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若水、将手挽留、水却随波逐流,许下半点清澈于手心,浪花迭起,扰乱溪底,平添几分污浊,改变是否如愿。
命运如流、载着离愁,背负欢喜,源头若是微微颤动,未来可曾化为清泉,亦或是洪流,改变是否如愿。
时光、它的力量太过于惊天动地,乃至于它甚至不必表露,只需要淡淡的凝视,你便从幼年走向白头。
人定胜天,耳熟能详的词句,曾是胸怀豪情壮志的少年之语,也是深思熟虑、规划有度的谋略之策,但、人,真的可以胜天吗?人能胜的只有自己罢了,人不是天,天一直在凝视,在淡漠,是远方,就像是如今的你一扫而过的眼光,哪里知道有一只小小的蚂蚁正握紧拳头,企图将你绊倒。
如今已是一个初三的少年,热爱锻炼的我拥有一个还算强健的体魄,微微拱起的二头肌,日渐宽阔的臂膀都在表明,我已经开始长大,不在是个幻想的小孩子了。
但我却爱幻想,骑士和公主的游戏是我所厌恶的,我更爱的是怎样永远的生存下去。
似乎书中总会有那么一些桥段,等你到十四岁,十六岁,十八岁,将会有人来接你,告诉你、你是与众不同的,然后开始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修炼永远是主导。
我等了很久,久到似乎我已经开始老去,比头发容易苍老的是心灵,忽然有一天,我将手中的小说一扔,打开久久关着的门,将阳光迎了进来,我。似乎等的太久,久到已经开始苍老,开始疲惫,开始绝望了。
我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正如我如此坚定长生不死,坚定人是有灵魂的,否定灵魂的存在对我而言无疑是否定自己的存在,因为人其实可以不用眼睛便可以观察这个世界,那个视角,我知道。
一转眼就高三了,就当大家都还在为上哪座大学而努力读书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是那样的真,真实到我已经日渐动摇的心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那是一天中午,阳光很大,但同时也很温暖,或许是冬天的缘故,阳光一点都不刺眼,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幽香,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名的花儿,又或者是哪家的少女身上带着的香气,在空中飘散。
冬天是很需要保暖的,保存热量的午休自然就是不二的选择,在暖暖的阳光下,我开始进入的梦乡。
一阵痒意从脖子间传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东西搭在脖间,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也不知眼皮是否被自己睁开,感觉不到平时应有的沉重,仿若是在梦中。
也许真的是在梦中,漠然的看着胸前的一堆黑发,源头处似乎是在自己头顶,可恶,又是鬼压床,耗尽全力仍然是动不了一分。
已经快要习惯这个场景的我自然不会如当初一般惊慌,慢慢等待,等待时间过去,就像美杜莎的石化,有一天自然也会解除,我的不用那么久,应该只需要十来分钟而已。
时间过的很慢,也许是在我感觉中很慢吧!总之我开始不耐烦,不远处的室友沉重的呼吸声我完全可以清楚的“听到”,从窗口打进来的阳光我也能清楚的“看见”。还能听到屋外面交谈的话语,若是这不是现实,那什么才是现实。
我是侧着身在睡着的,身下不知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是的,是一只手,我将“目光”投向我放在胸口的双手,一、二、三、是的,真的多出了一双手,心突然缩的紧紧的,因为还是有梦的玄乎感,尽管我已经震惊的要命,却仍不是很清醒,我记得我此刻的态度,依然是麻木。
可怕的事情并不会随着你的希冀而停下来,胸口的头发开始变多,眼睛上也沾满了发丝,直到、、、、、、、一张木头一样的脸,是那般干枯,仿佛真的是一块朽木,没有眼睛,没有嘴巴,甚至什么都没有,除了干枯的皮肤。
靠近,不断的靠近,虽然不显得肮脏,但是却异常的腐朽,不断朝着我的脸开始靠近,靠近,似乎想融入我的皮肤,又或者想夺取我的生命。
“不要!”一声惊叫,我猛然从床上坐起,额头上没有一丝汗迹,但是却苍白的可怖,看到窗口的阳光,我浑身忽然起了一阵寒意。
以后的事情依然很平淡,似乎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自然回归现实,我开始高考,一想学习不好的我,勉勉强强上了一个大学,未来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好抑或是坏。
一段人生,只是正在开始,却仿佛已经连上了大潮,一起流向那个终点,可以欢笑,可以悲伤,无论有过什么,也只是一段回忆,直到你死亡,然后就是灵魂的消散,时光会将你冲刷的一点不剩,你是谁?你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你为什么是你?我为什么是我?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不是你,不是他,不是任何人,我到底是谁?为何有自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历史也许会有尘埃,但是你我却未必有一丝痕迹。
就好像上天随意捏出了一个泥人,赋予了生命,点亮了自我,然后在不经意间,泥人抵不住时光的冲刷,渐渐老去,渐渐腐朽,消散,好像从来都未曾来到过世间一般,正如从未活过。
上天也许也会在捏出一个泥人,赋予生命,点亮自我,但是,这个泥人是谁?不是上一个泥人,不是下一个泥人,又将在一段不知名的岁月中腐朽,老去,消散,有人说,这就是轮回。可是轮回的是谁,谁又在轮回,忘却了记忆,怎么可能有相同的灵魂。
大学很美,美得令人心醉,大学很真,真的没有幻想的范围,物质的世界是那样纯粹,纯粹的容不下一点,不能解释,不能发表的,不科学的言论。
终有一天我也将每日每夜的工作,为了金钱而不小气的使用自己的谎言,日子也许平淡,也许精彩,几年后找寻一个相知或者顺眼的女友,组成家庭,结婚生子,在生计和家庭中渐渐老去,几十年后,我可能在和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争论我是该火葬还是土葬,很大的可能是火葬,但是我是怕黑的,我一定会强调将我的骨灰撒向大地,或者大海,绝非有一个小小的罐子装着,他也许也在考虑如果葬礼不隆重的话,别人对他可能有看法,认为他是个不孝的人,以至于最后还是将我装进一个小小的罐子里,等待一天被挖出来,或者腐朽在大地。
生命就这样走向终结,
就如花儿已经飘零,
再也不能舒展美丽的花苞,
时光若水,冲刷了痕迹
消却了生命,填补了光阴。
似乎大海中曾有一朵浪花溅起,
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