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订婚聘礼交付后,我推说有十万火急之大事,待过几天再来拜访。急急拜别沈高父子,回了城中街道。
“主公,我等细细查看四周,除了在街口发现些凌乱脚印外,别无所获…还请主公降罪!”高个头领禀报道。
“嗯,如此…夜已深了,在城里有空余住处吗?”我笑问道。
“有,就在不远聚英楼…我带您们去!”高个语气激动的说道。
路上,我特意叫住高个走在最后,询问起高个的姓名:高个说他本是沈氐族中遗孤,没有姓名。后来得师傅王越收留,教他习武练剑。因他最喜在夜间活动,王越就为他起了个名字“迷夜”,如今为管辖上郡天卫军的中队长兼情报部并州局上郡处处长,少校军衔。
“嗯,迷夜啊,以后,你就叫王弥夜吧!”我细说道:“希望以后你在暗夜之中,做事更加圆满,为我分忧…”
王弥夜感激涕零向我深深一拜后,我又提醒道:“弥夜啊,上郡在今后一段时间,地位将极为重要。情报工作要抓紧,要多配合司隶方面行动,上郡的情报以后就直接送往朔州参谋部吧。”
“是,主公!”王弥夜愈加激动。
我拍了拍王弥夜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
“夜必不负主公厚望!”…
肤施聚英楼,虽式样与洛阳聚英楼无异,却是小了很多。安排卢英、张玉兰二女睡在后院密室里间后,我在密室外间的小床上打坐。
打坐的同时,也在用神识探查周围百里的动静:深夜里痴男怨女的运动声、男子的打鼾声,女子的细微呼吸声皆入我耳,却不能扰动我心分毫。
突然,地底好似有老鼠打洞之声越来越近…我嘴角微笑,平躺后将被子盖在身上,却将神识全神关注于地底。
“应该有十三人!”我邪邪一笑。
少顷,十三名身着灰黄紧身衣蒙面人已到密室外间,其中一人掏出一根细管插入门缝,将点燃的迷香灌入密室内。
密室内顿时烟雾大起,我屏住呼吸,烟雾不能进我口鼻分毫。不过,内室的卢清母女恐怕已经昏迷过去,因为我已探查不到她们匀称的呼吸声…
“吱嘎”一声,密室的门被打开。我对这群人的本事愈加佩服:这密室门乃钢铁所制,内部插销上了三处,也不知如何被取下打开…
十三人轻声走到我的床边,齐齐射出袖箭,一一射入小床棉被。
“大哥,应该死了!”其中一人在床头探查一番,感受不到我的气息,小声道。
“嗯,我们进去!”领头矮个大哥领着众人进了内室。
我轻轻从床上跳起,将密室们重新栓好,灌注三层真气于整个密室内。
“啊,不好!”内室众人感受到呼吸都成问题,齐齐惊呼。
我微笑着走了进去。朗声道:“你等鸡鸣狗盗之徒,还不跪地求饶,更待何时?”
说完,我将那三层真气围拢在十三人身边,最后形成蚕茧般形状将众人一一包裹。在我看来,那是看得见的真气蚕茧,蚕茧内的人除了眼睛、舌头,其他部位皆不可动。
将十三个痛苦不堪的人塑造成跪地形状后,我对着他们道:“我乃朔州牧洪天洪云龙,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三番五次暗害于我?”
其中一个矮个之人痛苦的说道:“回…洪朔州…我们是…益州…天师道教…‘五行鬼祭’…我是武大,他们都是…我武家的…同辈兄弟…我们…不敢…害您…”
“是吗?好,那为何要加害卢清、张玉兰?”我不怒反笑问道。
“卢清…我教圣母,张玉兰…我教圣女,我们…不敢加害…”
我将真气收回,又放出几丝威压,沉声问道:“为何要施放染毒袖箭?”
“这…”武大见我怒视,赶忙回道:“回大人,是张修让我们这样做的…”
在强大的威压下武大缓缓道出原委:
天师道教乃道家一支,由张道陵在益州鹤鸣山初创并自任第一任天师,张道陵升天后由其子张衡继任二代天师,势力遍布整个益州。张衡在四年前升天后,由其长子张鲁继任三代天师。
但张鲁当时年青,天师道大权被张道陵得意弟子张修所掌控。由于张修是世居东川汉中郡巴郡的巴人,遂将天师道道庭移往汉中南郑。
这几年张修大力发展天师道,凡天师道治愈的病人与自愿加入天师道的信徒,每人给付五斗米,就可加入天师道。久而久之,天师道也被称为五斗米道。
张修为长久据天师道为己有,软禁张衡与卢清业已成年的儿子张鲁和年纪尚小的张卫、张愧,并监视卢清、张玉兰。
张修久慕卢清美色,委求几次,无功而返后并不死心,又欲深夜霸占张玉兰,被卢清牢牢护住并大声呼喊,遂未能得逞。
卢清自感母女危险,又听说亲大哥卢植已在朔州为大官,遂在家中忠厚老奴张福的帮助下,逃离了南郑。
张修见快到手的母女双燕飞走,顿时怒不可遏。派出属下“五行鬼祭”中的武家十三兄弟,一路追捕,欲将卢清母女“请回”。
张修有言在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了卢清、张玉兰性命,毕竟卢清、张玉兰乃天师道圣母、圣女,也是他垂涎三尺极欲啃食的天鹅肉。
不过张修也强调:若是卢清母女周围已出现危险人物,则“五行鬼祭”可痛下杀手,决不可让卢清母女逃往朔州…
“嗯,好!”我赞赏点头后,问道:“武大,如今你们自身难保,可有什么想法?”
武大苦笑着看着其他十二位家族兄弟,摇了摇头:“大人…不瞒大人,我们兄弟都已被迫吞下张修培养的‘五毒蛊’…若是不服从张修的命令,则必于每月月底体内蛊虫苏醒时,毒发身亡…”
“五毒蛊?”我暗想道“不会比远古时蚩尤的女儿、‘蛊神’苗黎培养的‘百头蛊王’更厉害吧?”
我细细看着武家十三兄弟,试着用昊天真气转入他们体内去试探一番,刚入体内一寸不到,即遭遇强烈的阻碍,在不得进。
我有些惋惜的看向充满期待的武家兄弟,刚要说话劝慰,却被几声轻笑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