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双亲都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五个儿女还小也需要照顾,加上我的两位妻子,总共十人。但是规建部给我家的住房面积才三百平米。您认为合适吗?”三十多岁的健壮男子苦着脸问道。
“唔,的确少了。应该这样算:两位老人100,你们夫妇三人160,加上孩子五人100,应该360才对。这事,你去对规建部说说,让他们重新算过。”我微笑道。
男子断续道:“可是,大人…其实,他们也给这样算过。但是,他们不给我们安排在一处,而是将老人分出了离我较远的别处安置。我不想父母离我太远,想让父母和我们夫妇在一起,我家妻子好照料老人。但规建部说,不可以…说…是您叮嘱过的…”
“哦,这事啊,好办!”我的确对规建部说过要将已婚儿女与父母分远一点。不过,对于父母六十岁左右,子女又是独生,这就应该有所变动和因循制导来办理才对。
我看着男子,问道:“你乃至孝之人,对于你们这类孝子,应该有更宽松的政策!关于这事,我会让规建部改进的!”
“啊,如此,洪均多谢大人了!”男子对我深深一拜笑道。
“鸿钧!”我又细细看了眼洪均,这才意识到他不是师父,只是音同而已。
洪均意识到我的失态,问了声:“大人,您怎么了?”
“呵呵,我的仙人师父就是鸿钧老祖!”说完看向众人:“这话,你们就不用外传了,呵呵!”我说不传,可这话必定会传出。若是鸿秀听说,她应该会记起些什么吧?我心中暗暗期待。
洪均听得,大惊失色:“大人,这名字是我小时父母给起的。我本是冀州渤海郡东光县人…我实在不知这姓名犯了大人的忌讳啊!”说完,半跪在地,声音微颤。
“哎,洪均快快起来…”我将洪均拉起:“这名字不过是人的代号而已,天下同姓同名之人甚多,怎可因此而获罪?”
我又问道:“洪均,你来了九原,如今做的什么事呢?”
洪均笑答:“回大人,我是洪兴商社社长洪熙官的从弟,商社五位总管之一,主管商社在州胡、三韩、高句丽的所有事务。这段时间由于搬新家,所以才会在九原久留。”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用多久,我又将扬帆远航,所以更是放心不下父母…”说完,有些激动。
“嗯,若是洪均愿意,我可为你安排在九原云龙商社做事。你看如何?”我颇为感动的说道。
洪均听了急道:“大人,不可…我一生志向就是纵横四海,交通天下。我不愿在一地久留,也不愿在家中长留。我希望自己这一生能活得精彩,活得出色。所以…”
“嗯,好…不过,洪均啊,你只是一隅之总管如何纵横四海?”我笑问道:“若是我让你做我云龙商社的副社长…”我看着洪均:“不知,你可愿意?”
洪均对我一礼后笑道:“大人,若是我没在洪兴,你若邀我,我必欣然而来。我在洪兴多年,二哥待我极好,人不能见利忘义…”
“嗯,那以后有机会再说这事吧!”我拍了拍洪均的肩头,一脸赞赏,心中有些惋惜…
“啊,院长,您来了!”刚从军学院回家的樊虎见我独自坐在客厅沉思,激动的喊了声。
我见樊虎对我行了个军礼,我也站起顺手回了军礼,笑道:“樊虎啊,今天我是客人,不是院长、朔州牧。我们两兄弟就不用拘礼了,快快请坐。”
“啊,这,这,怎么好呢…”樊虎坐立不安,颇为兴奋:“主公,您今天是专程来看我的吗?”他缓了缓又问道:“主公,您怎么断发了?”
我微微一笑,问道:“樊虎,你说人会犯错吗?”
“嗯,应该会吧…不过,这和您断发有什么关系?”樊虎不解道。
我缓缓道:“因我用人之误,以致昨日五名百姓食物中毒身亡,你说我有错吗?”我苦笑一声:“我这不是犯错,我这是犯罪啊!”
“主公,您一天日理万机,做的都是大事。他们怎么能将这事怪在您的头上?”樊虎站起又是一个军礼,朗声道:“要怪,就应该怪那些具体负责执行的官吏…主公,莫非,您断发就是为了这事?”说完,颇为激愤。
“呵呵,樊虎莫要激动。我乃自愿断发,以发代首,以为五位百姓祭奠…”我叹息一声,缓缓道:“以后用人,当更加小心才是…”
樊虎双目含泪:“主公!”一脸悲戚。
“樊虎啊,莫要伤心…你没发觉?…我断发修剪之后,更精神些了?”我笑着拍了拍樊虎的肩。
樊虎细细一看,笑道:“是啊,我怎么现在才发觉呢!”他接着说道:“主公,我初次看到您时,感觉您不像凡人,全身仿佛笼罩神光一般,让我不敢细看。但,您这些天帮我们做的事,我又很感动。感觉,您就像我的亲哥,很亲切…”他又添了句:“虽然,您比我…年龄小很多…”
“呵呵,樊虎,若是我真成了你的亲哥,你会怎样?”我笑问道。
樊虎一愣:“亲哥?”
“我已与你的小妹梨花定下终身…”我微笑道。
“啊!”樊虎又是一惊:“子龙呢?梨花不是喜欢子龙吗?”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啊?大哥!”樊梨花站在门口,涨红着脸:“谁喜欢赵二哥了。他不过是我家原来的邻居罢了!”说完看向我,一幅怕我误会的可怜模样。
我看着梨花:“梨花,子龙还是我们的表哥呢,可不是什么原来的…邻居。”提醒一句,面含笑意。
“嗯,夫君说的有理!”樊梨花点了点头,俏脸微红。
“夫君、梨花姐,伯母让我叫我们吃饭了!”环鸯轻摇莲步,娇声喊道…
晚饭刚过,樊梨花的母亲苏欣说樊春去大哥樊夏家谈事了,她现在也想去看看,但天色已黑,遂叫上樊虎陪同前去。
门前临走,苏欣说了句:“贤婿,你们把大门关紧,夜里小声点…今晚,我们就不回来了。”说完,面含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樊梨花、环鸯一眼。
“母亲…您说什么呢!”樊梨花一脸绯红,娇羞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