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抚完小乖的情绪,哄她入梦后,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一次又一次,我却不想理会。
  次日,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躯,拉开窗帘的那一霎那,看到陆励成笔直的立在院子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我才看到昨天晚上他给我打了电话,也发了信息。
  他告诉我可以先在家里好好陪小乖两天,告诉我只有学会承受,才能变得强大。
  门铃被按的很响,我无可奈何还是开了门。
  “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开门见山的逼问以及凌冽的目光让我无处躲闪。
  我无所适从的低下头,捏着衣角:“我睡了!”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后天正常到公司上班!”
  云淡风轻的几句话似乎可以抹平我昨天的创伤,可这却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我没在继续挣扎什么,如他所说,这件事情被我藏在心里,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顾明兰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插在我心上,一天拔不出来,我一天都会难受。
  当然我也知道顾明兰此后没有再继续打击报复我,也是因为他在其中调和。
  一个月后,厅里举办招标活动,而朝露集团作为每年的标王,今年却低调退出了招标活动,选择作为参考标杆出席。
  会场上,我和顾明兰狭路相逢。
  她仍旧打扮得高贵冷言,一双恨天高让她可以轻松的俯视我,气势汹汹。
  碍于她陆夫人的身份,我低着头权当没看见她,站在门口让她先进会场。
  “噔噔噔”的脚步声让我反感。
  路过我的时候,她笑容邪魅的靠近我,俯在我耳边吹气:“小婊子,最好离励成远一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毫不客气的直视着眼前狠辣的女人,镇定自若:“再用我的孩子威胁我一次吗?”
  与我而言,小乖是我的底线,谁要是敢拿我的孩子跟我说事,就算是拼命我也不会让她好受。
  顾明兰笑得更加鬼魅,不削的摇头:“毁了你的方法,我有千种万种!”
  这自信十足的语气突然让我心里慎得慌,直觉告诉我,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各家企业公司负责人有序的往会场走,顾明兰没有继续逗留,我也没机会追问。
  竞标大会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瞟顾明兰,同样,她也总是挑衅的朝我笑,意味深长。
  直到,最后一家竞标公司PPT上突然出现一张我在夜总会照片时,我终于体会到了她的“良苦用心”。
  那张照片上,我衣不蔽体。
  一时之间,会场里一片哗然,而我无可厚非的成了众矢之的,各种讥笑嘲讽一个劲的往我耳朵里钻。
  我脑袋嗡嗡的响着,感觉各种异样的灼人目光仿佛要将我烧成灰烬。
  顾明兰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她甚是愉悦,这一刻我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一片喧哗中,陆励成修长挺拔的身姿映入我的眼眶。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目光紧紧的锁在他的身上,可他的沉默却让我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