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带着小甜甜来到萧雅的家里,希望能通过一些新鲜的元素能够让萧雅稍微好受些。从参加完雾的葬礼之后,萧雅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来,事务所的事情竟然全然不管,只交给了自己的助手晓玲,但是没有主心骨,事务所哪里有什么起色。
“该上幼儿园了吧”窝在吊椅的萧雅拿着一杯热水看着在眼前玩耍的小甜甜,心里有了些安慰,自己的童年有那么地不得安生,如今这个小生命能够在动荡中幸福着,也是一种无限的安慰了。
“苍狼说再等等,他在跟进警队的家属幼儿园建造,说去那里能够安全些。”晓雪也看着无忧无虑的小甜甜,自己倒是很羡慕小甜甜的世界。
“可是时间不等人呀!”萧雅有些疑虑,“万一耽误了,我们家的小甜甜以后就是黄脸婆了!”。
“被胡闹~”晓雪埋怨地看着萧雅,萧雅无所谓地笑笑。
“你打算再这样下去多久呀~”晓雪终于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语,“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但是有些东西就是需要时间呀!”萧雅无奈地透露着,“就像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撕心裂肺~”萧雅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红了。晓雪赶紧打断了萧雅,虽说萧雅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但是泪水一旦泛滥,就会成灾!
“我说你和豺狼都那么好了,怎么还不赶紧结婚呀”晓雪故意岔开话题,萧雅看了一眼晓雪,喝了一口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热水:“不知道,没打算!”
“你们都那么深爱着对方了,干嘛不给彼此一个结果呢?”
“爱就一定要有结果吗?”萧雅凝视着小甜甜,“再说他最近怪怪的,也不怎么理我~”
“怎么了?”
“就是上次从机场回来后就一直怪怪的,就像被人吸了魂一样,我问他他也什么都不说。”
“可能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吧~”晓雪突然想起苍狼提到过豺狼在局里也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这不免让人开始奇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雅和晓雪还在闲聊着,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响,豺狼拎着大袋小袋的菜就进来了。
“居家好男人呀!”晓雪开起了豺狼的玩笑。豺狼似乎走出了阴影,报以一个调皮地微笑:“这就给你们这堆慈禧下厨”。
酒吧的酒气弥漫着所有的清晰,这只能会是小狼能都感觉得到的灵魂。一杯一杯浑浊的就灌着他不清晰的心,他很想能够在热闹中维持一种只属于自己的安静。
“哟~这位独眼小俊龙,看你很寂寞嘛”一个性感十足的女人拿着一杯酒坐到了小狼的大腿上,小狼烦闷的是她打破了他的安静。
“喂~你这小子怎么动我的女人呀!”还没等小狼发话一个衣着时尚的黄头小子嚣张地指着小狼骂道,身后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女人看见了黄头小子,赶紧站了起来向黄头小子埋怨小狼吃她的豆腐,黄头小子异常的生气,不断操骂着小狼。小狼一眼就能看得出他们是串通好的,所以,他闭上了眼。看到无动于衷的小狼,黄头小子顿时没了主意,也慌了手脚,竟然忘了先勒索小狼就嚷嚷着打小狼,还是一个手下提醒了他,头冒汗的他才唯唯诺诺地威胁着小狼。
“我可以不打你~但是你得赔钱!”
站起来的小狼把手伸进了外衣的口袋,一直期盼的黄毛终于放下了心,原来这家伙是装逼的。
小狼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你去帮我付酒钱!”然后转身离开。黄头小子竟然站着一直不动,直到看不见了小狼。
小狼来到湖边,凉爽的湖风迎面送走他的酒气,他看着湖面上倒映的灯光,动荡的波纹隐约间让他回到了那个夜晚。他们第六特队十二匹狼刚刚成立,完成了第一次任务的时候,雾请他们来湖边吃烧烤。灯火和火花映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不是稚嫩,是快乐。当你找到有一件事情能够承受住自己的所有的时候,就是有资格快乐的时候。他们一起畅饮一起欢笑,小狼有时候会怀疑自己,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去想起这些?时光总是在流逝,不走的只是自己。小狼靠着湖边的栏杆喝掉了最后一口酒,看着剩下的酒瓶,笑了。
他想起了高一的下学期,那时候晚上小伦在外面的一个烧烤摊里兼职做服务员。那时候因为小伦性格的问题,在班级上面几乎没有朋友,因为沉默,别人不会就这样来碰撞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个沉默的世界,谁都不愿意用心去触碰,唯独阿布强装着热心总是找话题跟他聊天。
那是因为小伦有很多藏书。小伦看得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一切都无关紧要。
那天晚上小伦在烧烤摊上酒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瓶酒,主要是碎片和酒水溅到了一个人的脚上。而这个人却是当地的一大恶霸。小伦只是一个兼职的服务员,老板肯定不会出面理他。恶霸旁边的小角色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扇飞了小伦,倒地的小伦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红肿的脸,老板只顾着向恶霸认错。
“别他妈的欺负人!”阿布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小伦的面前拦着了上前的恶霸,恶霸饶有兴趣地看着瘦弱的阿布:“那我欺负什么!”
小伦暗叫不好,心里捣鼓着阿布的多管闲事。阿布竟然还是倔强地拦在小伦的跟前,赶来的黄宁拉起了小伦,小伦惊讶地看着一切。
阿布拿起一瓶啤酒,当着恶霸的面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头,啤酒破碎的声音震撼着在场所有的人,酒和血慢慢地弥漫阿布的脸。
“够了吧!”阿布倔强地扬起自己的脸,恶霸笑了一下:“以后有事来找我!”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你怎么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干活呀?”从医院出来的他们来到黄宁家,黄宁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只有他自己,偌大的房子里不是人的气息,而是空洞的孤独。
“生活所迫咯”小狼无奈地回答,但是他的眼睛还是不忘盯着阿布脑袋上苍白的纱布。阿布不好意思地说:“没见过帅哥呀!”
“你干嘛要这样做呀!”小伦有些不能理解,自己明明知道阿布跟自己套近乎是因为自己的藏书,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情义,但是今晚阿布疯狂地做法让他感到异常的奇怪。
“看见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这样被人欺负,怎么可以不帮嘛!”阿布理所当然地说道,“难道你不把我当兄弟?”阿布的眼睛里闪烁着探求的颜色。
小伦低下了头,湖风还在一如既往的吹着一切需要逝去的东西,包括看见的看不见的。小伦想,到底什么东西需要逝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