这无聊和笑脸相迎的日子赶快过去
七月初三,艳阳高照。我既紧张又兴奋小外加心翼翼的将我在世间的第一个孩子取出。远古时期,由于自己一心修炼,直到开了天地人三界,自己做了昊天上帝,虽然后妃一大堆,但是,因为是神仙,所以没有自己的孩子,很是遗憾。到了核子时代,与若兰结婚不久,也没有自己的孩子,灵魂就被带到了这里,越发遗憾。
如今,终于有了!我微笑着将孩子的脐带剪断,用手轻轻在她的小臀上一拍,一声洪亮的婴儿声响起。将孩子身上的血渍和体液用中草药漂洗消毒的毛皮轻轻擦拭后,我将女儿放入了众位爱妻共同制作的锦绣襁褓之中。
见刘彤生产后,身体极好,精神也无大碍。我微笑着将孩子抱在了床前她的身边。
刘彤睁开眼,看了看襁褓中的女儿,笑道:“天,我们的女儿长得好丑啊!”
“呵呵,彤儿,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满月后自然就会越来越漂亮的!”我轻轻的吻了下刘彤有些发凉的唇。
刘彤感受到我的真情,笑问道:“夫君,你看给我们孩子起个怎么名啊?”
我笑着看向在窗外,那里刘渠、刘曜和我的妻子们正在焦急的等待。“不如,我请岳父给女儿起个名字?”我笑着询问道。
“不行,女儿是洪家的,又不是刘家的,怎么能让外人起名呢?”刘彤坚决的否定起来。
我笑着道:“彤儿,难道你的父亲也是外人啊?”
“在我眼里,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刘彤将孩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开始第一次哺乳。
我想了想,笑道:“母亲李秀玉生下了我,带上母亲的秀字;我们是在湳水牧场相识,在湳山相爱。不如就叫女儿秀湳吧?”
“秀湳?”刘彤思虑一番,笑道:“夫君,就叫女儿秀兰吧?若是若兰姐姐知道,她一定会祝福我们女儿的!”
“秀兰!”我笑了笑:“好吧,我们女儿就叫洪秀兰!”
让侍女将门打开,众人涌了进来。我宣告了女儿的名字后,众人道贺一番,也是轻言细语,不敢喧哗。
刘渠将自己的外孙女抱起,细细瞅着,一声惊叹:“像,真像,很像彤儿小的时候!”
“啊!父汗,难道我小时候就这么难看吗?”刘彤惊叹道
刘彤生下长女洪秀兰的大喜事,迅速通过飞鸽传书和八百里急报三天内传遍了整个朔州和附近地区。
云中郡东南弹汗山,白云朵朵,牛羊正在大草原上悠闲的吃着草,一个原小种鲜卑牧民正在与自己的兄弟闲聊。
“兄弟,你听说了吗?”
“大哥,什么事啊?
“匈奴金刀驸马和匈奴明月公主的孩子生下来了!”
“噢,这事啊!我知道。不过这事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
“什么关系?”
“我们小种鲜卑本是鲜卑父、匈奴母所生,繁衍至今而成。如今汉父、匈奴母的洪秀玉生下了,你说和我们有没有关系?”年青牧民眼中闪动着不甘平淡的光芒。
“大哥,看来我们和她都是匈奴母亲啊!”稍小一点的牧民似乎不笨,找到了一点类似的地方。
“我们应该现在出发去九原,以庆祝金刀驸马喜得长女的名义和北匈奴遗民的身份,献上我们的那几只”牧民瞟了瞟弹汗山,微微一笑
湳水郡湳水牧场,骄阳红似火。湳水沙漠边缘的沙柳树下,一群原湳水牧民也在闲聊。
“洪达,恭喜啊!”一脸喜气的刘石头对着洪达做了一个汉礼。
洪大哥有些惊讶:“刘石头,喜从何来啊?”
刘石头笑道:“主公洪朔州前日喜得一女,起名秀玉。看来,你们洪家是越发昌盛了!”
“哦,是吗?”洪达憨厚一笑道:“如此大喜,今天回家,我就宰两头羊招待屯里的所有的乡亲们,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才搬来的!”
“洪达如此慷慨!明月公主生下女儿,也是我刘家的荣幸。看来今天我刘家也要出一头牛招待才行!”四十多岁的刘风啸豪爽的说道。
一个名叫刘星的少年问起:“大叔,那我们洪单于的女儿是不是也该叫公主啊?”
“什么单于啊?”五十来岁的刘湳山笑道:“以后千万不要这么称呼!要称朔州牧大人。不过,按照我们匈奴的惯例,朔州牧的女儿洪秀兰应该称秀兰公主才对”
“错了,错了!”一位名叫洪沙的中年男子急急说道:“应该叫我们朔州的惯例。朔州,朔州,才对再也不会有匈奴了!”说完微微一笑。
“是啊!”众人齐齐笑道:“我们都是朔州湳水人!”
每天早晚闲暇之余,看着秀兰一天一个模样。几天后,秀兰褪去了一身奶皮,白白胖胖,甚是可爱。
“是时候去秦胡了!”已经七月初九了,我准备了一些礼物,独自乘着青龙,一路向西而去。
特意先去了西北的五原县城,那里是朔州的建砖、水泥、陶瓷基地。我在高空俯瞰,城外东面、南面一排排高大的烟囱拔地而起,到了明年,这里一定会极为繁忙。
“不过,污染问题如何解决?”我想了想,叹息一声:“哎,唯有多种树植草了!”
往西南顺着黄河,我一路俯瞰了宜梁、成宜、西安阳三县城,由于主要发展农业和食品加工业,所以没见什么高烟囱。县城还在紧锣密鼓的修缮扩建之中,每县已经在修建大型甜菜制糖工场、大型调料品工场、和中型酿酒工场和糕点作坊。黄河边和黄河的支流和引流区域,每隔一两里就有崭新的青砖小瓦房组成的屯子,每隔四五里有一个新村庄,每隔十五到二十里就有一个崭新的集镇。有了中原流民的迁入,很多邻水的土地已经开垦出来成为了新田,播种上了庄稼。见到这一切,我对朔州官员的工作效率又高看了几分。
远远看见西北的秀玉湖,我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回想:这里就是我肉身出生的地方、这里有就是我作狼孩那些年的每年秋季会来的狩猎之所。
“狼父、狼母,你们还好吗?”我脑海里的景象顿时回到了那些年在狼母身上吃奶,在狼父身边撒娇,与狼兄狼弟们嬉戏玩耍的场景。再也无法忍受这深深的思念,我顺着秀玉湖飞向了西北的狼山山脉。
飞行途中,一路上屯子、村庄和集镇分布合理,耕地肥沃,胜过黄河北岸三县不少。远远看见新建的秀玉县城已经矗立在秀玉湖东岸,这里将会是朔州重要的粮仓和渔业中心,大型的渔业加工工场正在兴建。
无暇细看,急急飞到狼山山谷。山谷内,动植物繁茂,历来就是狼群的栖身之所。我在高空俯瞰一番,竟没有发现狼群的影子。
转到后山一片草丛,终于发现了一只独眼大青母狼悲伤的趴在里面。我才想起,以前自己曾坐在它的背上玩耍过。
半空中跳下,我稳稳的落在地上。看着大青狼模样,心中有种不祥的我预感。我用它心通对它喊道:“大青,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呜呜,是狼是天帝啊!”大青望着我,双眼含泪道:“我们完了!这狼山以后再也不是我们狼族的地方了!”
我不禁有些激动的嚎了一声:“什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我的狼父、狼母呢,我的白狼兄弟们呢?”
“哎,它们都还在,但是我们狼群这次真的完了!”
我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它们在就好。我缓缓问道:“是谁干的?”
“还不是那些人!就是那年你的狼父救你时,同样装束的那些人呜呜,他们来了很多人,杀了我们很多狼,将我们狼的毛皮取下“青狼越发悲痛的嚎叫起来。
“一定是西部鲜卑的人!”我细细一想,安慰几句:“大青,不要伤心了!带我去见我的狼父、狼母吧!”
我将大青抱在怀里,按照大青的指路,走得飞快,最后钻进了一个狭窄的山洞。
“嗷呜!是我的孩子回来了吗?”狼父一声询问。
“是的,狼父。我回来了!”我心中很是激动的回应。
“乖宝贝,你终于回来了!”狼母一声激动的嚎叫。
“母,我回来了母,你们还好吗?”此时的我已是泣不成声。
待我走近了他们身边。“哎,孩子,很不好啊!”狼父看着我神情悲苦的说道。
“是那些鲜卑人吗?”我问道。
“是的!不过,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不该去狼山北面去寻食物。吃了他们不少牛羊,还有不少人”狼父说到最后已经声音很小。
我看向狼父,问道:“你作为王,怎么也不阻止它们吃人?”
狼父解释道:“自从修建了秀玉县城,我们前往秀玉湖狩猎的路就被阻断了。我们打听到那里是你的辖区,所以去年秋天就去了山北那边狩猎你知道,我如今慢慢老了,很多大狼、甚至你的哥哥弟弟们已经不再听我的命令了,所以就”
“原来如此!”我看向狼父:“狼父,你如今有什么想法?”
狼父苦笑一声:“整个狼群,就只有几十只小狼还有我们夫妇三狼了。小狼中,很多是你的弟弟妹妹。我看,还是你带它们去你那里谋生吧?”
“那,你们三位呢?”我看向三狼,缓缓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