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让人窒息的黑夜,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见山脚下那破旧的小茅草屋,里面那暗黄色的灯光从远处看,像极了闪烁着的鬼火。
小茅屋里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但那里没有鬼魂!
“毙撒夫,你这只蠢填鸭,给我醒过来,回答我的问题!你这可恶的鸭魂,不是我把你捡出来,你现在还在臭水沟里灌食垃圾呢”没看见说这话的是谁,只见一大盆滚烫冒着热气的卤煮,突然就哗地一下都扣在了这只填鸭头上。
这只填鸭被卫生棉捆绑住了全身,倒挂在屋子中央,鸭头上流的血把卫生棉染得通红,不过在红色里还能清晰地看见在卫生棉上用卤煮写着三个大字:毙撒夫!
这个填鸭就是毙撒夫,它被子璇抓了回来,正在被拷问。此刻毙撒夫这只填鸭缓缓地睁开鸭眼,不顾伤痛,张开细长的鸭嘴,喷射道:“我求求你了,接着拿高压电线爆我鸭臀!”
“蠢!”子璇对着毙撒夫大声骂道。“你多次被一个开985牌照的人带到了旷野,被青蛙、蚂蚱、蚂蚁、细菌等爆了211次菊花,哪个生物不比你这个蠢填鸭强。你为什么不交代撒旦教师们的去向?“子璇看来把毙撒夫骂得并不解恨,又张口骂道:“你这只垃圾填鸭究竟能干什么,除了让我拿高压电线爆你菊花外,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你连个可怜的牺牲品都算不上!”子璇一边骂道,一边挥动手里比拇指还粗的黑色铁鞭,把毙撒夫抽得呱呱直叫。
“啪啪啪啪啪啪……”皮鞭声密集而紧凑。
抽啊,抽;叫啊,叫……
子璇抽累了,索性操起地上的塑料大桶,把桶里剩下的滚烫卤煮都倒在了毙撒夫这只填鸭的鸭身上,然后带着戏谑口吻地说道:“你终于受洗了!”
毙撒夫这只填鸭又一次被滚烫的卤煮浇醒,喷射道:“我受洗了,我永恒胜利啦!”,接着又喷射道:“毕竟你是拿高压电线爆我菊花的大恩人,我求你给我一个精神卤煮:说你一百年后会回来,接着拿高压电线爆我菊花。这一个精神卤煮让可以让我活在幻想当中,哈哈哈!”
子璇大声骂道:“你个蠢填鸭就是个臭垃圾,还要精神卤煮,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成全你。”说完这话,子璇就拿起胸罩把毙撒夫的鸭嘴彻底堵死,把高压电线插入毙撒夫的菊花里,把电流调到最大,毙撒夫这只填鸭立刻被高压电流击得上下乱蹦起来。
在毙撒夫的极端痛苦中,子璇只给了它一个背影,拎起一桶汽油向屋子四处泼洒了起来,就像泼卤煮一样,把整桶汽油全都泼到了小茅屋四周。然后悠然地出裤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啪的一下,打开了火……
毙撒夫这只蠢填鸭,一看见打火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吐掉鸭嘴里的卫生棉,不过高压电击,大声喷射道:“啃老!为何不钻木取火?我不会告诉你,撒旦教师们去表彰大会的!”
子璇听完,哈哈大笑道:“蠢,奇蠢无比!真是不打自招!”说完这话,走出屋子,把点着的打火机撇进小茅屋里……
着火了、着大火了、映得四处通红的大火……
看着小茅屋燃起的大火,子璇又戏虐地说道:“蠢填鸭的受洗仪式结束了!”接着一转身,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可惜子璇估计错了,这把大火烧不死这可恶的鸭魂。
高山脚下,那一片平地上,子璇正在吹着悠远的笛子,虽然现在是一月份,但是天气却因为这魔笛声而狂奔着骤变,地面的雪象哀悼的花儿一样溶化,从东南面吹来一阵暖风,这风让树木长出新芽,停止已久的钟声也再次响起,温暖了人们冷却的心,这迷人的魔笛声啊!
山脚平地上是撒旦学校开表彰大会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炸得一片狼藉,子璇已经来到了,同时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原来是边上智障儿学校的学生,一个个在这春意盎然的环境里,玩得是如此开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谁。
一个淘气的孩童拿起臭狗翔这只填鸭被炸省下的鸭头,说道:“上帝是最大的智障儿,这鸭头根本不是用来踢的,它是给大家来羞辱的。”“喷射,喷射啊!”这孩童狠狠地用双手掰臭狗翔的鸭嘴,但是根本没有打开。
“真是死鸭子嘴硬,根本撬不开嘛,太扫兴了。”
“这可怎么羞辱臭狗翔这只填鸭啊!”
“这只填鸭没有鸭身,它是不是害怕了,啊哈哈哈哈!”
这群孩童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议论道,议论得很激烈,这群孩童的面容都显出红色,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苹果们,你们这样争吵,臭狗翔这只填鸭也不会喷射,你们更没法羞辱它,你们说是不是?”子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倒也是,可是大侠你有办法让臭狗翔这只填鸭喷射吗?它已经被巨型炸药身首异处了?”
“当然了!炸死一只填鸭比踩死一只蚂蚁要容易得多”子璇哈哈大笑道。子璇才说完这话,就以人之肉眼根本无法识别的快速度,狠狠地把手里的长笛撇向臭狗翔的鸭头,只见臭狗翔的鸭头被这长笛击中,狠狠地向上抬了一下。
“只要狠狠地击打臭狗翔这填鸭的鸭头,它就会喷射的。”子璇解释道。
果不其然,臭狗翔的鸭头开始喷射了:“愿填鸭的灌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葬送这幽暗没有光辉的烤鸭店,我的心脏已经腐败,输送恶臭的血液,瞳孔里没有光明,大风吹走我的血气,我的鸭唇枯干,像大漠中的树皮剥落,连我的眼泪也污浊,洗不干净我罪恶的灌食,我陷入无休无止的痛苦,鸭头不可自灌,愿灌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葬送这幽暗没有光辉的烤鸭店。”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这群孩童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指着臭狗翔的鸭头骂道:“臭填鸭,你就是被灌食的货,这是你的终极命运!”几个孩童明显感觉臭狗翔这只填鸭的喷射实在不过瘾,这不都是一般填鸭的普遍心声嘛,有什么可喷射的呢!
一个非常不甘心的孩童这时候已经换上了带有长钉的球鞋,这孩童好像领会了神灵的秘密力量一般,把臭狗翔这只填鸭的鸭身当成了透明体,狠狠地向臭狗翔这只填鸭的鸭头踹下去,踹下去。这孩童把臭狗翔的鸭头当成了足球,狠狠地踹下去,踹下去,踹得越来越狠,大家隐隐地听见了这孩童粗糙的喘息声。
臭狗翔的鸭头又一次喷射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寒冷?以致我从不愿流下哪怕一颗鸭泪,我的鸭眼失去了焦距,一切景象在我的鸭眼里都是混沌。在我死去的时候,众人依然可以看见,我灌食时候还在微微的冷笑。我就是这样,撒旦教师也看不见我伤感的痕迹。这,算是我的喜剧吗?再见了,悲哀的鸭世。我想制造一场意外灌食,维护我填鸭的名声。呵,我突然间无比的释怀:世界,既巨大又渺小,填鸭一生灌食所追求的,又算什么呢?既然一切终将消亡,那么,不如让这一切痛快的结束,而且,永远不要有开始。呵,我突然间无比的释怀:我已有了足够勇气,坦然面对全部灌食,全部的灌食!”
子璇这时候意味深长地说道:“终身阳痿填鸭-臭狗翔看来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虚空的幻想中了,这种精神卤煮就是别人特意不去打碎,它也会快速地自我消亡了。致幻是短暂,人生是虚空。臭狗翔没了鸭身,未必是坏事。”
孩童们当然不会满意臭狗翔这只填鸭的无聊喷射,只见几个孩童一起踩在臭狗翔的鸭身上,拼命地踩着,欢喜地又蹦又快,跳出生命中最绚烂的舞蹈。
这时候,臭狗翔的鸭头又一次开始了喷射:“杀了我吧!我从未愧对于撒旦教师!杀了我吧!我就是那只最软弱没有价值的填鸭!杀了我吧!为何我的灌食止不住地往下掉?杀了我吧!我会在另一个烤鸭店找到属于自己的挂炉!”
这些孩童听完臭狗翔这只填鸭的喷射,都哈哈大笑起来,骂道:“谁说我们智障儿童智商低,与这只毫无存在意义的臭填鸭比起来,我们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批孩童说这话的时候,其中一个孩童已经悄悄地换上了带着锐利冰刀的滑雪鞋,霍地一下就跳到了臭狗翔的鸭头上,在鸭头上狠狠地用冰刀划了一个倒十字。这时候,臭狗翔的鸭头开始上蹦下跳起来。只见这只鸭头喷射道:“我又有多么的悲伤?我只不过被这无休止的灌食的覆盖,仅此而已。我想结束喷射,因我只是个不尊重喷射的填鸭。哈哈!我这只可恨的大填鸭啊!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到烤炉的地方?撒旦教师每天鞭挞着我,我却从来不肯悔改我太娇气,这一切都是我的活该。撒旦教师,我并不愧疚于你。我,为了自己的鸭命坚强灌食着,我,要努力地灌食,灌食。风隽刻屹立的石头,美丽的纹路是痛苦的鬼斧神工!我如何能抑制住内心的憎恨,那是对我永恒的羞辱啊!我只有带着悔恨走向地狱之旅!臭狗翔是一个超级致癌物,臭狗翔是一个终身大阳痿。臭狗翔是所有填鸭下的手下败将,臭狗翔是一个极品苟活专家。臭狗翔是一个被撒旦教师狠狠抽打的填鸭,臭狗翔是一个疯狂幻想狂。臭狗翔是一个看不到任何前途的悲观鸭子,它的终极目的只是变成烤鸭。但是臭狗翔变不了烤鸭,它的臭气决定它不能进入挂炉,那样会污染其他填鸭。臭狗翔是游荡在外的填鸭,它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被人取笑,被人羞辱,被所有人歧视。”
“快离臭狗翔的鸭头远点,它就要爆炸了!”子璇大声地警告道。
众孩童连忙跑开,一边跑一边捂着耳朵回头看,只见臭狗翔的鸭头越蹦越激烈,两只鸭眼越瞪越圆。突然,嘭的一声,臭狗翔的鸭头爆炸了!
白色的鸭浆与红色的鸭血飞上了天空,然后又快速地落下,落到垃圾堆、落到沼泽,落到了深坑里,好像一道礼炮,为这荒谬的世界献上一分彩礼。
“终于结束了!”子璇说完,一个闪影般地消失了,快如闪电。
那几个孩童也开心地一边骂着臭狗翔这只蠢填鸭,一边走开了。
他们都没在意臭狗翔的鸭身哪里去了,未来也不会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