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你在里面吗?”二楼房间外面突然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和伴随脚步声焦急的呼喊。
“啊!”贺兰雪原本闭着眼静静躺在我的怀中,被这突然的呼喊惊醒。她眼光朦胧的抬起头,梨花般的秀脸带着丝丝红晕,微微一笑轻柔的说道:“有人来了,还继续吗?”
“继续,怕什么?”我怀抱着她只是双手已松,调侃着笑道。
“你不怕,我怕啊!我可是云英之身,可不敢招惹你这个有妇之夫!”贺兰雪笑着挣脱了我的怀抱,随即整理了下雪白狐皮毛衣,威严高声道:“我在里面和将军谈些事情,你们先在外面等候!”
“是!公主!”外面的女亲卫齐齐应道。
“哎,你说,我是该叫你洪兄、洪大校还是洪将军呢?”贺兰雪又恢复了梨花赛雪的娇俏模样,柔情似水的看着我。
“随你吧!我曾经不止对你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迄今为止就你把这话当成真的了?”我呵呵一笑道。前世的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天,但是昨天也代表了永远不能回还的过去。
“因为,因为我信你!”贺兰雪笑着抚摸起我宽广的胸膛。
“那你是说,我的老婆彤儿就不信我?”我忍不住轻轻拍打起贺兰雪挺翘的**:“还没有过门就开始用计挑拨起我和爱妻的关系,是何道理啊?”
“呵呵,算我口不择言说错了,好吧?”贺兰雪娇艳一笑,媚声媚色的装作楚楚可怜模样道:“请夫君责罚贱妾!”说完挺起了骄傲的丰胸。
“呵呵,我怎么舍得!”我忍不住拨开障碍,揉弄起雪儿傲人的双峰,顺带捏了捏山峰上的两颗明珠
“嗯,呃,啊,哦”长这么大还没有经历过如此刺激的贺兰雪激动的大叫起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外面几位女亲卫又是焦急的呼喊起来,只是不得公主之令不敢破门而入。
“嗯,嗯,我没什么!”贺兰雪又一次整理起自己的衣装,一边回应道。
“还请公主出来,我等很不放心啊!”一名应该是女侍卫头领的亲卫有些老成的喊道。
“好了好了!我和将军马上出来!”贺兰雪脸红似血的不悦道。
“我真的要出去了。今天好丢人,长这么大以前从来没有过,这都怪你啦!”贺兰雪瞪起美眸狠狠的掐起了我的胳膊:“都是这不规矩的东西让我失态。”见我被掐的生疼不敢搭话,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不说话了?你准备拿我怎么办啊?”贺兰雪认真的看着我,有些期待的问道。
“过两天,我就让礼部派人去求亲,你看怎么样?老婆!”我看着贺兰雪迷人的脸蛋,忍不住轻轻的吻起了她娇俏的小嘴唇。
“嗯,就依老公你的。”贺兰雪和我默契的夫唱妇随起来。
我和贺兰雪一前一后出了房间。贺兰雪说不愿意被人打扰,就安排亲卫们将天字房所在的二楼全包了下来,作为一百来人的住处,还派人守住楼梯。我见无事可做,加上明天就是我迎娶三位妻子的大喜事,来九原的客人一定不少。我歉意的向贺兰雪告别,下了二楼。
“公主,你刚才和将军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啊?”女侍卫统领看着贺兰雪满含春情的目送我离开,笑着问道。
“呵呵,冬梅啊,这些事是你该问的吗?”贺兰雪难得没有发火。
“将军大人好英武啊!跟我们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冬梅发自肺腑的赞美加奉承道。
“呵呵,当然喽,我的老公还能不优秀吗?”贺兰雪不加思索的将我教她的前世词汇脱口而出。
“老公?什么叫老公啊?”冬梅继续追问道。
“老公,老公就是夫君。呵呵,冬梅,将军已经答应派人求亲,我的心愿就要成真了!”贺兰雪想到今后的幸福生活,忍不住一脸喜色。
“哦,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冬梅随即叫上其她在场亲卫,齐齐高呼:“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刚下楼梯还未转角,迎客小厅内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熟美道姑带着两位二十多岁一个清艳、一个清丽的道姑正在跟“五九居”的老板娘争执不下。
“什么破客栈,竟然连天字房都没有一间?”熟美道姑怒气难平道。
“师傅,算了算了,我们住普通房间也是一样的。”远远望去,看起来有几分面熟的清艳道姑劝道。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说的极是!”三十多岁还有些姿色的老板娘笑道。
“哼,姑娘!什么姑娘?”熟美道姑不怒反笑道:“我的徒弟儿子如今都长大成人了,你竟然叫她姑娘?”
“那,我该叫她什么啊?”老板娘有些惊讶看着熟美道姑问道。随即一轻声说道:“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左右,怎么可能会有十五六岁的孩子?莫非几岁就结婚生子了?”老板娘看着那位清艳道姑有些不信。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呵呵,知道度辽将军洪天洪云龙吗?”道姑师傅有些故弄玄虚的问道。
“你是说,将军大人跟她”老板娘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随即不敢再说下去。
“什么跟她?应该是将军是她的”道姑师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高声说了出来:“是她的亲生儿子!”
“啊,这怎么可能呢!”老板娘笑道:“将军大人看上去如今也有十八左右了。而且以前都说将军大人父母早亡,被狼山白狼王养大的“老板娘想到了什么,忙道:“对对,将军如今其实只有八岁左右。若是这样,似乎有些可能?”
老板娘仔细看了又看清艳道姑后惊道:“像,真像,确实像。实在太像了!”老板娘想到什么,“啊”的一声,随即不再说话。
“洪天,你还不出来,还站在那里干什么?”熟美道姑转过身看我已经有些激动的走了过来,笑道:“洪天,这是你的亲生母亲李秀玉,还不过来拜见!”
“呃,你是?”同样是道士,左慈被我看的透透的,但是对于这个熟美道姑我是真的看不透,感觉就像去年在湳山山谷遇到南华真人庄周一般。
“呵呵,我乃眉山老母!这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二徒弟,这是我的大徒弟紫烟。”眉山老母笑着看着我为我介绍道。
“嗯,你是眉山老母?”我有些疑惑道:“可曾认识左慈?”
眉山老母旁边清丽的道姑身体微微动了动。
“呵呵,元放小儿不值一提!就是他师父南华来了,还要看我高不高兴呢!说起来,南华也还算是你的师父吧?”眉山老母笑着问道。
“你真是我的母亲?”我已经断定面前的清艳道姑就是我的母亲李秀玉,因为她跟我的姑母很像。
“嗯,云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你的父亲他还好吗?”母亲李秀玉眼中带泪深情的看着我。
听了一声云儿,我已经不再迟疑。“母亲!”我像个孩子般投入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随即泪如雨下。
“媳妇贺兰雪拜见母亲大人,拜见师祖,拜见师叔!”贺兰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得知消息下了楼,见了我的亲生母亲还不大献殷勤,做好第一印象?
“哦,好啊,好啊!”母亲笑了笑抚了抚我的头发,放开了我。看着贺兰雪笑问道:“你是谁家姑娘,生的如此标志?和我的云儿真是金童玉女般,好个妙人儿!”
贺兰雪上前几步深深一礼道:“媳妇鲜卑贺兰雪贺喜母亲骨肉团圆,重叙天伦!”
“啊,你是,你是鲜卑人?檀石槐是你什么人?”母亲看着贺兰雪声音慢慢尖厉起来。
“是,我是鲜卑人,我的父亲正是鲜卑单于檀石槐”贺兰雪似乎感到有些不妙,缓缓低下了头。
“啊!你,你,你给我出去!”母亲看着贺兰雪眼中充满了仇恨。
贺兰雪被此话惊呆了,瘫软在地上。我赶紧过去蹲下将她放在我的腿上。
“云儿,过来!不许去理那个鲜卑女人!”母亲高声叫着我道。
“母亲,这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啊。你怎么如此对她?”我开始为贺兰雪打抱不平起来。
“知道你的外公是怎么死的?知道你为什么会被狼叼走从此失去父母关爱的?知道我大汉许许多多的平民百姓是怎么死的?”母亲看着我正色道:“都是她的父亲檀石槐害的!”
我将贺兰雪稳住后向母亲深深一礼道:“母亲,檀石槐已经死了。而且,贺兰雪那时候还小,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啊!”
母亲气急:“檀石槐是死了,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女儿还在,这些都是祸害。你既然认我是你的母亲,就应该恩怨分明,为我大汉百姓、为你的外公、为你自己报仇才是!怎么可以贪图这个鲜卑女人的美色,被这个鲜卑女人所迷惑,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母亲,不要生气,听我慢慢说。”我一边扶着泪流如注的贺兰雪一边看着母亲解释道:“母亲,圣人有言‘祸不及妻儿。’,况且贺兰雪一个弱女子。为何要将上一代的冤仇强加在下一代身上?岂不知冤冤相报何时了?自有人类以来,人类的发展就离不开争斗和战争。华夏始祖黄帝、炎帝联合打败蚩尤的数十年战争,双方有多少亲人离散?但到最后几方还不是百姓和睦相处而相互融合成为一族!之后的商灭夏、周灭商、秦灭周和六国,汉灭秦,最终统一中原都是通过战争最终形成民族融合。檀石槐作为鲜卑最有魄力的单于想要一统中原,所以屡犯大汉。若是大汉强盛自然可以反过来去统一北方草原,就如当年汉武对北匈奴模样。换做我身处檀石槐之境地,恐怕也会如此。只是会立法约束部下,让他们尽量体恤平民百姓,多为百姓着想。这个世界上,若是所有人都想着上一辈甚至在上上辈的冤仇,若是人人都为了仇恨而杀戮,又为了杀戮而仇恨。如此周而复始,人类还怎么发展下去?难道一定要自我毁灭才好?”说完这话,我的眼眶竟然流出两行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