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成在那儿理不出个头绪,嘉伟这心里也别扭的紧,经过这不断的折腾,现在留在“紫雕娱乐城”的弟兄,一个个精神绷得紧紧的,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就疑神疑鬼的
嘉伟包扎了下自己的伤口,让伤得比较重的弟兄们先去休息,其余的也分成两班轮流值守。然后又叫了些酒水,让里面的人弄了些吃的,和剩下的弟兄,吃着聊着天,气氛也逐渐缓和了些。
“你们说三鹰这是玩什么鬼把戏呢?带打不打的,一点儿也不痛快!”嘉伟一脸郁闷地灌了口酒,旁边的人赶忙递上了烟,把烟也给点着了。
“伟哥你说三鹰是不是没人了?他们这么着折腾,也就是为了个脸面?”一个大汉歪着脑袋,咧着个嘴貌似很认真地推敲着。
“要是这样最好!恐怕没这么简单!”陈馗长舒了口气,白净的脸皮上隐隐透出几丝忧虑。
“哦?那陈哥有什么担心的?没事,尽管说出来,大家在一起讨论一下!”嘉伟见陈馗似乎有话要说,又怕他不好意思张扬,所以提前替他将话匣子给打了开。
“就是!就是!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伟哥不介意的!”一大汉赶紧给嘉伟拢场面。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无端的猜测!要是有什么说得偏激的地方,还望伟哥和各位兄弟见谅!”陈馗轻轻一笑,很是客气地回答道。
“恩!陈哥太客气了!再怎么说你也比我们这些出道的早,大家都跟着陈哥学着点儿,别一遇到事就知道晕着头乱来,多动动脑子!”嘉伟也算够给陈馗面子了,不过陈馗也确实比他出道早,只是运道没他罢了,所以只是在朱大成下面看几家场子。
嘉伟一这么说,桌子上的众人,一个个猛的点头,倒也显得很是虚心
“呵呵伟哥太看得起我陈馗了!”陈馗有点儿受宠若惊,他很明白喧宾不夺主的道理,但他的心里却也很是欢喜,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什么了,悠悠地抽了口香烟接着道,“按照我跟三鹰打过的几次交道来看,三鹰这次似乎是很有计划的进行着某些安排!”
“哦?何以见得?”嘉伟听陈馗这么说,脑袋不由得有些犯迷糊。
“伟哥,咱们可以仔细地往回想一下!从一开始你们去袭击飞鹰堂,几乎就没遇上什么抵抗的,然后却突然和刑成碰在了一起!我就不信了,他们飞鹰堂的人反应有那么迟钝,等我们把场子给砸了才有反应!”陈馗眼睛一转,微颔着额头,把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儿呢!我刚还纳闷,怎么就感觉到好象被人耍了一样呢!”嘉伟仿佛被点醒了似的,轻敲着脑袋,然后又歪着脑袋向留收在这里的弟兄问道,“我说,三鹰的第一拨袭击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就在伟哥你们走后不到半个小时就上来了,不过当时他们也就十多个人,被弟兄们打散后,大家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也没给伟哥过去电话!”一个大汉稍微想了想赶紧回话。
“这就是了!从我们打过去的时候,他们的人也已经过来了!只是他们没想到朱哥会突然出现,他们然后又把人给分了开,分别袭击我们!一定是这样的!”嘉伟不断用手指点着桌子,肯定地道。
“恩!伟哥和我想的一样!他们这边一定是接到了通知,知道朱哥过去打帮手,然后就把人给分了出去!第一拨人可能是来趟水的,知道我们有所防备,所以才这么不断的袭击我们!”陈馗点着脑袋,很认同嘉伟的想法。
“唉!又连累了朱哥!要不是朱哥,恐怕我们雕尾堂今天可真就玩完了!先不说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就是他们人手要是不分开的话,我们这里就要被端掉了!”嘉伟一想到朱大成真帮自己,反而还被袭击,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伟哥,其实也没什么!朱哥那里就不用担心了,就他们那些人,朱哥还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要是有那个能耐,恐怕早就动手了,也不会这么折腾了!”陈馗那单凤眼中一丝精光一闪而过,嘴角也扬起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给嘉伟点了支香烟安慰起他。
“唉!朱哥这份儿情,我嘉伟先记下了!”嘉伟沉闷地抽了口烟,看着烟雾在眼前缭绕,忽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道,“那三鹰的不会就这么玩一个晚上吧?”
“我想着他们应该不会!”陈馗微点着脑袋,好像有所考虑一般地回答道。
“那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嘉伟也歪着脑袋,仔细地推敲起来。
“哦他们不会?”嘉伟和陈馗点着脑袋,伸着手指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伟哥先打电话过去问下!”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陈馗赶紧把电话递给嘉伟。
“恩!”嘉伟连忙接过电话,一通电话询问过去。
嘉伟和陈馗都想到了一起,三鹰的人会不会感觉在这里占不到便宜,就袭击别的堂口去了!所以,嘉伟就赶紧打电话过去
“怎么样?”陈馗看到嘉伟挂掉电话,一副很是不舒服的样子,有点儿小心地询问道。
“没事!我们多想了!”嘉伟冷冷地丢来一句,举起酒瓶子,猛灌了几口。
嘉伟这真是郁闷呀!自己刚死里逃生,还麻烦事不断。别人倒好,什么事儿没有,一个个逍遥快活着呢,亏自己还想着他们,嘉伟心里这个别扭呀
“也许真的是我们多想了!三鹰的人这么久还没来,说不定他们已经撤回去了!”嘉伟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闷头抽起了香烟
嘉伟情绪一失落,桌子上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也只有一个个在那儿抽起了闷烟
“伟哥,我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陈馗拍了拍嘉伟的肩膀,向外边走去
在一幢灯火昏暗的旅馆里,一个穿着墨黑色的西服,满头蓝发的人正背着双手,站在窗边看着无尽的黑夜在他的背后六人一排,横竖一共六排,三十六个同样装束的大汉,整整齐齐地战立着