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回过头来:“是主公啊!”
乔玄面色黑沉,对我一礼说道:“主公,牧部部长洪博、商部副部长洪洋涉嫌与九原大肉贩何丰、曾阳等人勾结。”乔玄看着我,缓缓详述道:“近段时间,气候炎热,家畜极易染病。洪博派属下牲畜销售局将各地病、死牛、羊、马、猪肉回收,交与何丰等人售卖,洪洋作为分管市场管理局的副部长,对市场管理局下了命令,要求这几天不许监管九原城中四大市场的肉摊。如今造成九原城内数百名百姓染上疫病,今日下午已经陆续进了以前的度辽将军府内隔离,医学院院长华佗和他的弟子大教授吴普、樊阿、女儿华墨子还有大道师张角、张宝、新来的药师道派大道师王和平和他的弟子孙邕、夏荣都去了那里。如今,正在为病人熬制汤药…”
“嗯,若是证据确凿,先将所有相关人等全数关押,待朔州工商洽谈会结束后,再细细审理不迟!”我对乔玄说道:“乔公,这里的事,你们五常商量着办。若是还有不决,再来问我不迟。”
乔玄苦笑道:“主公,可这洪博乃朔州老人,其子洪鹰又是近卫军天鹰校尉,两人皆是您的心腹老人…”他又接着道:“洪洋在平定城就已拜您为主,更是朔州老人中的元老。你看这…如何处置才好?”
“那就先将他们二人软禁在这府衙之内,以后再审。洪鹰那里,我去说说…至于,其他涉及官员、人等,宪部和法部调查清楚后,刑部自行按律从重从快处置。先封锁相关消息,莫要造成恐慌,误了后日的朔州工商大会…那可是我朔州最重要的大事!”我点拨道。
“是主公!”乔玄三人一礼后,急急去了政务厅…
近卫军五大军营分别位于五湖附近,便于保护朔州的要害部门和重要机构。五个大队也是实行轮换制,每隔一个月轮换军营一次。
天龙大队主要负责九原外派各地履任副局级以上官员和各活动庆典的安全保卫;
天狼大队主要负责来朔州的重要外宾的安全保卫;
天虎大队负责朔州几大学院和学院高层的安全保卫;
天狮大队负责朔州府衙和五原郡府衙、九原县府衙以及我和九原副局级以上官员的安全保卫。
天鹰大队主要负责朔州大道观、道学院、军医院、大医院的保卫和重要道师、医师的安全保卫;
骑上赤焰,我去了九原城西北天道湖南岸朔州大道观不远的天鹰大队军营…
军营指挥室内休息间,洪鹰被我单独叫了进去。
“洪鹰啊,你父亲最近命人回收病、死牛羊马肉交与九原城大肉贩贩卖,导致如今数百百姓染病的事,你可知晓啊?”我看着洪鹰,细细感受他的心跳。
洪鹰听得,顿时惊讶的望着我:“这,主公,会不会是有人陷害啊?”
“哎,证据确凿啊!”我叹息一声。
“怎么会?”洪鹰不禁失声。意识到自己失态,遂缓缓道:“主公,我爹虽非豪富,但以前也是大部首领,也是颇为富有。断不会为了牟取那不义之财,而做出自毁前程之事…还请主公明察!”洪鹰向我深深一礼,言辞恳切。
“嗯…洪鹰啊,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我将洪鹰拉起,话锋一转,问道。
洪鹰细细一想,说道:“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最近军中事务繁忙,所以没有回家。”
“嗯,洪鹰啊,你和洪武皆我心腹中的精英,所以委以近卫军大事。但是,你的父亲…你说,他会不会这段时间,受了谁的唆使?”我慢慢引导起来。
洪鹰皱眉一想,回道:“主公,我想应该没有。不过…”洪鹰见我点头示意,接着道:“我们以前有个习惯,就是将重病和快死的牛羊马等宰杀吃肉。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因为这事而听说有人得病的…”
“哦,原来如此!你说,你父亲会不会习惯了这事,所以才…嗯?”我看着洪鹰微微一笑。
“应该是吧!”洪鹰接着道:“主公,我的父亲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他绝不会被人唆使。我想应该是他见牧民损失太大,于心不忍,所以收购回来,让人贩卖…”
我点了点头。事情应该就是出于好心和习惯,没成想中原移民和本地人的体质不同,所以造成如今恶果。
“洪博、洪洋的官位不可保住,看来只有将他们闲置一段时间,而后看形势再说吧。”我心中叹息一声…
赶到不远处的原度辽将军府已是黄昏时分。将军府外围皆是近卫军严密守卫,四周已经撒上了厚厚的一层石灰、门口和围墙上全挂着艾草和菖蒲,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看到艾草,我又想到了远古为太一时,在泰山发现艾草功用的一幕。“没曾想,又是数万年光景了。在我眼前,却是记忆犹新啊!艾草,爱草…我的鸿秀…女娲,你们如今身在何方啊?”我的眼角不禁湿润起来。
“主公,你来了!”正在为一位重病老人喂药的华墨子见我双眼红润,一幅悲天悯人模样,轻声招呼道。
“嗯,弟妹,辛苦了!”我微微一笑道。
华墨子与张宇已经正式订婚,只要等到张宇年底在军学院毕业后,他们俩还有太史慈、风飘飘;赵云、童秀三对人将同时在一起举行婚礼。
华佗此时刚好过来为老人复诊,我轻轻问了声:“华老,情况怎么样?”言辞极为关切。
“回主公,情况已经控制、好转。不过,还是死了五人。尸体已被近卫军运出九原城外,铺以石灰深埋。“华佗叹息一声:“哎,好端端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我就硬是没法施救啊!”说完,泪流满面。
听说死了五人,我心中也是及不好受“移民在家乡虽然艰难,却可苟延残喘。来了朔州,竟然在我眼皮之下丢了性命。”想到这,心中更是悲苦不已。
“华老,这不怪你。怪我识人不明,导致大错!我有罪啊!”我将所有的错误揽下,只为稍缓心中的愧疚。
看望完所有病人,慰问了为病人诊病一脸疲惫的吴普、樊阿、张角、张宝、王和平、孙邕、夏荣等人,已是华灯初上。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如此大事,政务厅相关部门怎么此时就没见一人前来主持事务,看望病人?五厅各部就没派几个代表前来看望慰问?”
心中越发愤懑,轻催赤焰朝着州牧府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