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始终笼罩不住都市的霓虹。正如那些闪烁的灯光,无论如何也穿不透这无尽的夜空!几颗孤星时隐时现,像是睡醒了一觉又一觉,不耐烦地斜视下地面。不时掠过一阵燥热的气流,更让人感觉到烦闷
中原A市清源街,仍旧是一片灯红酒绿,携带着激情四射的歌舞声响,一群群穿着露骨的小姐们,肆意地卖弄着自己的青春,仿佛她们的青春,只能在香乳肥腿中才能展现似的!
“呦这位小哥,进来玩玩嘛这里的妹妹都很正点哦”一个七分裸体三分遮掩的女子,斜靠在自家店门口,猩红的嘴唇中叼着支女式香烟,正翘首弄姿地诱惑着街道上的过客。
也不知道是这个女子的姿色不够吸引人,还是内位过客是个“正人君子”。只见那过路人朝她瞄了一眼,忽然像是被泼了瓢冷水,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机灵,然后快步向远处走去。
也许是心理在作怪,他还不时地再回头留恋几眼
这个过客还未消失,不知何时店门口出现一个男子。虽然是大热天的,可他却是一身正装,墨黑的西装似乎要把他融入进黑夜一般,令人眼晕的灯光下,模糊地可以看到他右胸前,那朵静静点缀着的小白花
看着这个男子的年纪也不大,大概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可他紧绷的脸庞,紧锁的眉心,却为他增加了几分成熟。
“呦这位小哥真是帅气呀!咱这里的妹妹可多着呢,进来玩儿呀!外边可看不到哦咯咯”那女子眼尖,一打眼就知道来人有意进店,顿时就风骚地招呼过去。
“哼!我的确是来玩儿的!”那男子冷哼一声,抬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他的双脚却未移动分毫,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这家店的招牌灯箱上——飞莺娱乐会所!
飞莺娱乐会所是三鹰帮飞鹰堂下的一家风月场,由于这种场合不适合直接用三鹰的名号,所以飞鹰堂的人就改了个字,其实也叫“飞鹰娱乐会所”!这里不单是就这一家,附近将近十余家场子,都是飞鹰堂在罩着的!
“春xiao一刻值千金呀!小哥快进来嘛来姐姐抱你进去好么?”那女子放浪地走到他的面前,轻抚着自己近乎裸露的胸口,几缕烟雾从她猩红的嘴唇中喷了出来,喷在这男子紧绷的脸庞上。
那男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深吸了口香烟,然后将烟头丢了下去,他移动了下脚步,用脚掌使劲地踩在还未熄灭的烟头上,似乎他和这烟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啊?!”突然那女子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两眼惊恐地看着这个男子的上衣,因为他的上衣左侧绣着一只展翅大天雕!
随着这一声尖叫,说是迟那是快,那男子一把抓过她的长发,猛地一拽将她拽到了眼前
“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做呀!救命呀!!!”那女子被拽着头发,本来就疼得直咬牙,可她还想挥手去抓男子,可一看到那男子凶狠的目光时,只好放弃这种愚蠢的想法,讨起饶来,活像一只被抓着尾巴的野山鸡。
“早就听说你们飞鹰喜欢养野味!可我今天不想打野味!要血洗飞鹰!”那男子嘲弄地看着这女子道。
“救命呀!救命呀”这女子此时除了尖叫,什么也不会了!
“哼!叫吧!使劲儿的叫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飞鹰堂有多大能耐!”那男子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
“啪”他反手给了那女子一个耳光,又抬起右腿顺势一脚,将他踢出老远
“救救救命!!!”这女子嘴角躺着血丝,一张脸被疼痛堆积着,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可她还是拼了命地,边往门口爬着边沙哑地嘶叫着。
“怎么回事?”突然从飞鹰娱乐会所冲出几个大汉,大叫着跑了过来。
“天天天雕的人”那女子惊恐地指着后面那个男子,仿佛她遇见了恶魔一般。
“妈的!天雕的人也敢来这里撒野!找死!”一个大汉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大骂一声,几个人气势汹汹奔着他冲了过来。
那男子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躲避的意思,也没有要动手的迹象,只是嘴角泛着几丝冷笑
“不好!天雕的人来闹场子啦天雕的人来闹场子啦”几个人刚起脚,还没到那男子面前,又转身跑了回去,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内女子,边跑边叫着,似乎是在招揽人手。
也难怪他们会转身跑回去,不知何时那男子身旁聚集了几十个人,全是和他一样的穿着正装,上衣的左侧绣着一只展翅大天雕,右胸口佩带着朵小白花,并且还有很多人正从别的地方,快步向这边聚集过来
“记着!我是雕尾堂的嘉伟!”嘉伟冷冷地丢了句话,右手一挥道,“弟兄们,血洗飞鹰堂!”
随着嘉伟手一挥一声令下,他身后早已聚集的几十号人,袖头一抖,一把半尺长三指宽的砍刀落在了手中,雕尾堂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齐刷刷地挥着家伙就往会所里冲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人,手起刀落一刀砍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可怜这女子还是被抛弃了!就到临死前,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丢掉性命!可悲的是刚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只剩下一具不断抽搐的身体,一颗有着惊恐面目的“肉血球”
嘉伟身边还有二十几个人,嘉伟提刀走在最前面,他们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人再去理会那个女子的尸体,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更没有人去为她叹息
仿佛她就是一堆垃圾,她的生命就不值得他们去垂怜,仿佛她本来就该死,她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毫无价值,而她的死对于他们而言也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